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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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辞忧笑着说道,草莓味的阿尔卑斯在她的舌尖融化,好吃极了。
  如果生活里的每一个人都想糖果一样可爱甜腻,该多好啊。
  祁景儒眼神里有三分真意,他声音低沉嘶哑,泛白的骨节紧紧抓牢了虞辞忧的手,“只要你肯叫老公,我给你搬座糖山来都行。”
  虞辞忧挑了挑眉,乖乖的喊道:“老公。”
  祁景儒还沉浸在这一声甜甜的“老公”里,虞辞忧下一秒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糖山呢?”
  祁景儒:“……”
  杨龙成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心里面其实有一些不好受,但是他又想到了蒋叔叔和蒋爷爷答应他的事情,一下子心里阳光快乐的不行,整个人都飘飘然。
  蒋文宗已经在大门口左顾右盼了很久了,杨龙成开着小车回来的时候,车上没走下虞辞忧,蒋文宗气的暴跳如雷,“我女儿呢,是不是根本就没来,你根本就没有在机场看到她?”
  杨龙成摇摇头说道:“枣枣来了,不过她好像自己打车了吧,没上我的车。”
  “这样啊。”
  蒋文宗若有所思,心里的算盘打得非常清楚,等到虞辞忧来了蒋家,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做什么事情都要他这个当父亲的下达命令了。
  虞辞忧和祁景儒走了很久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当地人,很热情的问道:“你们看着很面生啊,不像是这里的人。”
  出于礼貌,虞辞忧点点头响应了司机的问题,“确实不是,只不过是有点事情想来看看而已。”
  开了二十几分钟,出租车稳稳当当的到达了目的地,蒋文宗见人终于来了,脸上虽然闪过一丝喜悦,但还是说道:“怎么来这么晚啊,小龙去接你,你也不坐他的车。”
  虞辞忧懒得搭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这座屋子,看来这么些年蒋文宗这个孝子当的很不错,应该没少往这里寄钱,房子扩大了几倍,光是外观就与这其他的平房格格不入,看起来富丽堂皇的。
  蒋文宗下一秒抬头看到了祁景儒,他心里一颤,“你怎么也来了啊?”
  祁景儒也不搭理他,目光一直追随着虞辞忧。
  “先进去吧,爷爷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蒋文宗催促道。
  虞辞忧不耐烦的迈开了步子,她看着周围她讨厌的人或事物,心里其实非常毛躁难受,好在祁景儒一只手紧紧有力的牵着她,让她镇定了不少,也组织了她逃离这里的冲动。
  蒋文宗是人是鬼,在搞什么花样,她今天非要一探究竟不可。
  蒋爷爷正在沙发上和蒋煜邢促膝长谈,满脸慈爱的模样,蒋奶奶则是洗了很多水果催促大孙子赶紧吃,虞辞忧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蒋煜邢率先看到了她,站起来说道:“枣枣来了啊?”
  蒋爷爷和蒋奶奶都一同将视线落到了虞辞忧的身上,这张小脸可真是越张越精致了,跟死去的虞母那张脸越来越相像。
  “嗯。”
  虞辞忧淡淡的嗯了一声。
  “枣枣,到爷爷这里来,让爷爷好好瞧瞧。”
  蒋爷爷面容慈善,朝着虞辞忧挥手说道。
  虞辞忧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挂着很淡很疏远的笑容,“不了,我最近染上了大感冒,怕传染给您这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可就不太好了。”
  虞辞忧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只要是个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她哪里有一点点的感冒症状,而且这话直戳蒋老头的心窝,本来患了癌症还是晚期就很绝望了,哪里还受的了别人故意提起来呢。
  一下子气氛就变得严峻起来,蒋老头一下子脸上都没了什么笑意,蒋奶奶也是满脸的不悦,看着虞辞忧哪哪都觉得不顺眼,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要去勾引男人的样子。
  这任谁一听要去勾引男人,都知道这女孩子不是什么好人。
  蒋文宗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心里知道肯定又是虞辞忧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气到了老头子,他扮演着慈父的角色,劝解道:“爸,枣枣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哼,我看这个家里面最能说会道的人就是她了吧。”
  蒋奶奶阴阳怪气的说道。
  蒋老爷子也是带着目的请虞辞忧来的,自然是不会在言语上和她这个孙女起什么冲突,毕竟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他可不会干。
  第36章 第三十六颗糖
  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蒋老爷子咳嗽了几声,将目光转移到了祁景儒身上,他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觉得有“惊为天人”的这种想法。
  “枣枣,你身后这位是?”
  虞辞忧舌头抵着上颚,铿锵有力的说道:“我男人啊。”
  “胡闹!”
  蒋老爷子一听虞辞忧的介绍就不高兴起来了,他缓缓说道:“你都长这么大了,难道还不知道婚姻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
  你怎么能够擅自在外面找男人呢?”
  虞辞忧简直是要被气昏过去了,这他妈的这对奇葩家庭是哪个世纪穿越过来的,她不打算浪费口水争辩什么,默默牵起祁景儒的手。
  蒋文宗连忙去安抚蒋老爷子了,两个男人不知道凑仔一起说什么悄悄话,恶心死了。
  今天在蒋家有聚餐,很多他们的亲戚都迢迢万里赶来,给蒋老爷子买了很多的珍贵的补品,其实都是为了巴结蒋文宗。
  以前蒋文宗穷的时候,这些人对待蒋家哪个不是避如蛇蝎,现在蒋文宗算是飞黄腾达了,各个都排着队的想要分上一杯羹。
  一张圆桌上坐满了人,虞辞忧支着下巴,看着祁景儒修长的手指拿着湿巾擦拭着碗筷,“对了,你酒店有没有定好了?”
  祁景儒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等你想到,我们都得露宿街头了。”
  虞辞忧是肯定不会住在这里的,她觉得多待上一秒都是折磨,还让她在这睡上一觉,岂不是要了她的小命。
  菜都是很家常的菜,放在最普通的白色瓷盘里,虞辞忧夹了一筷的酱牛肉吃了起来,坐在她对面画着浓妆的一个中年大妈说道:“文宗啊,那个是你的小女儿啵?
  真是没规矩啊,大人都还没动筷呢,她倒先吃起来了。”
  虞辞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为了抹黑蒋文宗,她甚至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价,虞辞忧又夹了一筷河虾,虾的须须很长,有些掉到了别的菜里。
  果然,刚刚那个中年大妈更加嫌弃了,“文宗啊,你怎么教导你这个女儿的啊,真的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啊。”
  蒋文宗面色露出尴尬,他又不能在饭桌上发火,压低了声音说道:“孩子被宠坏了,大家见谅。”
  当然不会有人敢来计较的,现在的毕竟是蒋家今非昔比了。
  祁景儒用纸巾擦了擦虞辞忧手上的汤汁,接过她刚刚夹的河虾,认真的剥起了虾,他将完整的虾肉蘸了醋再放到虞辞忧的盘子里。
  刚刚的中年大妈似乎有病似的,她阴阳怪气的看着给虞辞忧剥虾的祁景儒,话语里满是嘲讽的语气,“哟,这是哪里找到的好男人啊,居然还能给女的做剥虾这种事情,现在的年轻人还真的是肉麻死了啊,想我当年和我老公对视一眼都要不好意思个半天,啧啧啧……”
  这话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祁景儒像是置身其外了一般,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的给虞辞忧剥着虾,虞辞忧可不是什么受了欺负往肚子里咽的主,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看了一眼中年大妈旁边坐着的儿子,“您对视一眼都要不好意思半天,那怕不是生你儿子的过程里得害羞个上半年呢吗。”
  这话成功的将中年妇女的脸都气的铁青,她想说的话又不能说出来,虞辞忧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居然还能把上床人类繁衍这种事情在饭桌上说出来。
  太败坏家风了,简直是蒋家的奇耻大辱。
  祁景儒抬眸笑着看满脸得意的小公主,眼神里都是无尽的宠溺之意。
  饭吃了一会,蒋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在饭桌上谈事情了。
  蒋文宗端起烧酒杯一饮而尽,他对着蒋煜邢说道:“煜邢,你领着祁总去酒窖里拿点白酒来。”
  虞辞忧挑了挑眉毛,蒋文宗很明显的在支开祁景儒,她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祁景儒,示意男人放心。
  毕竟不顺着蒋煜邢的剧本走,她怎么能知道这个人的葫芦里到底是在卖的什么药呢!
  祁景儒懒洋洋的站起身,跟着蒋煜邢走了出去。
  见祁景儒走了,蒋文宗立马喜笑颜开,拉起旁边的杨龙成说道:我必须要给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下我父亲这次的救命恩人—杨龙成,小成即使为我晕厥中的父亲拨打了急救电话,才是我父亲能够及时抢救过来。
  蒋文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所以,为了表示感恩,我决定将我的小女儿以身相许许配给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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