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目光扫到她的身上，娇嫩的身体上斑驳的红印，都是控诉他粗暴行为的证据。
蒋仲炀默默地帮她把衣服穿上，修长的手指耐心的对付一个个娇小的纽扣，不敢厌烦。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的问：“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蒋仲炀温柔的回答：“可以，除了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但是离婚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你别想动这个心思。”
霍灵宝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想让你答应我，以后不要什么都不说，就忙着发脾气。
什么离婚？我根本没有要离婚，是谁告诉你我要离婚的？”
蒋仲炀一愣，“不是你和你同学说必须要离婚的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
霍灵宝认真回想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我收拾行李是因为我报名了下乡实践，晚上的车要出发去乡下。
我跟朱小倩说必须要离婚，不是说我自己。
而是我们两个在追一个情感综艺，里面的男人总是骂他老婆，所以我才说必须要离婚。”
蒋仲炀尴尬的扶了扶额，“可能是张姨耳朵不太好，她没听全。
她告诉我说你从外面回来就收拾行李，还说要离婚什么的。所以我……”
“所以你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把我按在床上，逼着我强制履行夫妻义务吗？”
蒋仲炀低下头，心疼的抚摸着她手腕上的红痕，默默自责。
她刚才一定痛极了，可是即使他让她那么不舒服，她还是没有反抗。
“为什么不打我呢？你骂我、打我，我会停下来的。”
霍灵宝瞪了他一眼，气道：“没忍心，免得你又说我不爱你。”
蒋仲炀轻吻着她的手腕，“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惹你生气了，别不理我，原谅我好不好？”
霍灵宝点了点头，蒋仲炀轻舒一口气，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放到自己的腿上，不断地轻吻。
他差点以为，就要失去她了。
霍灵宝倚在的怀里，把玩着他衣服上的纽扣，悠悠然的抱怨：“我也没有不理你啊，不是你不理我吗？我可没生气，不是你跟我生气吗？”
蒋仲炀低笑了一声，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口是心非，你没生气干嘛把我枕头扔在地上？”
霍灵宝“咦”了一声，“那晚你回来了呀？”
“回来了，本来在书房伤心，想等着你来找我的。结果等到半夜，只等到张姨来送夜宵。
我没办法，只能自己回来了。想着你跟我发发脾气也是好的，至少证明你在意我，会为了我睡不着。
结果一进来就看见你这个小没心肝的已经睡了，还把我枕头扔在了地上。”
蒋仲炀满腹辛酸的发牢骚，霍灵宝实话告诉他，“我还委屈呢，你那天那样否定我，还不理我，我怎么会不在意？
我以为你在工作，想等你回房间再解释的。可是你一直不回来，后来我就睡着了。
你这两天对我那么冷淡，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跟你说话，你都只回我几个字，好像很烦我似的。”
霍灵宝越说越委屈，眼泪珠子似的落下来，蒋仲炀心疼的立刻认输：“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我怎么会烦你呢？我疼你都来不及。”
蒋仲炀握着她的手，坦白交待，“其实我一开始还是有些信心的，虽然说了那样的话，但心里觉得你不是不爱我，你可能只是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所以我逼着自己疏远你、冷淡对待你，想看看你会不会在乎我。
但是我冷着你，也等于在折磨我自己。我好想亲近你，想抱着你想吻你。
那天在老宅，你和楚晴斗气，其实我心里是感激她的。
有了她你才肯挽着我的手，我像个瘾君子一样，好不容易戒断，重新握住了你的手，又不想松开了。
我的信心越来越脆弱，会觉得你有时候跟我跟我亲近，都是为了气他们的。
那之后我就想，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你肯留在我身边，让我爱你就好。
我不贪心了，不再过多的要求你，只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霍灵宝对着他深情的目光，抚摸着他的脸，轻轻落下一吻。
她说：“我允许你贪心。”
绵软的声音萦绕在耳侧，像是一种咒语可以蛊惑人心。
蒋仲炀心头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娇嫩的手指拉住了他的领带，笨拙又认真的将它扯了下来。
然后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蒋仲炀捉住了她颤抖的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霍灵宝红着脸，微微点头，声如蚊蚋，“做你刚刚没做完的事。”
第021章 小别
幸福来得太突然，蒋仲炀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霍灵宝抿了抿唇，羞涩的吻上他的。
学着他的样子，逐渐加深这个吻。
鼻尖摩擦着彼此，蒋仲炀忽然按住她的手，“你是想安慰我吗？”
这件事上，他不希望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霍灵宝摇了摇头，白嫩的指尖在他坚实的肌肉上一圈一圈的划动着，眼色撩人，“就不能是因为我想吗？”
蒋仲炀大喜过望，搂过她的腰肢，重新吻了上去。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孜孜不倦，一遍遍拨过来，让人很难忽视。
霍灵宝平复着呼吸，摸过手机一看又是她的好闺蜜朱小倩。
歉然的亲了亲他的嘴角，“你忍一下，我接个电话。”
朱小倩的大嗓门隔着电波抓狂着：“霍灵宝！给你发了七八条微信你都没回，你干嘛去啦？是南站不是东站，你别跑错了！”
霍灵宝看了眼怀里虎视眈眈的蒋仲炀，安抚的摸着他的脸，有些心虚的回答：“就收拾东西，没看手机，然后……跟我老公告个别。”
“什么？你还在告别？你还没出门呢？我都快到了！”
霍灵宝一看时间，快九点了，连忙挂了电话，这就准备出发。
眼瞅着小妻子从自己怀里飞出去，蒋仲炀不甘心的把她拉回来。
头埋在她的肩上，平复着涌动的情潮，依依不舍，“别去了。”
“不行，已经报了名了，算学分的。”
“我跟你们校长打个招呼，就说蒋太太身娇体弱，吃不了苦。”
“不要，前两天刚闹了那么一场，刚平息下去。我又搞特例，到时候又成了关注的焦点，要是他们都知道我是你老婆，又得议论来议论去的，没个清净。”
“那我只能当你背后的男人了？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嗯？”
霍灵宝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等我毕了业，我们就办婚礼，那时候再昭告天下好不好？”
蒋仲炀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不大高兴。
他可等不了那么久，再来一两个何晨宇在他老婆周围觊觎她，他非发疯不可。
霍灵宝只好再让一步，“那至少等到我这学期结束，大四就开始实习了，也不用天天去学校，他们也就烦不到我了。”
“这还差不多。”蒋仲炀勉强答应。
“嘿嘿，老公你最好了。”
霍灵宝讨好的亲了亲他的脸，重新找了一条长袖高领的运动服换上，遮住一些令人遐想的痕迹。
蒋仲炀开车送她到了车站，恋恋不舍的和她吻别，等她走后却没有离开。
他一个人在车里呆坐了很久，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失落感。
仿佛心脏被剜走了一半，整个胸腔都变得空落落的。
他才明白他对霍灵宝的爱，不是源于他们缔结了婚姻关系，也不是因为生理需求，或者她的美丽温柔可爱。
而是只有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完整。
哪怕是前两天的冷战，也好过现在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
这种离别，蒋仲炀很不喜欢。
*
告别时帅气挥手的霍灵宝，也在暗暗伤感。
周围的同学们在聊天，在做游戏，在为即将抵达的乡下而新奇兴奋。
但是热闹是他们的，霍灵宝只是叹了口气，开始倒计时。
十天，不算长，熬一熬，我可以！
她含泪鼓励自己。
*
绿皮火车咣当了一宿，第二天清早终于到了终点站。
带队老师领着他们又换乘了汽车，在大家都快饿昏过去之前，终于到了他们的实践地谷丰村。
传闻中下乡挺轻松的，有运气不错的学长学姐被分到度假村什么的，跟旅游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没想到他们这次运气有点差，被分到了一个脱贫村的果蔬生菜基地。
住的是村里的招待所，上下铺的床，吃的是村长老婆做的农家饭。
日常打交道的是地里的玉米、茄子、土豆、辣椒、豆角，树上的苹果橘子梨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