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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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沈挽有了身孕后,那是脾气见长,平常能忍一时的事,如今是半点也忍不了了。
  这不她出门,把陈安叫出来,“去把永清伯给我狠狠打一顿,告诉永清伯,他要管不住自己的夫人,再放任她在外说长姐半句坏话,说一次就给我打一次。”
  陈安有些迟疑。
  毕竟揍永清伯什么时候去都行,他的任务是护卫沈挽周全。
  沈挽道,“我就待在定国公府,哪都不去。”
  陈安就领命去办这事了。
  永清伯府离定国公府有些距离,但陈安骑马去很快,翻墙进永清伯府,没蒙脸,毕竟他的任务不止打人,还有撂话,没有遮掩的必要。
  永清伯府守卫稀松,在陈安看来,就是没守卫。
  永清伯不掌兵权,府里也没什么机要隐秘需要防备人去偷。
  陈安直接闯永清伯的书房,对着人就是一通暴揍,打的是鼻青脸肿,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打完,扔下话,陈安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殴打朝廷命官是大罪,但沈挽不怕,在永清伯府里打的,她就不信永清伯敢告状。
  永清伯府凉薄,京都人尽皆知,她长姐如今过的平顺,故意使坏,传扬开,打他一顿是他娶妻不贤的报应,他告状,不会有人同情,大家只会幸灾乐祸。
  永清伯丢不起这个脸,再说了,这么轻而易举就派人到他府里把他打一顿,要他的命易如反掌。
  脸可以不要,命总不能不顾及。
  永清伯夫人挨了一巴掌,怒气冲冲的回府,然后又挨了一巴掌。
  永清伯气头上一巴掌,可不是昭平伯夫人能比的,永清伯夫人后槽牙都给打松了。
  永清伯捂着鼻青脸肿的嘴角,面目狰狞,“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祸害,再敢给我惹是生非,你以后都别想再出府一步了!”
  陈安快去快回,回定国公府时,刚好用午膳的时辰。
  沈挽陪云氏用膳,珊瑚上前道,“世子妃,陈安办完事回来了。”
  沈挽给云氏夹菜,“娘可以消气了。”
  云氏怔住。
  沈挽道,“我让人去把永清伯打了一顿,他十天半个月都出不了门了。”
  云氏,“……”
  想到沈挽让人打断二老爷一条腿,把永清伯打一顿已经算轻的了。
  云氏嗔了沈挽一眼,夸赞的话,做娘的肯定不能说,只给沈挽夹菜,“多吃些。”
  吃完歇了一刻钟,谢景御就来接她了,沈挽便去前院,没让云氏送她。
  沈历送他们出府,刚走到大门,李管事就过来道,“世子爷,王家出事了……”
  沈历随口道,“哪个王家?”
  “……先老夫人的娘家,晋州王家。”
  先老夫人的娘家,也是老夫人的娘家。
  沈暨军务繁忙,再加上老夫人的缘故,和王家走的近的是二老爷四老爷,长房和王家私下并没有什么往来。
  没往来,感情就不深,听到王家出事,和听到赵钱孙李哪家没差别。
  前世王家没出事,随着二老爷风光,王家也水涨船高,如今老夫人被斩首示众,二房被赶出定国公府,连带着王家也遭殃了。
  就冲王家和老夫人那一窝走的近,王家出事,铁定不冤。
  周家的事还没操心完,王家又来了。
  不过父亲会管周家,但王家……
  只能说王家自求多福吧。
  谢景御和沈历告辞后,扶沈挽上马车,然后自己也上去了。
  马车走远后,沈挽刚放下车帘,人就到谢景御怀里去了。
  习惯了。
  这人就是喜欢她黏着他。
  沈挽捧着他的脸道,“帮我个忙好不好?”
  这求人的态度,某位爷甚是满意。
  谢景御扣着沈挽的腰,“说来听听。”
  “帮我把永清伯府赶出京都。”
  虽然永清伯能管住永清伯夫人,但只要永清伯府在京都一日,长姐的过往就不免被人提起,要想彻底清净,还是把人赶的远远的好。
  谢景御道,“这个忙,我帮不了。”
  沈挽扭眉,“为什么?”
  她不信永清伯为官就那么干净。
  只要证据确凿,以皇上对谢景御的信任,再加上父亲,皇上肯定会收回永清伯府爵位,要是罪名重,抄家流放都有可能。
  谢景御道,“岳父大人已经在查永清伯了,我总不能和岳父大人抢功劳。”
  “有吗?我没听我娘说这事啊,”沈挽迟疑。
  “你大哥告诉我的,不会有假。”
  大哥说的,那准没错。
  沈挽道,“要不让我爹别查了,他办事没你利索……”
  谢景御捏沈挽鼻子,“给我戴高帽子。”
  沈挽掐着嗓子道,“我说的是实话。”
  某位爷心情愉悦,笑声肆意。
  马车外,陈平侧目。
  还是世子妃厉害啊。
  气世子爷时,能把世子爷气个半死。
  哄世子爷时,又能把世子爷哄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第265章 扎心
  转眼又过去三天。
  歇了两天,没去给老夫人请安,这天吃过早饭,沈挽带珊瑚去咏春院。
  沈挽到的时候,屋内济济一堂,王妃和温侧妃她们都在。
  沈挽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宋南烟望着沈挽,面带笑容,“这两天没见到大嫂来给老夫人请安,是身体不舒服吗?”
  ……这是在说她不敬老夫人,连晨昏定省都不来呢。
  老夫人又不是王爷的生母,她一个怀了身孕的世子妃,隔三差五来一趟还不够吗?
  沈挽知道自己和宋南烟和睦相处不了,但要不要才进门就找她的茬。
  她就是天天来给老夫人请安,她宋南烟也不会多长一块肉。
  沈挽笑道,“让二少奶奶记挂了,不过咱们住的院子离的近,二少奶奶要记挂我,可以去我那儿坐坐。”
  她是靖北王府世子妃,又怀着身孕,要真不舒服,肯定会请大夫。
  消息闭塞就算了,还和她玩虚的,要真关心她,离的那么近,大可以去问问,而不是过了两天,当着老夫人和一屋子人的面,这么不怀好意的问。
  沈挽是打定主意和宋南烟井水不犯河水,但人家居心叵测,她也不会退让。
  温侧妃阴阳怪气道,“怀了身孕的人,身子金贵,哪能日日来给老夫人请安。”
  二夫人道,“只要没动胎气,还是多走走的好,利于生产。”
  你一言我一语,没明说,但都是在给沈挽施压,要她来给老夫人晨昏定省。
  沈挽望向王妃,王妃温和道,“侧妃和二夫人的话,有些还是可以听听的,她们怀胎没吃什么苦头,不然也不会舍得把孩子送到母妃膝下来。”
  沈挽,“……”
  王妃甚少说捅人心窝子的话。
  可一旦说了,那就是万箭穿心的威力。
  温侧妃和二夫人那脸青了,沈挽都担心她们会气吐血。
  不止温侧妃和二夫人,老夫人的脸色也是青红紫轮换了变,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小几上,沈挽还嫌事不大,“那我回头多向侧妃和二婶请教,还望你们多教我一些。”
  温侧妃和二夫人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了。
  偏偏这事是她们自己挑起来的,被捅心窝子也是她们自找的。
  宋南烟见状不妙,赶紧转移话题,对王妃道,“昨儿我和相公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夸赞侧妃把相公教的好,想见见侧妃,让侧妃也一同进宫参加太后的寿宴……”
  王爷不让温侧妃进宫给皇上贺寿,他们就拿太后给王爷施压。
  以为这样就能扎王妃的心了?
  王妃压根就不在乎。
  王妃笑道,“太后要侧妃进宫给她贺寿,我和王爷岂有不同意之理?”
  谢芷柔坐到老夫人身边道,“祖母,我们想一会儿出府逛逛。”
  老夫人笑道,“想就去吧。”
  谢芷柔看向宋南烟,“二嫂去不去?”
  宋南烟道,“当然去了,难不成你们出府逛街,不准备带我一起?”
  谢芷欢道,“二嫂可误会了,二妹妹这么问,是因为大嫂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出府逛街。”
  宋南烟看向沈挽,“逛街人多热闹,大嫂为何不与她们一起?”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这些人就这么喜欢逼别人做不喜欢的事吗?
  偏这些话又不能说,沈挽只能把谢景御拉出来做挡箭牌,“相公不让。”
  “大哥为什么不让?”谢芷清问道。
  沈挽道,“我几次遇刺,刺客至今没抓到,我出府逛街,相公不陪着不放心,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万一碰到刺客,没得连累你们。”
  谢芷欢道,“京都大家闺秀那么多,为什么只有大嫂你一再遭遇刺杀?”
  这话沈挽就不爱听了,好像是她做了对不起刺客的事,才招惹的刺杀似的,只差没明说她活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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