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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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沈时纣脸色还是不太好,追风又道:“那秦山岳凭什么?不就是凭他早碰见白姑娘三年吗?若是您与他一起认识白姑娘,白姑娘肯定更喜欢您啊!”
  “而且现在陪在白姑娘身边的还是您,他秦山岳只是人生中的过客,您才是亘古不变的家宅啊!白姑娘只是短暂的被迷花了眼,现在长了些人生阅历,便知道您才是最好的了,就算是秦山岳如何折腾,也改变不了您的地位。”
  沈时纣的心里又好受了些。
  恰好此时,马车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沈时纣戴上面具、披上大氅,下了马车。
  他一下马车,就跟秦山岳打了个照面。
  两个男人都是满身伤痕,走一步都渗血,但一见了对方,俩人身上的杀气几乎都压不住,在肃杀的冬日中直直的扑向对方的脸上。
  旁边的金吾卫忍不住握上了腰侧佩戴的刀柄,他怕这俩人再疯起来。
  但幸好,这俩人到了皇宫之后都颇为克制,只是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后,便转身走向太极宫。
  太极宫内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陈列,一靠近,一股蒸笼热气便扑面而来,沈时纣与秦山岳两人进入时,便瞧见圣上正在案后批阅奏折。
  沈时纣与秦山岳同时行礼。
  “臣季望楼见过圣上。”
  “臣秦山岳见过圣上。”
  两人行过礼后,案后的圣上却没任何动静,他们二人便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半跪姿势,这个姿势要绷紧身上的肌肉,不到片刻功夫,俩人身上的伤口便淌出了不少血迹。
  元嘉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道:“秦爱卿,起吧。”
  沈时纣依旧跪着。
  秦山岳站起身谢圣上后,便听见元嘉帝在案后说:“这几日蛮族与倭族两族使者进京,都歇在了万族驿站里,秦爱卿便替朕操劳,去招待蛮族一二吧。”
  近年来蛮族越发昌盛,时常在边境惹事儿,到了京中也不消停,秦山岳常年与蛮族人在边境对战,时不时就要互相厮杀一番,彼此都颇为了解,他对上蛮族使者,定能将那蛮族人压的抬不起脑袋来。
  秦山岳自当点头领旨。
  圣上又道:“今日南方那边进贡来了些新奇的瓜果,你且带回家去,与你新婚妻子尝一尝。”
  秦山岳的唇瓣骤然绷紧。
  他知道,圣上是在敲打他,这门婚事是他向圣上亲自请来的,赵红珠又是赵丞相唯一留下来的嫡系血脉,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叫圣上心生不满了。
  “臣领旨。”秦山岳绷紧了脊梁,缓缓垂下头去。
  元嘉帝神色平静的点头:“去吧。”
  秦山岳离开之后,元嘉帝才看向地上跪着的沈时纣,见沈时纣身上的华绸下面渗了血,便沉着脸将手中的奏折丢向沈时纣,哗的一下在半空中散开,砸到了沈时纣的发鬓上:“还不滚起来!”
  沈时纣拱手谢恩后,拿着那奏折起来了,奏折在他手中展开,他一一叠好,给元嘉帝送回去,他把奏折送过去时,听见元嘉帝说:“朕听人说,你是因为一女子与秦山岳闹成这般的?”
  秦山岳成亲当天丢下新娘子去端亲王府门口胡闹,与端亲王世子两人互殴,甚至进展到私兵搏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元嘉帝听得都觉得荒唐,但转念一想,真不愧是他的儿。
  他当年要是有一刀把端亲王砍死的血性,也不至于现在被端亲王掣肘。
  沈时纣也知道此事闹得大,他也掩盖不住,便斟酌着与元嘉帝说了些实话。
  “是,臣早些年流于乡野时,曾受过她的恩典。”沈时纣道:“她与秦山岳早已断情,臣亦不知秦山岳为何要于今日来臣府前胡闹。”
  沈时纣这几句话说的朦朦胧胧,但其中暗藏的情意却隐晦冒出来个头,像是春日里从地皮下面顶上来的一抹嫩绿,草色遥看近却无,一耳过去听不见,但仔细一瞧,遍地都是。
  元嘉帝沉着眉眼听着,等沈时纣把奏折放回到桌上,他便瞧了一眼沈时纣的脸:“把面具摘了。”
  沈时纣把面具拿下来,露出来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元嘉帝之前没瞧见这张脸的时候还觉得胸口处堵了一口气,但一瞧见这张脸,什么恼劲儿都没了,只觉得沈时纣做的真好。
  男儿在世,便应当从心而为,沈时纣想要一个女人而已,别说是已断情了,就算是没断情又如何?抢来便是了。
  “此事为秦山岳之过错,你们二人又都受了伤,朕便不罚你了。”元嘉帝当即拍板定论,但还没忘敲打沈时纣:“但你且记着,秦山岳为朝中二品大将,手掌百万雄兵,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冲动。”
  沈时纣抿唇听着,不发一言。
  元嘉帝知晓他身上还有伤,一挥手便叫他先回去养着,沈时纣准备离开的时候,元嘉帝还道:“过半个月,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其他国的使者也该到了,你便带着那个女人,随朕一道去长白山去参加朝会吧。”
  长白山是大奉京城边儿上的一座山,常年积雪不化,但山上却有很多温泉,元嘉帝便在长白山上建造了一个宫殿,名曰“长白宫”,每年都会去长白宫过冬。
  朝会时也不例外,各国的使者都会跟着一起去长白山过冬,长白山脚下还有密林,能狩猎,每年还有演武大比和狩猎大比。
  演武大比便是各国的勇士出来打擂台赛,擂台赛的最终赢家可以向元嘉帝讨要一个恩典,狩猎大比便是各国的勇士都去密林中参与狩猎,哪一国狩猎的猎物最多,便会被赋予勇士称谓,不过每一年的勇士称谓都是大奉获得的。
  沈时纣便领旨,谢恩告退。
  沈时纣从宫内离开,坐在马车上回了端亲王府,他回端亲王府的路上一直在琢磨着圣上安排给秦山岳去迎接蛮族使者的事。
  圣上对他宠爱有余,但朝堂上的事却有意让他很少涉足,他对朝堂的了解多是靠端亲王府这边的人,圣上甚至都从不允他上朝。
  不上朝堂,他便被束缚住了手脚。
  恰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了,是到了端亲王府门口了,沈时纣刚准备起身下车,便听见窗户被人敲响了。
  沈时纣推开窗户,便看见窗户外面露出了追风的精铁面具,他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看见沈时纣推开窗户时,追风的语气十分古怪的说:“世子,秦将军又来了。”
  沈时纣反手抽刀下马车。
  追风叫苦不迭,忙跟在沈时纣身边,他们俩下马,便看见秦山岳站在端亲王府门口,双手背后站着。
  端亲王府的老管家站在门口与秦山岳面对面,两人方才在说话。
  不过秦山岳这架势不像是要闯府,甚至还透着一股子气定神闲的味道,见到沈时纣下马车来,秦山岳远远地看了沈时纣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沈时纣冷眼盯着秦山岳离开后,才走向端亲王府,他走上端亲王府的台阶时,老管家匆匆跟在他身后半步处,低声与沈时纣说:“世子,方才秦将军来,给府中递了帖子,说明日想拜见白姑娘,老奴没收,但秦将军说,这端亲王府能拦得住他一日,拦不住他一辈子,他迟早还是要见白姑娘的。”
  沈时纣胸口堵着一口恶气,冷着脸不开口。
  老管家小心觑着沈时纣的脸色,又道:“要不要给府中加强警戒?”
  沈时纣冷笑一声。
  这府中都被围成铁桶了,还有什么可加强的?秦山岳除非在地上挖地道,否则别想进他端亲王府这个门。
  “不必。”沈时纣咬着牙缝,语气里都透着一股子酸劲儿,他问:“人醒了吗?”
  “醒了。”老管家道:“白姑娘还在院中走了一圈,只是身子骨不大爽利,所以没有走多久,回厢房休息去了,但是白姑娘问过您,我们只推脱说您有事,在外面忙。”
  顿了顿,老管家又补了一句:“白姑娘的厢房在最里面,外面这些吵闹白姑娘都没听到,府中的人嘴也够严,白姑娘尚不知秦将军为她递拜帖的事。”
  沈时纣的脚步骤然顿住了。
  “秦山岳的拜帖呢?”他问。
  老管家惊愕了一瞬,继而摇头:“老奴没接。”
  “去接了。”沈时纣又说:“现在就去。”
  虽说不知道主子在发什么疯,但是老管家应对这种情况十分如鱼得水,当年他陪着端亲王一起翻后宫墙面的时候,端亲王本人也是一副如此反复无常不讲道理好似脑内有疾的模样,比起来端亲王,沈时纣还好些。
  于是老管家从善如流的追上了秦家的马车,不到半刻钟,便拿着秦山岳的拜帖回来了。
  这幅拜帖还是秦山岳亲笔写的。
  沈时纣接过来,翻看了一下。
  拜帖上写了寥寥几句话,大意就是,秦山岳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白青柠面谈,希望白青柠能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他要弥补当初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沈时纣看的牙痒痒,忍着把这个拜帖撕碎的冲动,抬脚走向了白青柠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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