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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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刑案,归刑部管。
  但要证据确凿,当地府衙就能把人处死,不用费力押送进京。
  只有大案要案,才会把人送进刑部,由刑部复审,以免发生冤假错案。
  廉州把裴四少爷送进京,不是这案子有隐情,当地知府不敢查,让蔺老太傅给裴四少爷伸冤,就是想卖裴家一个人情,搭上蔺老太傅往上升。
  想到裴四少爷揍谢景御,性子确实冲动了些,但——
  “怎么会打死人呢?”
  杀人是要偿命的。
  蔺老太傅也保不住他,就算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
  陈平道,“人才刚送进京,刑部侍郎对这案子也不是很清楚,说是回头将卷宗誊抄一份送来给世子爷。”
  顿了下,陈平继续道,“裴家有小厮跟着进京,守在刑部外,见属下打听这事,说裴四少爷是冤枉的,人不是被裴四少爷打死的,而是死于中毒。”
  沈挽道,“这案子会不会真的有隐情?”
  要不是沈挽连那男子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冲沈挽这么关心,某位爷真得吃味不可。
  谢景御道,“裴老太爷当年被宋国公等人逼离朝堂,为人刚正不阿,要裴四少爷冤枉,他一定会进京找蔺老太傅帮忙,以他眼睛里容不得沙的性子,敲鸣冤鼓都可能。”
  “要真受冤,不会让他被杀的,我明日去刑部看看。”
  他倒要瞧瞧,是什么人揍他,他还不还手的。
  见谢景御上了心,沈挽就放心了。
  谢景御端茶喝,然后道,“就查了这么点事,怎么去这么久?”
  陈平回道,“豫章郡王带人去查封天香楼,官兵把天香楼围得水泄不通,但天香楼有密道,天香楼玉娘和几个手下从密道逃到了……”
  “豫章郡王带人去追,属下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就帮着去追人。”
  谢景御道,“人追上了?”
  陈平摇头,“他们翻墙进了成王府。”
  沈挽知道北越三皇子和萧韫暗中勾结。
  但夏侯奕为了杀谢景御,不择手段,连萧韫也利用,把萧韫的表妹宋南烟塞给谢景泽。
  如今藏身之地被发现,竟然躲进成王府,就不怕是羊入虎口?
  皇上是让豫章郡王查封天香楼,抓天香楼里的人审问,但豫章郡王无权进成王府搜人,让成王府的人搜查,成王府的人态度恶劣,以压根就没见有人闯入把他们打发了。
  沈挽气愤道,“成王这是要包庇那些人了?”
  夏侯奕算计萧韫和宋国公帮谢景泽,目的也是针对他。
  萧韫虽然生气,但架不住他们的目的一样。
  萧韫肯定会保那些人。
  人进了成王府,就拿他们没辙了。
  谢景御道,“让豫章郡王如实禀告皇上,另外把这事捅给左相知道。”
  即便不得不结亲,左相对无权无势的二房不会满意。
  夏侯奕如此算计左相,左相知道真相,一定会去找成王的。
  他们不能让萧韫把人交出来,左相未必不能。
  傍晚,刑部就把卷宗送到谢景御手里了。
  谢景御把卷宗从头扫了一遍,眉头拧紧。
  沈挽见了道,“怎么了?”
  谢景御道,“他打死的是武城侯的亲外甥。”
  沈挽,“……”
  武城侯的亲外甥,也就是宋国公世子的表弟了。
  沈挽都无话可说了,只能说不愧是和谢景御一边的人,犯个案子,都犯到他们敌人手里去。
  沈挽道,“裴四少爷必定受了冤枉。”
  她之前还怀疑廉州知府把人押送进京,交由刑部处置,有可能是为了卖裴老太爷人情,好搭上蔺老太傅往上升,知道死的是武城侯的亲外甥,沈挽就知道自己想岔了,廉州知府清正廉明。
  卖人情,往上升,那都是虚的,得罪武城侯可是实打实。
  得罪武城侯和宋国公夫人,还想往上升?知府的位置能不能坐的稳都不一定。
  把人送进京,显然是知府没法帮裴四少爷伸冤,只能借口案件重大,把人送进京,让裴老太爷找蔺老太傅救他。
  谢景御道,“这份卷宗对他不利,他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打死的,唯一的疑点是死的时候口吐白沫,且王家阻拦验尸。”
  阻拦验尸的理由是为保存尸体完整,勉强说的过去。
  可以说要没人相救,武城侯和宋国公给刑部施压,裴四少爷必死无疑。
  第337章 鞭痕
  傍晚,天际晚霞绚烂。
  沈挽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一边欣赏落日余晖。
  正惬意着呢,珊瑚道,“世子妃,夏荷姐姐来了。”
  沈挽往院门口望去,就见夏荷走过来。
  夏荷上前,行礼道,“二姑奶奶,蔺老夫人身体欠安,夫人让您有空,让世子爷陪您去探望蔺老夫人。”
  沈挽就道,“我正想哪天去给蔺老夫人请安呢,怎么会身体不适呢,没有大碍吧?”
  夏荷道,“蔺老夫人食欲不振,看了太医,说可能是蔺老夫人夜里着了凉……”
  沈挽点头,“我明日就去探望蔺老夫人。”
  夏荷传完话就走了。
  晚膳后,谢景御陪沈挽去花园走了一刻钟,回来后,便各忙各的。
  沈挽给皇上做锦袍,先在纸上画样式,选定绣的花纹,等动手绣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谢景御沐浴完回来,沈挽还在绣针线,可就在他打珠帘进屋时,沈挽不小心针戳破了手,疼的倒吸一口气。
  谢景御三步并两步走过来,见沈挽指尖冒血珠,心疼道,“疼不疼?”
  沈挽道,“后背疼。”
  谢景御是气不是,心疼也不是,“一晚上都在给皇上做锦袍?”
  一股子酸醋味。
  恨不得让丫鬟把锦袍拿下去扔了。
  沈挽摇头,“不是累的。”
  她手摸后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被人拿鞭子抽了好几下……”
  疼。
  但也没那么疼。
  只是突然后背传来挨抽的感觉,猝不及防之下,才不小心被针戳破手。
  沈挽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鞭子,但她就是有一种挨了鞭子的感觉,实在是奇怪。
  沈挽随口一说,谢景御只当她是怕他责怪她不听话,耗费心神给皇上做锦袍,找的搪塞的之词。
  沈挽也就说了那么一句,指尖被针扎一下,连药都不用上,绣帕摁一下就止血了。
  直到谢景御将沈挽抱上床,手从她后背游走,沈挽叫疼出声,谢景御一看沈挽的后背,眉头就拧成麻花了。
  沈挽后背上有好几道淡淡红痕。
  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像是鞭痕。
  见谢景御看着自己后背不说话,沈挽问道,“我后背怎么了?”
  谢景御问道,“以前可曾出现过像今日这般无缘无故觉得身上疼的情况?”
  沈挽想了想道,“出现过两回……”
  “有一回肩膀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好几天抬不起来,还有膝盖,明明没磕到碰到,就是有一片淤青,几天走路都不利索,不过感觉被鞭子抽,还是第一回……”
  说着,沈挽问道,“我后背上不会有鞭痕吧?”
  谢景御拿衣服帮沈挽穿上,“你又没挨鞭子,怎么会有鞭痕?”
  沈挽想想也是,要没挨鞭子,后背上无故出现鞭痕,她该被人当成妖孽了,可后背疼痛的感觉又那么真实。
  见谢景御帮她把衣服穿好,沈挽望着他,“不,不……继续了……”
  声音软绵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谢景御看着沈挽那双眼眸,含笑道,“你想我继续?”
  沈挽耳根一红。
  “我才没有!”
  她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连着自己脑袋一块儿罩住。
  虽然沈挽没挨板子,但看到她后背上的痕迹,谢景御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谢景御倒是听过双生子之间可能会有些特殊感应,怀疑是不是沈挽那个未曾谋面的兄弟挨了鞭子,沈挽身上也显现一二,但沈挽身上经历离奇,连重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都有,是不是如他猜测的这般,也不一定。
  不过谢景御倒希望自己猜的没错,至少这样能证明人还活在世上。
  只是茫茫人海,找个人谈何容易。
  谢景御在想事情,沈挽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问道,“你在想什么?”
  谢景御将沈挽从被子里拉入怀中,“夜深了,睡觉吧。”
  沈挽在他怀里拢了个舒服位置,沉沉睡去。
  翌日,吃过早饭,沈挽和谢景御就出府了。
  沈挽去探望蔺老夫人,谢景御去刑部探望裴四少爷,然后去蔺府接她。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不,沈挽和谢景御出门,那边豫章郡王的跟班小厮骑马过来,下马行礼道,“靖北王世子,我家郡王爷设宴,约您中午在得月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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