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还有,价格你们自己定,可以统一,也可以随便定,利润是三七开,你们三,内务府七。”
“但,有一点,做生意要堂堂正正,不能仗势欺人,不能相互拆台。”
众皇子面面相觑,心思飞转,这条件太苛刻了。
四皇子忍不住反问,“我们为什么要事事听你的?”
云筝一副你这个惹事精,好烦啊。
“你可以不听,赶紧走吧,我这就找人补位。”
这巴不得他滚蛋的语气让四皇子气死了,一口一声让他走人,全然不顾他尊贵的身份。
多说几句好话会死啊。
“你怎么这么暴躁,我就随便问问,真是的。”
云筝板着脸,神色严肃,“跟我当差,就得习惯我的行事风格。”
大皇子跟她接触的不多,迟疑了一下问道,“什么风格?”
云筝淡淡的道,“说一不二,无条件听从我的安排。”
“我数到三,不接受的可以退出,一,二……”
她看着皇子们难看的脸,顿了顿,“三。”
她强势霸道的性格,展露无遗。
她背靠皇上和睿亲王,无须讨好这些皇子。
皇上活着一天,她就不会向这些人示好,这也是皇上想看到的。
她不妥协,那,皇子们只能妥协了。“我干。”
“我也干。”
“必须干,我可不想被人压一头。”
四皇子面色不豫,嘴上却示弱了,“挣几个钱也是好的。”
总不能被其他兄弟捡漏了吧。
云筝很干脆的拿出四支签,拿毛笔写上字,随后往笔筒一塞,“来,抽签吧,谁先来?”
大皇子当仁不让,“长幼有序,我先来。”
他上前抽出一支签,翻过来一看,“咦,齐鲁三省?”
二皇子也上前抽了一支签,“我是陕甘三省。”
三皇子抽到了好签,眼睛都亮了,“我是江南三省。”
四皇子没有什么可挑的,拿起最后一根签,“我是云贵三省。”
他忽然问道,“怎么没直隶省?”
若问,全国哪个地方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最多?当然是京城。
云筝把玩着茶杯,“归你们爹了,有意见去找他。”
众皇子:……谁敢?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对了,谁卖的最好,皇上会有一个大大的奖赏。”
大家来了兴致,“是什么赏赐?”
云筝扬了扬眉,似笑非笑,“不知道。”
二皇子立马掏出一块上好的玲珑玉,“这是刚上贡的小玩意,送给郡主把玩。”
大皇子也掏了掏身上,“这是新入的一对上好的寿山石,最适合制成印章,就送给郡主。”
其他两个皇子也掏出身上最昂贵的东西,送给云筝。
云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不用二手货,不过可以拿去拍卖,皇子们的东西一定很值钱。
“我就在这里说说,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认了。”
大家更来劲了,“当然,我们都不会说出去。”
四皇子还看了张总管一眼,“要他回避吗?”
张总管:……敢情他是唯一的外人,是吧?
“不必。”云筝嘴角轻扬,吐出四个字,“皇子封爵。”
封爵?所有皇子的眼睛刷的亮了,激动万分。
要知道,他们至今还是一个光头皇子,没有任何爵位。
“父皇终于要给我们封王了吗?好,太好了。”
云筝笑眯眯的说道,“想多了,要看你们的表现。”
“最后到底是郡主,是光头皇子,还是王爷,谁知道呢。”
这其中的差别大了。
众人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志在必得。
张总管就这么看着云筝将皇子们忽悠成傻子,沉默不语。
反正,封爵是迟早的事。
云筝对着屋后扬声大叫,“爹,把协议拿来。”
云展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准备好的协议送上。
皇子们仔细看过,确认无误后,轮流签字。
张总管阴阳怪气的开口,“云大人,锦云郡主把你借调过来,就是为了这,你们父女俩瞒的够紧啊。”
云展鹏微微一笑,“是皇上的意思。”
“哼。”
等签下协议,一切尘埃落定,一行人打道回府。
皇子们谦让,让云筝父女俩的马车在前。
坐在马车里的云展鹏忍不住问道,“将皇子们都放出去,没问题吗?”
本朝律,皇子是不能轻易出京的。
云筝摊了摊手,很不负责的反问,“关我什么事,这是他们亲爹的意思。”
“与其留在京城整天斗的你死我活,不如出去跟当地豪绅世家斗一斗,玻璃的价格太高,只会卖给这些人,也会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这玻璃是稀罕物,一面世就注定万众瞩目。太暴利了,我们家也拿不住,让皇子们去冲锋陷阵吧。”
云展鹏想想也是,估计皇上嫌他们斗的太难看了。
“这秘方真的交出去了?”
云筝笑眯眯的点头,“真的,不过,暂时掌握在我们父女俩手里。”
这可把云展鹏干沉默了。
也是,谁能在她手里占到便宜呀。
秘方在她手里,制作工艺在她手里,匠人也在她手里,成本价也是她说了算。
不愧是他生的小奸商!青出蓝而胜于蓝!开心!
进城门时,云筝发现城门口堵住了,进出的行人都不动,排成了长龙。
“出了什么事?”
侍卫禀道,“有人被吊在城墙上示众,大家都在看热闹。”
云筝好奇的撩起帘子,抬头望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吊在城墙上,面无人色。
正是,叶宜蓁!
一瞬间,云筝就意识到出事了。
但她没料到,今日要出大事了,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第237章 出大事了,都疯了!
云筝震惊了,“她又犯了什么事?”
侍卫去打听了一圈回来,“皇上有令,说这是朝廷钦犯,挂城墙示众七日,七日后处斩。”
云筝眼睛都瞪直了,处斩?难道是丹书铁券没拿到手?
“七日?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皇上生气了。”
“她娘永安呢?”
侍卫神色古怪,“连夜被带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云筝若有所思。
云展鹏关心的问道,“筝儿,怎么了?”
云筝刚想说什么,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云筝。”
他扑了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侍卫一把推开。
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你救救宜蓁吧,她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云筝定睛一看,是江闻舟,他这么深情?这种时候不离不弃,是不是演上瘾了?演给谁看呀?
“这是圣命,谁都救不了她。”
江闻舟眼神微闪,苦苦哀求,“你可以的,你最受皇上宠爱,只要你拿之前的功劳替蓁蓁求情,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听听,说的什么鬼话,云展鹏都气炸了,“滚。”
云筝也想揍人,“有病就去治!”
江闻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哀求,“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发发善心吧,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能救下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这是道德绑架,很多不明真相的路人围了过来,将路都堵住了。
江闻舟眼眶泛红,泪流满面,“云筝,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她对你照顾有加,视你如亲妹,你攀上高枝后,却诬陷她,害的她成了朝廷钦犯,你还是人吗?”
路人见一个大男人都哭成这样,不禁同情心泛滥。
“听上去挺惨的的,可怜啊。”
“这姑娘看着挺漂亮,没想到心肠这么坏,居然陷害亲人。”
“美人蛇蝎,说的就是她,作孽啊。”
不知怎么的,云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种被不知名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
她不敢多待,无心纠缠,当机立断,“将行人都遣散,别堵住路,我们速速进城。”
侍卫挥赶四周的路人,但江闻舟还在苦苦纠缠,引的看热闹的人不肯离开。
被吊在城楼上奄奄一息的叶宜蓁睁开眼睛,恨意盈燃。
“云筝,是你!”
她快死了,她好怕,好恨。
恨天恨地恨所有人,恨不得让全天下为她陪葬。
她不能活,那大家一起死吧。
她艰难的举起右手,指向云筝,大声尖叫,“官爷,我要检举,这个女人是我的同伙,跟我一起行刺圣驾的同伙。”
她最恨的人就是云筝。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风风光光的嫁进侯府,成为世子夫人,而云筝就是她和百年侯府的垫脚石,云家的万贯家财是她一世荣华富贵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