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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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鸾郡主蒙着眼,一步步朝沈挽这边靠近,沈挽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等着她。
  快要靠近时,沈挽躲了几步,寿贞公主突然崴脚,撞到云鸾郡主,云鸾郡主往前一踉跄。
  正常情况是把站在莲池旁的沈挽撞下去,她自己没事,但沈挽躲开了,云鸾郡主刹不住脚,就在她要站稳时,沈挽伸手去抓她,把人“抓”莲花池里去了。
  要不是沈挽躲的够快,砸出来的水花得溅她一身不可。
  寿贞公主没想到沈挽没事,云鸾郡主掉水里去了,气不打一处来。
  莲池不深,云鸾郡主扑腾几下,就站起来了,浑身都是臭泥巴,哪有半点郡主的尊贵模样。
  她看沈挽的眼神,咬牙切齿,“是你推我下来的!”
  沈挽顿时不高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是寿贞公主不小心撞到你的,你差点撞到我,我没责怪你,还想拉你一把,你怎么反倒打一耙起来了。”
  寿贞公主撞云鸾郡主是大家有目共睹,至于沈挽伸手,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看都像是拉云鸾郡主,云鸾郡主说的话没人信。
  江陵郡主快步过来,“这里人多,去那边凉亭歇会儿吧。”
  沈挽和江陵郡主要走,寿贞公主不快道,“江陵郡主还没过门,就这么护着靖北王世子妃了?”
  说话真难听,江陵郡主道,“寿贞公主该庆幸靖北王世子妃没事,不然连你也得挨罚。”
  能罚寿贞公主的只有皇上。
  但没人觉得江陵郡主这话是在威胁寿贞公主,沈挽让人拿扫把将成王侧妃撵出靖北王府,皇上都没罚沈挽,可见一斑了。
  要靖北王世子妃落水,动了胎气,皇上一定会罚寿贞公主,给靖北王府和定国公府一个交代的。
  寿贞公主道,“来人,请太医来给靖北王世子妃把脉,别受惊动了胎气,本公主可吃罪不起!”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莲花池掉下去,这么多人在,淹不死,但肯定受惊,要请太医。
  这是不信她真的有身孕了,要太医给她把脉呢。
  她们越是想知道,她越不让。
  沈挽道,“我没这么容易受惊,还是请太医给云鸾郡主看看吧。”
  抓过江陵郡主的手,沈挽抬脚走人。
  寿贞公主想把沈挽拦下,但办不到,沈挽惊马遇刺都没受什么惊吓的人,只是差点被撞下莲花池,又没有真下去,她要坚持让太医给她把脉,倒叫人怀疑她居心叵测了。
  事实上,刚刚怎么回事,那些大家闺秀心底都有数。
  寿贞公主算计沈挽失败,气的直跺脚。
  云鸾郡主从莲花池里起来,一身的淤泥,臭不可闻,丫鬟拿披风裹着去偏殿换衣服去了。
  江陵郡主陪沈挽去凉亭,卫明珠和赵茹她们也一起去的,就待在凉亭里说话,倒也有意思。
  不到两刻钟,宴席就开始了,宫人请大家入席。
  在大殿门外,谢景御走过来,问道,“你刚刚差点落水,可有受惊?”
  沈挽摇头,“没有。”
  谢景御看沈挽也不像是受惊的样子,两人进殿,落座。
  等人到齐,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皇上和宋皇后才过来。
  百官和家眷起身迎皇上。
  今日是给东梁和北越使臣举办的饯行宴,他们到的晚一些。
  北越使臣先来,夏侯奕道,“本来还指望靖北王世子帮本皇子查清刺客,没想到靖北王世子自己遭遇了刺杀,好在有惊无险,听说世子妃有了身孕,恭喜了。”
  谢景御举杯道,“说来还得谢谢北越三皇子。”
  没那一场刺杀,他和沈挽还不知道要冷战到什么时候去。
  夏侯奕知道谢景御在说什么,他是真笑不出来。
  他来宁朝一趟,是来做红娘的吗?
  不过这宁朝想要他谢景御命的人不少,就算萧韫和谢景泽杀不了谢景御的命,也能让他焦头烂额。
  夏侯奕坐下来。
  那边一道公鸭嗓音传来:
  “东梁使臣到!”
  东梁高阳王世子裴邈率先走进来,当时沈挽正在给谢景御倒酒,听到声音,往殿门口望去。
  看了一眼,眸光收回来,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她又猛然抬头望去。
  只见高阳王世子腰间佩戴着一块玉佩。
  正是前世她在康王府中药后,留在她手里,后来死后附身的那一块!
  看到玉佩,沈挽只觉得一股寒流从脚底心涌到头发梢。
  全然忘了自己还在倒酒,酒水溢出来。
  这女人又怎么了?
  谢景御抓住沈挽的手,顺着沈挽的眸光,看到玉佩——
  他眉头也拧成了麻花。
  第249章 红疹
  谢景御记性好,没忘记沈挽画的玉佩,还问他可曾见过。
  她要找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东梁高阳王世子身上。
  一块玉佩而已,为何她看到反应会这么大?
  尤其看到玉佩图纸那日,沈挽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还说不知道找谁……
  莫非是玉佩的主人?
  这个猜测,让某位爷脸乌漆嘛黑的。
  沈挽心肝颤抖成筛子。
  错过康王太妃寿宴,她知道自己和前世那男人这一世都不会再有瓜葛,但她心底多少还是想知道前世两个孩子的爹是谁,但她做梦也没想过孩子爹不是宁朝人啊。
  怎么会是东梁高阳王世子呢?!
  她一直以为帮她解毒,给她留玉佩之人,是惧怕萧韫的势力,不敢站出来承认当日发生的事,不敢上门提亲。
  却没想到他当时可能压根就不在京都,并不知道这回事。
  不过知道也没用,她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去东梁那么远的地方。
  沈挽庆幸谢景御气吐血,她没敢去康王府贺寿,不过知道是东梁高阳王世子,她躲着都来不及,哪敢想其他的。
  父亲手握兵权,她要和东梁人有牵扯,没得连累父亲被扣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即便皇上信任父亲,这也不是能掉以轻心的事。
  沈挽端茶喝,平复糟乱的心情。
  高阳王世子裴邈走进来,注意到沈挽看到他时震惊的眼神,也注意到谢景御看他腰间玉佩,皱眉的样子。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己的玉佩,将疑惑压下,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笑道,“高阳王世子在我宁朝这些天可还住的习惯?”
  裴邈道,“这一趟当真不虚此行,唯一的遗憾是靖北王世子遇刺受伤,本来还想再狩猎一回,东梁和宁朝相隔千里之遥,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一起把酒言欢的时候了。”
  宋皇后道,“北越三皇子和东梁高阳王世子对靖北王世子都颇为赏识。”
  裴邈道,“不知明日启程,能否让靖北王世子护送我们一程?”
  王爷皱眉,“御儿伤还没完全好……”
  谢景御道,“无妨,只是送到十里亭而已。”
  裴邈笑道,“看来靖北王世子是拿本世子当朋友了。”
  送家人朋友,才送到十里亭。
  护送一程,至少也得上百里。
  只是送到十里亭,皇上不会不给高阳王世子这个薄面,“那明日你就护送北越三皇子和东梁高阳王世子到十里亭。”
  谢景御起身接旨。
  高阳王世子坐下,丝竹之声传开,舞姬飘然入场,翩翩起舞。
  沈挽则望着谢景御,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接下送高阳王世子到十里亭的差事。
  之前沈挽希望谢景御不断了和高阳王世子的往来,但此一时彼一时了,还是不要再过多接触的好。
  这一世父兄不会有事,王爷王妃也没有出事,他们不会让萧韫坐到那个位置上去,谢景御十有八九也不会走上谋反的道路,自然也不用和东梁借兵了。
  沈挽更怕谢景御猜到她前世和高阳王世子有瓜葛,怕他再气吐血。
  沈挽在走神,忽然手被紧握了下,“专心些。”
  沈挽狠狠一抖。
  掩饰心虚,沈挽拿糕点吃起来。
  只是一块糕点吃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只觉得脖子痒的厉害,沈挽伸手挠了两下。
  下一秒,一道急切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太医!”
  是谢景御的声音,沈挽吓了一跳。
  不止沈挽,满大殿的人,包括皇上在内,都看过来。
  沈挽望着谢景御,茫然道,“你叫太医做什么?”
  做什么……
  她脖子脸上全是红疹子。
  周围的人都看见了,皇上道,“快宣太医!”
  “赵院正!”
  一般的太医不够格参加宴席,但太医院院正在。
  听到皇上宣太医,赵院正赶紧起身,过来给沈挽把脉。
  沈挽也发现自己身上起红疹了,手背上都长了不少,她吓的不轻,怕自己被人下毒了,她可有孕在身,怕毒会伤及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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