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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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子阙吃一口香蕉酥,又吃一口牛肚,再拽拽的指示:“羊肉!”
  “好的好的!”穆真几乎有求必应。
  态度之好,与过去逼迫大家必须承受她的服务时,简直判若两人。
  但无一人觉得羡慕。
  皇甫子阙也不是个周扒皮,等吃了个半饱后,就不再让对方伺候:“你也吃吧,我喜欢自己动手。”
  “好,那我先陪几位大哥走一个,吃火锅哪能没啤酒是不是?”从桌子下搬起一箱啤酒,又挨个给满上,最终举起自己那杯敬向四人:“小弟在这里预祝各位大哥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早日抱得女主……洛洛归!”
  要没最后一句,穆云斐还真不想给她这个面子。
  四人同时举杯,然后纷纷仰头一饮而尽。
  等几大杯啤酒连续下肚后,大家心中对穆云雅的那些个偏见也暂时消减了下去,只要对方来敬酒,都会给她个面子,不再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得亏穆云雅也是个常常出入酒吧的人,酒量不在话下。
  这边五人打得火热,那边的龙渊则一脸冷漠,此次他没再假装做其他事情,而是双手环胸斜坐在沙发里明晃晃的盯着他们。
  这群人之间绝对有猫腻,身为战场的王者,龙渊对某些感知可谓极其敏锐,帝天隍近日看似待他很亲切,但隐藏在亲切底下的那一点疏离,他想他应该没有感知错误。
  而另外几个和他相处时,好像中间也隔着一层什么似的,总之就是没以前相处起来自在了。
  原因呢?难道龙家欲要造反的事暴露了?这不可能,此事连龙家一些高层都不知晓,又何况是外人。
  这种种怪异的感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呢?对,是从自己被穆云雅区别针对的时候开始的。
  帝天隍的那套说辞,当时听了没什么,后来经过龙渊的反复推敲,发现根本就不成立。
  穆云雅的所作所为,横看竖看,都不像要加害他们的样子,所以邮轮上又哪来的危险可言?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点些许醉意,行为上也放得开了些,傅庭玉直接向穆真提要求:“有酒哪能没歌?听闻穆小姐能歌善舞,何不趁着雅兴,来上一曲?”
  “诶,那里正好有一架钢琴,还有吉他跟小提琴,你看你需要什么乐器?”皇甫子阙指指某处。
  穆真打出个响指,自信满满:“吉他!”
  邮轮上所有的灯具都被穆真豪气的打开了,远远望去,那就像是一颗在海上移动的璀璨明珠。
  顶上的玻璃房中,穆真怀抱吉他,站在离餐桌的五步开外,没有歌曲的前奏,一上来就飙出了高潮部分。
  看他像模像样的试音,桌上四人还以为会迎来一首旋律优雅的动人歌曲,纷纷洗耳恭听,结果……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你给我说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每次都被欺负,小心我一定报复!”
  唱最后一句时,视线陡然转厉,开始一一扫过那群光吃饭,不记煮饭人的白眼狼们。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你给我说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每次都被欺负,小心我一定报复!”
  感觉有被对方内涵到的五人:……
  所以她是在骂他们很毒吗?还想要报复?
  第24章 穆真被穆云斐打飞了
  特别是龙渊,因为对方看着他的时间最长,这个该死的贱人,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脸如此记恨他。
  不知情的还当是他强了她呢。
  穆真借着些许酒劲儿疯狂的吼唱,歌声全在调子上,吉他也弹得恰到好处,他就是想冲他们小小的宣泄一番,就算是在孤儿院,他也没当过这么低声下气的孙子。
  便是现在这样发泄怒气,都不敢太明显,在这陌生的世界,对着一群陌生的人,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没有人权的讨好别人。
  如果付出能得到回报也行啊,他奶奶的,这么多天下去,一点积分都得不到。
  也就是说,他们最后还是要杀掉他。
  真的好想问问他们,究竟要他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又重复了两遍后才负气地扔掉吉他,摆出笑脸,过去坐下继续吃饭喝酒:“吃吃吃!”
  “嗯?居然有流星,赶紧许个愿!”皇甫子阙放下筷子,等再次有流星划过时,忙双手合十闭目向其许下愿望。
  ‘愿洛洛早日同意与我共结连理!’
  穆真先为穆云斐斟满酒,然后好笑的搂过皇甫子阙,指指天上那所谓的流星,得意的与他科普知识:“它就是彗星拉的粑粑,因为行动速度太快,跟大气层摩擦出了火花才发光的,
  没有帮人实现愿望的功能,
  我说阙哥,你好歹也是个读过书的人,怎么能将希望寄托在一坨屎的身上呢?”
  皇甫子阙:……
  这人说话还能再粗俗一点吗?而且在吃饭的时候说一坨屎这种话真的好吗?
  最要命的是,当再有流星出现时,皇甫子阙感觉自己的眼睛貌似出了问题,他居然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坨便便正在天上飞……
  扫兴地扒开女人,大翻白眼:“就你懂的多!”跟谁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一样,还彗星的粑粑,那分明就是一些宇宙碎片和小行星。
  某真挑眉,为自己又装到一把而感到自豪:“我只是不想阙哥你被一些无知的人给带进沟里去而已。”
  好吧,其实他懂的也不多,全都是从道上那些朋友那里听来的,以免对方会抓着自己细问天文学啥的,赶紧转开头去找其他人。
  帝天隍与傅庭玉似乎在谈什么公事,态度都很认真。
  只有便宜弟弟穆云斐正一个人搁那儿灯下独酌呢,忙凑过去套近乎:“斐哥,光喝酒多没意思?来,小弟陪你划拳。”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是一些男人做派?又是看片又是划拳的,还老用小弟来自称,你不该是小妹吗?”语毕,皇甫子阙还意有所指的扫一眼对方大开着的双腿。
  得亏穿的不是裙子,否则就这个角度,还不得被他们给看光啊?
  穆真皱皱眉毛,他这不是怕小妹小妹的自称久了,会形成一种习惯么?哪天回去后,一不小心自称错了,那可是毁灭性的大乌龙。
  若这种乌龙再多来几次,那他就是真长出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
  试想一下,堂堂一个光头‘大哥大’,却动不动就跟人以小妹自称,想想都惊悚。
  习惯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东西,必须要杜绝在源头上。
  “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女汉子,习惯用小弟自称了,你没必要纠结这个,来来来,斐哥,咱们划……靠!”
  “滚开!”
  被女人这般自然而然的勾住脖子,穆云斐烦不胜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先是向自己面前一拉,再狠狠向后一怼,等距离适合抬脚时,又冲其腹部重重来了一脚。
  穆真因为多喝了几杯,是真把对方昔日不让她乱碰的警告给抛之脑后了,等察觉到危险时,人已经被踹飞了出去。
  变故来得太快,帝天隍纵使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
  “砰!”
  纤瘦身躯沉闷的砸在地板上,可伤害还没结束,惯性使然,穆真落地后又不受控制的开始飞快地向茶几倒滑过去。
  顿时警铃大作,这若真撞上了,就他如今这瘦竹竿似的小身板,很难保证不会伤筋断骨。
  所以在越过一道黑影时,忙不迭伸手将其牢牢地环抱住。
  终于在离茶几只有半米的距离时,身体停止了滑行,这才有空去看自己抱住的东西,竟是一双人腿。
  坐在这里的除了那个人外,还会有谁?仰起头,果不其然,入目的便是一双充斥着嫌恶与嘲弄的眼睛。
  龙渊此刻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虽然对于女人的碰触非常排斥,可对方此刻的狼狈却成功取悦到了他。
  这番居高临下,仿佛俯视着一条垂死挣扎的臭蛆的姿态,也成功侮辱到了穆真。
  而更让他难堪的是,自己居然主动抱了龙渊的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日不堪入目的画面,像是被针刺到一样,慌忙松开双臂,忍着体内的剧痛连连后挪几步。
  “喂!你没事吧?”那边,皇甫子阙一脸关心,却就是不肯高抬贵脚前去搀扶。
  穆云斐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强势霸道的人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他可才用了五成力道,而且她不是个练家子吗?
  意识到自己可能下手过重了,但见穆云雅还能移动,好像并没伤及到性命的地步,便也不再多看。
  帝天隍同样松了口气,然,身为太子,纵使再担心得不到某些重要的情报,又怎会真的纡尊降贵亲自去扶一个小喽啰?
  傅庭玉的眼中倒是出现了几分挣扎,但想到对方曾经多次欺辱心爱女子的场面,便终究没有去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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