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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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了不得,好好的豆腐怎么会有毒,这不会是咱们四爷使了坏吧?了不得,阿离到底是听谁说的?按理说,这种事定是不准私下议论,也不会被人知道的。”
  朱离:“我不过是嘴甜了一些,又使了几个钱,别人才悄悄对我说的。”
  阿宝叮嘱朱离:“出了这屋,可千万说不得了。”
  花闲:“后来呢?”
  朱离:“没后来了。”吃牢饭还是简单的,以这些人的性子,怕是会塞钱让衙役折磨萧家小子。
  阿宝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四爷也过分了些,不过我倒听说四爷的另一件事。”
  花闲:“什么事?”
  阿宝:“四爷的另一个通房小产了,已经六七月了,听说是自个儿不小心滑了一跤。”
  长安城世家勋贵的规矩,如果正室嫁进来有身孕后,妾室才能有孕,或者是正室嫁进来一年都没有身孕,妾室这时才能有孕。
  以花闲为例,如果她一年都无孕,过了这一年,阮氏和邱氏才不用喝避子汤。在这一年内,阮氏和邱氏不能有孕的。这也是给正室的一点体面了。
  但四爷赵琮德都还没娶妻,通房便怀孕了,那想娶高门贵女就会难很多。
  朱离:“谁知道是摔跤没了,还是……”
  阿宝上前捂住他的嘴,“我的小祖宗,你少说几句吧,胆子大了,养成习惯就不好了。”
  .
  夜深了。
  一个小姑娘没有点灯,像只猫般熟稔黑夜。
  她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场所,已经有人在阴影处等他了,是李管家。
  李管家见了她,立马跪下,“主人。”
  小姑娘:“东西呢?”
  李管家抬起头,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木讷就像木偶一般,“在这里。”
  李管家从身后掏出两个包裹般的东西给小姑娘。一个是四爷通房打下来的死|胎,陆侧妃要他拿去外头扔了,千万不可露出一丝马脚。
  一个是一只被解剖过的橘黄色死猫。
  小姑娘让他打开,看了看,才道:“你走吧。”
  李管家磕头应了,站起来走了,仔细看,他的眼神好像又变成了原样,有了人的生气。
  小姑娘看着毡布中的东西:一团已经成型的黏糊糊的死胎。
  她偏着头笑了笑,从衣兜里拿出那些被斩成两半的草扎人,挖个坑,把死胎扔了进去。
  接着,她又挖了一个坑,把死猫和草人也扔了进去。
  诡异的事发生了,小姑娘的掌心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掌心忽然裂开,皮肉撑开竟露出一张小嘴。
  小嘴咧嘴一笑,吐出一个古怪的小球。
  阴影中,小姑娘把球塞进了死猫嘴里,只听得清她说,“好孩子,他们不能这么对你。”
  .
  花闲抽了个时间,带着院里的小丫鬟们去看了看王茜柔,顺带把要送的东西也送了。
  王茜柔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养病,拉着花闲说了好一会儿话。
  王茜柔说,“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花闲便让王茜柔代买一些燕窝、人参,虽然她让殷真经也买了,但这些东西不好拿来府里明目张胆用,不如给钱让王茜柔再买一些。
  王茜柔一口答应了,此时她屋中没有不相干的人,她又拉着花闲说,“你别看我表面风光,谁又知道我心里的苦呢。”
  王茜柔有一儿一女,名门出生,又漂亮能干,她想和花闲抱怨,抱怨她的丈夫——大爷,不停地寻花问柳,家里头已有两个水葱般的小妾,这次去江南办事,竟一口气带了两个女子回来,养在外头做外室。
  王茜柔知道后,着实气得慌,她见花闲清清淡淡的,并不是会背地里嘲笑旁人的人,便想和花闲诉诉苦,但她秉性好强,又要面子,话都到了喉咙处了,还是咽下去了。
  花闲陪着她聊了一会儿,宽慰了她一番,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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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闲这几日得空便在屋中学习其他的符文,小储物符她已经记牢了,接下来就是她要学的就是小轻身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跑的手段就显得很重要。
  要快一些,时间不够了,她终日里懒饭思困,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花闲自小聪颖,花老爷因无子,就把她当儿子来教养,开始学话便教她认字,开蒙便读的是四书五经,到了十一二岁,肚子里便装满了大家之文。
  做出来的文章,让花老爷这个探花都赞叹:“倘若是个儿子,何愁不中个状元。”
  因此这些符文虽然繁琐奇异,但也不再话下,难不倒花闲。
  阿宝万般不肯再让花闲一个人锁在房中捣鼓这些。
  花闲便让阿宝来屋里陪她,顺便让阿宝看着她画,看看能不能把阿宝教会。
  花闲又让朱离在外头守着,她一日也只学一两个时辰,身子吃不消,不敢再画很长时间。
  一边又要派史嬷嬷跑腿,免得她通风报信。
  几日之后,她也顺利把小轻身符纹记熟了,剩下的就是练习画小轻身符了。
  第18章 替身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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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赵琮寅算算有十来天没有来后院了,这些日子他要不就不回来,要不回来后也是去书房胡乱睡一宿。
  他的小厮司药和赵琮寅说,阮姨娘和邱姨娘来找过好几回了。
  赵琮寅挑挑眉,道:“去和你阮姨娘说,今晚上她那。”
  司药得令,连忙快马加鞭先去通知阮姨娘。
  阮姨娘听后自然是欢喜无比,赏了司药几吊钱、几碟果子,又吩咐厨房夜里多备些小菜。
  赵琮寅来后,阮姨娘各种软言款语服侍,难以一一描述。
  秦王府成婚后的爷,都会配妾室的,这是勋贵之家的风气。像这般富贵人家的子弟,倘若没有几个美丽的姬妾以自娱,是会被人嘲笑的。那是贫困人家的行事。
  赵琮寅的两门妾氏并不是秦王妃挑的,而是自己选的。
  阮姨娘是吴越人士,是一个没落部落的族长之女,她这些年没少偷偷给赵琮寅送些身强力壮的奴仆。
  邱姨娘则是江南大商户人家的女儿,这些年没少为赵琮寅提供钱财。
  不同于大爷、二爷,在选妾室上,赵琮寅更看重功用,其次才是美色。
  但偏偏阮姨娘和邱姨娘生得也十分貌美,就说这阮姨娘,那一身的柔媚府中未有能及者。
  此刻赵琮寅正靠在软枕上,对着阮姨娘笑道:“来,你自己来。”枕塌之上,还是丰腴的女子好,可以纵情恣意,随着性子来,不怕碎掉。
  阮姨娘生得丰韵袅娜,她穿着一件弹墨红绫中衣,越发显得乌发粉面,未语先笑。她听赵琮寅这般说,俏脸一红,但也未忸怩,媚眼如丝地跨了他坐在身上,拉开了他的束腰。
  猛然间,竟见一团小小的黑影撞开窗户蹿了进来。
  为了情趣,房中留了盏灯。
  借着灯光,赵琮寅看清了这团黑影是个什么东西:浑身通红,像没有皮,身量很小,像婴孩,眼睛很大,整个眼眶内却全是漆黑的瞳仁。姿态却像一只狸奴。
  这怪东西在房顶上乱窜,留下了一串漆黑的脚印,发出似婴似鬼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赵琮寅如临大敌,清喝一声:“文英!”
  本来这些侍卫是不许到后院来的,但经历这些日子的诡异变化,不日夜带着侍卫,他睡不踏实。
  阮姨娘正得趣,转眼间却看见赵琮寅变了脸色,旖旎全散,她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这一望,“啊啊啊——”
  那诡异的鬼婴飞蹿朝赵琮寅迎面跳下,赵琮寅衣服也顾不得穿,猛地推开阮姨娘,拔剑挡在胸前。
  鬼婴像野兽般,用四肢奔跑,此时的它两手两脚皆立在了赵琮寅剑上,它凑近脑袋凝视赵琮寅,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锯齿般的牙。
  它猛地朝前一抓,赵琮寅险险避开。
  它四肢一抓,剑断成了三段。
  接着这一抓,它得力弹跳起来,朝前又是一抓。
  “小心!”赵琮寅喊了声,推开了阮姨娘,自己的手臂却被它划伤了。
  “嘶!”赵琮寅钻心地疼。
  “爷!”阮姨娘恐惧地不知所措。
  就这一分神的功夫,鬼婴又来了一击,这一爪直穿赵琮寅的胸膛。
  “啊!”阮姨娘几欲晕了过去。
  诡异的事却发生了,本来必死的赵琮寅却逃脱了,鬼婴的爪子明明穿过了他的胸膛,爪子抽出来时,赵琮寅却毫发无伤。
  赵琮寅身上带着的一个椭圆扁平的木牌却尖叫一声,慢慢灰飞烟灭了。
  这是赵琮寅这些日子来,做的替身人偶,炼死了十几个月奴隶得这一块人偶木牌。只得这一块,可为他挡死一次。
  这是他发明的一种秘术,极为阴毒,但他却食髓知味,很是沉迷。
  这也是他连日来,身上血腥味的来源。他几乎每天大半时间都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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