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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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没错啊,哪家好人是抱着公鸡母鸡成亲的?哪个正常人会承认这桩婚事?反正,我不认。”
  “这婚事一开始就是平西侯府仗势欺人,不做数的。”
  百姓们对云筝很有好感,还很同情她。
  只能说,云筝提前预判了一切,用一点手段轻轻松松就将舆论翻转过来,把自己的委屈,平西侯府的丑陋嘴脸都曝光在公众面前。
  她凭一己之力,将平西侯府牢牢钉死在耻辱架上。
  江闻舟不甘心失败,恶狠狠的瞪着云筝,大声吼道,“我们两家有婚书为证,有婚书就是夫妻,你就别想独善其身。”
  云筝全然不惧,语气清冷克制,条理清楚。
  “其二,根据礼法,成亲后要去祠堂祭拜祖先,在祖谱上写上新妇的名字,才算是真正的侯门媳妇。”
  “而我,没有拜过江家的祖先,江家的祖谱上没有我的名字,所以,我怎么能算江家的媳妇呢?”
  她专门留的漏洞,就为了这一天。
  平西侯猛的抬头,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从她成亲的那日就埋下了线,只等着这一日的爆发。
  心思之缜密,让人心惊。
  江闻舟闻声色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云筝,你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后路,你是故意不去祠堂祭拜祖先。”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实在太可怕了。
  可惜,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云筝已经提前布局完成,只等着挥剑。
  “你们平西侯府多傲气啊,江闻舟,你说,浑身铜臭的商贾之女也配上侯府族谱?”
  她手指着侯夫人,眉眼清冷,“而你,说,我不过是你平西侯府百年富贵的垫脚石!”
  这是前世江闻舟母子对她的羞辱,而今生,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我都记着呢,一笔一笔,都记下来了。”
  侯夫人遍体发寒,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自己身边有她的人?
  “我……只是在考验你,只要通过了,你就能上祖谱。”
  江闻舟恼羞成怒,“你怎么这么小气记仇?一点都没有容人之量,你应该好好表现,让我们江家上下认可你。”
  这话一出,就被百姓们大声怒骂,无耻,不要脸。
  他们对勋贵的滤镜碎了一地,看似高贵的勋贵,原来是这么龌龊卑鄙的人。
  不少官员摇头叹息,平西侯府贪图云家的万贯家财,能理解,但,娶了却百般折辱,连祖谱都不给上,这分明是一开始就打着杀人夺财的主意。
  太卑劣了,坏到骨子里,也难怪云筝要奋起反抗。
  本来对云筝桀骜不驯的行为颇有微词的百官都沉默了,立场有所偏移。
  不反抗,就得死,那就送对手全家去死,好像也没有毛病。
  皇上微微蹙眉,内心有所动摇,平西侯府这么不做人,这桩婚约只算完成了一半,和离是不行,但,解除婚约……也不是不行。
  厉无恙淡淡瞥了皇上一眼,不动声色的弹了弹手指,一名侍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云筝深吸一口气,神色肃穆至极。
  “其三,我至今是清白之身,跟江闻舟没有夫妻之实,我不承认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我的夫君。”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圆房?
  云筝抽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请在场所有人为我做个见证。”
  “古有割袍断义,今有断发明志。”
  “从今日起,我跟江闻舟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瓜葛,天涯陌路,后会无期。”
  刀起刀落,一把断发飘落在地。
  果断绝决如斯,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江闻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等于当众打他的脸,形同于宣告休夫。
  好狠。
  平西侯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的眼光很好,挑了这么一个儿媳,但又眼瞎,居然没有发现她这么厉害。
  心狠手辣,有心计,有手段,太适合当侯府的主母了。
  可惜,从一开始就错了。
  一道怒吼声从人群里响起,“皇上,江家无情无义,江二公子狼心狗肺,您就作主判他们和离,还郡主自由吧。”
  另一个百姓也喊道,“皇上,郡主太可怜了,不该为一个恶毒的男人葬送一生的幸福,请让他们解除婚约吧。”
  “皇上,请您开恩,解决婚约吧。”
  无数百姓齐齐喊了起来,山呼海啸。
  听,这是民间的呼声,这是民意!
  第86章 疯狂撕逼打脸(下)
  云筝呆了呆,这不是她的安排啊。
  厉无恙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嘴角轻轻上扬。
  她想和离,那就成全她!
  皇上沉默了,动摇了,解除婚约是有前例的,又不是和离,是吧。
  民意如此,不如就顺着台阶往下走?
  一名御史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反驳,“皇上,此事不可行,夫家落难,女子立马脱身而去,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否则人人效仿,将永无宁日。”
  他故意往大方向靠,用道德绑架。
  户部侍郎眉头一皱,“你这是模糊焦点,锦云郡主这事是特例,是江家骗婚,既没有拜堂,又没有上祖谱,她割发明志,跟江家公开决裂,为什么不能解除婚约?”
  这御史跟云筝有过节,又受勋贵的授意,死咬着云筝不放。
  “什么解除婚约?分明是和离,我记得当年黎家析产案时,皇上曾经说过,本朝不能和离,只能丧偶。”
  这话一出,气氛立马变了,皇上微微皱眉。
  黎家析产案?那是什么事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云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谷雨忽然插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让江闻舟去死?”
  江闻舟猛的抬头。
  御史吓了一大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胡乱栽赃,锦云郡主签下婚书的那一刻起,就是江家人。”
  谷雨忽然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李御史,你还想分钱吗?”
  李御史呆了呆,艰难的说道,“我……不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
  明镜司的人忽然扬声说道,“锦云郡主,多谢您,昨日我刚在京城买上一座小院子,虽然小,位置偏,但,靠我的俸禄,这辈子都买不起。”
  “嘻嘻,我也买了,奋斗了二十年,最终多亏郡主的成全,多谢。”
  “我也买了,我老娘高兴坏了。”
  那到底是多少钱?众人心痒难耐,好想知道!
  李御史眼珠乱转,心动不已,谁都知道锦云郡主有点石成金的能力,她的手里随便漏点出来,就够他们吃的。
  真的,要跟钱过不去吗?
  谷雨看向其他人,“谁还有异议?”
  靖平侯跟平西侯交情莫逆,也是亲戚,利益相关,“我有,我觉得这事……”
  “咳。”厉无恙清咳一声,淡漠的视线扫过来,冷冷的道,“靖平侯,你养在草帽巷的女人是犯官之后,好大的胆子。”
  一句话让靖平侯脸色大变,成功闭嘴。
  其他勋贵面面相觑,还继续狙击云筝吗?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敢站出来。
  再继续,就是跟九千岁为敌了,谁敢呀?
  他可是明镜司的首领,手中捏着他们大把的黑料,分分钟钟能弄死他们。
  算了,为一个平西侯府把自己搭上,不值得。
  平西侯面如死灰,江闻舟心焦如焚,难受的想撞墙,就这么让云筝全身而退了?他不甘心!
  比他更不甘心的,是叶宜蓁,嫉妒如毒蛇般啃咬着她的内心,五脏俱焚。
  皇上环视四周,“既然如此,那就特恩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宜蓁猛的打断道,“皇上,云筝若是能和离,我也要和离,您可不能区别对待。”
  江家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也想跑?忘恩负义的贱人!
  江闻舟惊怒攻心,又气又急,“蓁蓁。”
  他对她呵护备至,为了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牺牲良多,她怎么能离他而去?
  是因为他不再是平西侯世子?还是因为他毁容了?
  他被嫌弃了?
  不,不行,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辈子休想摆脱他。
  叶宜蓁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暗暗表示,她只是想阻止云筝离开。
  江闻舟这才暂时按捺下来,但一颗心依旧惴惴不安。
  叶宜蓁大声嚷嚷,“皇上,凡事都要公平公正,才能赢得民心。我也是被骗的,本来说好让我当江二公子的正室,结果,他们为了银子转头求娶云筝。”
  “一开始,我的婚书上写的也是江二公子的名字,成亲当日,被逼着改成了江大公子的名字,我受尽了委屈啊。”
  她也学云筝开始点名,“秦大人,您也在现场,此事属实吗?”
  秦大人像吞了一大碗黄连般,嘴里发苦,为什么都找他?他真的不想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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