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沈挽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底有一丝雀跃。
虽然再生的不会是墨儿染儿,但谢景御的骨肉,肯定更更更聪明好看,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能一次生两个。
虽然双胎,怀的时候辛苦了些,但一次就能儿女双全,是何等的幸运。
沈挽不住的在心底祈祷。
小厨房将热水送来,珊瑚道,“姑娘月信在身上,不能泡澡。”
还没来呢。
珊瑚这丫鬟对她身子骨比她自己都要上心几分。
沈挽道,“可以泡澡,准备吧。”
丫鬟很快将热水准备好,沈挽去屏风后宽衣,珊瑚道,“姑娘月信还没来吗?”
“还没有,”沈挽道。
珊瑚道,“怎么会推迟呢?”
虽然推迟几天也是正常的,但世子妃月信最是准时啊,突然推迟,珊瑚有些不放心。
沈挽泡进浴桶里,舒服的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泡完澡,然后就上床了。
谢景御和往常一样时辰回来就寝,从身后抱住沈挽,道,“真来了?”
沈挽,“……”
这叫她怎么回答呢?
不想骗他,但要说没来,他肯定要欺负她。
沈挽没说话,在谢景御眼里就是默认了,他眼神哀怨,一口咬上沈挽的耳垂,“没你这么会折磨人的了。”
耳垂吃疼,更难抑制的那股传遍全身的酥麻。
沈挽翻身,面对着谢景御,“你再忍些天好不好?”
不忍还能怎么样呢。
谢景御眼神哀怨极了,“忍多久?七天?”
“……可能不止。”
谢景御,“……”
他抱着沈挽的胳膊用力,“你干脆给我一刀算了。”
谢景御胳膊只用了两分力道,但沈挽觉得自己腰都快要断了。
她也很为难啊,时间太太太短了,便是医术再高明的大夫,这会儿也把不出喜脉来,她不能随便告诉谢景御,万一回头没怀,岂不空欢喜一场,但前世同一天失身,是明确怀了的,这一世葵水也推迟了,至少推迟了两个时辰了。
说不行,不说也不行,沈挽恨不得时间飞快的过半个月,到时候太医把脉就知道了。
倒是这厮,怎么一碰到她就格外的把持不住呢,前世二十七八都没成亲,不也好得很。
沈挽在走神,谢景御那叫一个气啊,他人都快气死了,她竟然还能走神。
“我在和你说话。”
话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沈挽回过神来,无辜道,“我在想那一刀捅哪儿……”
谢景御,“……”
只觉得某处一凉。
他一个翻身将沈挽压在身下,气大道,“你还想捅哪儿?”
这人只许自己开玩笑,还不许她开了,沈挽要说话,然后嘴就被堵住了。
沈挽不止一次被亲了,但主动回应,还是第一次。
她甚至胳膊搂上他颈脖,感受到沈挽的回应,他吻的更温柔,就在沈挽快要迷失时,他放开了沈挽。
他气呼呼的躺下。
“睡觉!”
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沈挽想笑不能笑,默默转身睡下。
只是没一会儿,气大的人就伸手将沈挽搂到怀中,但动作不似以往,手很不老实,竟从上衣下摆伸了进去。
沈挽皮肤娇嫩,那双因习武有了几分老茧的手刮着有些生疼,某处浑圆被一捏,沈挽整个人没差点炸开。
她飞快的抓住他的手,声音软绵发颤,“别……”
谢景御惩罚似的又捏了一下,然后就下床出去了。
沈挽没多想,脱口道,“你去哪儿?”
“你说呢?”
字字哀怨。
沈挽道,“你有伤在身,不能冲冷水澡。”
谢景御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不冲冷水澡,难道生生憋死过去吗?
那这死的也太没面子了。
沈挽脸颊发热,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刚刚又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想豁出去依他算了,毕竟女子在害喜查出身孕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不照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想到那日在护国寺的痛,尤其某混蛋那横冲直撞的劲头,沈挽把这念头掐的死死的。
谢景御冲完冷水澡回来,站在床边看着沈挽,然后拿过枕头,去另一边睡了。
沈挽,“……”
他干嘛不直接睡书房呢。
沈挽睡过去之前,脑子里想的就是这句话。
然而一夜睡醒,她人在谢景御怀里,而且和他在一边睡的。
对上谢景御那双生无可恋的眸子,沈挽道,“我自己睡过来的?”
“不然呢,我还能自找罪受,把你抱过来吗?”
“……”
沈挽想也是,这混蛋都故意躲着她睡到这边了,怎么可能抱她过来,自己睡过去怎么也比抱她方便。
她肯定是习惯了被他抱着睡了,太丢人了。
第231章 撵人
还好谢景御没说什么,不然她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这些天谢景御起床都是沈挽伺候他上药更衣的,之前笨手笨脚,现在熟练多了。
三两下就把锦袍穿好了,然后珊瑚银钏过来伺候她穿戴洗漱。
用过早膳,沈挽去咏春院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没免晨昏定省,沈挽就不能不来,就当是饭后消食了。
之前老夫人没见她,但这回老夫人见了,问沈挽道,“世子的伤可好了?”
虽然是关心,但眼神不带一点温度。
这些人从前疼谢景御,是以为谢景御是他们的亲儿子亲孙儿,是打心眼里疼的,如今恨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真的关心他。
要说谢景御也是真倒霉,出生就被偷换走,要不是王爷警惕,这会儿真不知道人在哪里了。
沈挽道,“相公伤昨日看太医,太医说恢复的不错。”
“没有大碍了就好,你也嫁给世子有些时日了,等世子伤好,早日给靖北王府添个一男半女。”
老夫人说话时,眸光从沈挽手腕上戴着的金镶玉镯上扫过。
沈挽心下冷笑,一边要绝她子嗣,一边又说让她早日添丁的话,纯粹恶心人呢。
三夫人也在,感慨道,“想不到定国公府老夫人竟这般心狠手辣,还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她定国公府老夫人是心狠手辣,可靖北王府这些人又好到哪里去。
王爷说破当年换子真相,温侧妃、二夫人还有老夫人都一病不起,要只是没换成功,不至于这么备受打击。
她还真想知道她和谢景御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沈挽淡淡一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夫人靠在大迎枕上,看着沈挽说话时的眼神,只觉得心底没来由的发毛。
她摆手道,“我乏了,退下吧。”
沈挽就福身走人了。
从咏春院出去,沈挽去琉璃院,王妃还是病恹恹的,这些天清瘦了不少,这一回病的时间有些长,赵妈妈已经没有之前的淡定了。
但请太医进府,药喝了一碗又一碗,丝毫不见好转。
王妃道,“别担心,以往也不是没有病一个月的时候。”
赵妈妈道,“怎么就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呢。”
沈挽道,“母妃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王妃确实福大命大,不知来历,被收作养女,嫁给王爷,虽然开始吃了些苦头,甚至被和离,总归结果是好的。
有王爷护着,一招将计就计,保住了世子爷,也护了王妃二十年。
定国公府发生的事,王妃也听说了,道,“定国公府饱受流言蜚语,好在以后就清净了。”
听到清净两个字,王妃眼底有向往。
虽然靖北王府从前很和睦,但再和睦,人多了,难免有矛盾,何况这份和睦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
靖北王府想要清静,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谢景御伤已经恢复大半了,沈挽不急着回去,就多陪王妃待了会儿。
从琉璃院出去,在花园剪了些花枝,回去插花,进院子就见几个丫鬟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珊瑚见了道,“在聊什么?”
春儿道,“老夫人被关进刑部死牢,中风了,听说嘴歪了,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沈挽先是一怔,又觉得很正常。
老夫人近来一直在生病,身子骨本就不好,享受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的人,突然之间,跌落泥潭,成为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老夫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只是这报应来的太迟了些,老夫人可是享受了三十多年的荣华富贵,要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沈挽回屋,找了个花瓶,将采来的花插瓶子里。
刚插到一半,外面春儿进来道,“世子妃,四姑……成王侧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