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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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王府坐落在较为幽僻的街道,进入明显感觉四周静了下来,仿佛不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
  江北王府门前几位年资较老的仆人翘首以盼等着主子归来,看见马车的那一刹那,泪点浅的已经被过身去擦泪了。
  马车在门前缓缓停下,一下马车江雁回便被围住,为首的那位老人亲切地拉住江雁回的手,浑浊的双目仔细打量着多年不见的小主子,眼中有了泪痕。
  “小主子,您瘦了许多。”老人疼惜万分,拍了拍江雁回手背,自我宽慰道:“回来就能,回来过个好年。”
  江雁回神情意外的柔和,微微弯着腰,顾念着老人家年岁大,声音提高不少,问,“王伯,您身体可还好?”
  “好!好着呢!”王伯笑呵呵。
  注意到了在江雁回之后下马车的小少年,白白净净的很是讨喜,乖巧的站在江雁回的身后,一双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阿丑腰上挂着匕首,浑浊的眼睛闪过亮光,笑意更浓了。
  冲阿丑招了招手,亲切和蔼的道:“好孩子,过来,给伯伯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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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最近降温啦~大家注意保暖哦[加油]
  第43章 难以启齿 “腿酸不酸?”
  相较于陵州的江北王府奢华中带着雅致, 京城的府邸可用金碧辉煌来形容,踏入府门的那一刻仿佛空气都与外界隔开,有着独属于贵族的清雅幽香。
  被江雁回尊称一声王伯的老人家在府内地位不同一般, 身后跟着一堆随时侍奉的年长家仆, 独独王伯能与江雁回并肩, 且行走时江雁回刻意放慢速度配合着老人家蹒跚的步伐。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却不逼人, 游廊的竹编帘半遮着,既能阻隔吹面冷风,又不妨碍欣赏园中巧夺天工的美丽造景。
  王伯一直拉着江雁回的手, 浑浊的双目含着热泪,询问离家这些年在陵州过的情况,俨然一副关心在外孩子的长辈姿态。
  平时谁说话都懒得搭理的江雁回一反常态的有耐心, 甚至能用乖巧二字形容她现在的状态,事无巨细的回答王伯当问题。
  王伯得知江雁回一切都好, 长叹了口气,“老奴年岁大了, 身子骨脆的厉害,最大的愿望就是瞧见您好好的, 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老奴在九泉之下也能跟君上有个交代了。”
  落后一个身位正在认真倾听她们谈话的阿丑被突然注视的目光弄的一愣,紧张地抿直了唇, 以为是自己打扰到她们谈话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下意识求助在场最亲近的江雁回。
  王伯笑眯眯地看着阿丑,慈蔼的放低放缓了声音,“好孩子别怕,第一次来京城?”
  透过江雁回不同寻常的态度,阿丑清楚知道眼前这位老人的身份不同一般, 略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京城好玩的地方有不少,过年更是热闹非凡,你且安心在府内住下,等着除夕夜上街赶热闹去。”
  话里的亲切感让阿丑放松了许多,扬起嘴角腼腆的笑了下,能被江雁回重视的长辈善意对待,阿丑很是开心。
  王伯慧眼识人,看出阿丑是个单纯容易害羞的性子,接下来的路还是跟江雁回说着话。
  分寸把握得当,阿丑也小小松口气。
  没怎么跟长辈接触过,看情况王伯是对江雁回来说很重要的人,阿丑就更不知所措。
  自己又无法开口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讨人喜欢,万一表情或者动作不当惹了厌烦就不好了。
  京城的江北王府更大更壮阔,在外界有小皇宫的美誉。光靠腿走去主屋也能走,但距离远显得不体面。
  等过了这节抄手游廊,王伯就不跟着往里头去了。
  老人家得知江雁回回京过年的好消息,盼星星盼月亮的掰着指头数日子。估摸着到日头了,早早起来梳洗穿戴得体,把自己打扮的精神饱满迎接小主子回家。
  走了那么一会,又说了好些话,精神早已疲乏,让侍奉他的小男郎扶去休息了。
  抄手游廊前等着一架八人抬的轿撵,阿丑还在感叹于仪仗的繁华,江雁回已经自若地坐了上去,双手慵懒地搭在两侧的扶手,垂下的眼眸矜贵异常,尽显天家尊贵。
  知道府邸占地很大是一回事,真靠着双腿仅走到主屋院前,小腿已经酸胀的不行,碍于那么多人阿丑不好意思揉腿,小幅度跺跺脚缓解不适。
  主院中的布景别有一番精巧,挨着墙种的两颗银杏树枝叶金黄,一片片交叠着落在地上,好似披上了一层柔软厚实的秋色地毯,傍晚时分在旁围炉煮茶定别有一番滋味。
  里头还砌着一块浑然天成的奇石,也不知道工匠用了何种奇特的办法,近视有涓涓流水从石洞中涌出,汇聚到底下的水池内。
  一条条小臂长的肥硕鲤鱼摆动着身体,池面映照着蓝天白云,鲤鱼浮在清澈的水中仿佛悬浮空中一般。
  没等阿丑仔细欣赏院中其他巧思布景,主屋内走出的女子激动的快步上前,热泪在眼眶中打转,哽咽道:“王尊,屋内都按照您从前的喜好布置,您一路上辛苦了。”
  又看向江雁回身后站着有些胆怯的少年,自然的以为是江雁回从陵州带来路上伺候的俾郎,正准备以示友好的领他去休整,余光一瞥留意到了他腰侧精美的匕首。
  顿时了然其身份的特殊,识趣的不多言语,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会打扰到王尊,又能在王尊需要时第一时间出现。
  江雁回在陵州的住所就极尽奢华,京城的更是华丽到令人咂舌的地步。哪怕阿丑看不懂这些奢饰品,光从流光溢彩的布料中就能感知一二,更不用说桌柜上精巧的摆件了。
  府内家奴知道王尊不喜人留在主屋,陆续将手头的活放下出去候着,眨眼间偌大的主屋只剩下江雁回和阿丑两人。
  独处的环境令阿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喘息,不禁打量起屋内的陈设,想到这里是江雁回少时常住的地方,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
  好奇小猫似的四处乱看的阿丑落在江雁回眼里格外的可爱,面对王伯紧张又乖巧的模样也可爱,每一处都可爱的厉害。
  倘若说觉得一个人好,不一定是爱。但要总觉得一个人可爱,大概率是沦陷了。
  江雁回从后抱住了阿丑,好不容易在陵州养出的肉因路途艰苦清瘦了不少。
  “腿酸不酸?”
  阿丑看了眼开敞的屋门,担心有人经过看见的同时,又藏不住的喜欢和江雁回肢体接触。
  大脑中胡思乱想了一通,才反应过来回江雁回的问话,淡淡的委屈感涌上心头,抿着唇点了点头。
  “既然累了,怎么不求助我?”
  声音距离耳畔很近,像咬着耳朵呢喃低语,酥酥麻麻听的阿丑身子发软,手虚虚搭在腰间扣着的胳膊上。
  原来去主屋的路上觉得江雁回多次看他不是错觉,难道就在等着他求助。
  阿丑红着耳廓,在江雁回摊开的手掌上一笔一画的写——下次一起走。
  掌心的痒意蔓延到心间,江雁回垂眸看着阿丑的侧脸,待到人转过脸的一瞬间吻了上去。
  吻太过于温柔,比激烈的碰撞更能点燃干柴烈火的情欲。
  路途骑马艰苦又劳累,驿站内简陋的环境江雁回又不愿意做那档子事,亲密的次数大大减少。
  不论是身体还是情感上都抵达了最高渴望,恨不得将对方紧紧揉入身体中。
  任凭江雁回主导掌控身体,阿丑大脑一片空白,只晓得床铺很柔软,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木香,以及非常熟悉和依赖的独属于江雁回的气味。
  汗水液体交融,滑腻腻的肌肤互相摩擦,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
  夕阳余晖透过窗户堪堪落在床尾,阿丑蜷缩起腿无声拒绝江雁回来回地抚摸,眼皮重的发沉,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而撑着头侧躺的江雁回玩心大起,越是不让摸就越要摸,闹的阿丑干脆摊开身体由着她,大方的态度反倒让江雁回收了手,改为了摸他耳朵。
  江雁回带有薄茧的指腹轻抚过阿丑耳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红痣,脱离情欲的眼神晦涩不明,垂下的浓密睫毛正好遮挡眼中异样神色。
  心知肚明一切的江雁回并没有告诉阿丑真相,而是说起了旁的事,“今日与你说话的老人家是王伯。”
  原本昏昏欲睡的阿丑来了精神,努力睁大眼睛认真听江雁回说话。他对江雁回的一切很好奇,总是可惜自己了解的不够多,有时看着她总感觉隔着一层摸不透的迷雾,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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