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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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丹丹脸色微沉,我和她说过,她说徐曼老师暂时还没有签新人的打算。
  哦哦。凃偲点头。
  到达奶茶店后,凃偲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话,我可以让我姐姐去帮你谈,她很厉害,非常厉害。
  有多厉害?白丹丹说:我请你喝,我不喝奶茶,会长胖。
  凃偲扫了一杯抹茶冰椰和葡萄多多,没事,你不喝,我帮你喝。
  趁着奶茶制作的空档,凃偲骄傲的说:她可以让所有人类都听她的。
  白丹丹知道凃偲刚成妖没多久,说的话不能作数,但还是为了感谢凃偲,顶着长胖风险,喝了一杯葡萄多多。
  晚上,凃偲和龚沙雨说了这个事,厉害姐姐直接拒绝。
  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凃偲委屈。
  龚沙雨无情道:那你答应了,就自己想办法。
  我的办法就是姐姐凃偲说着便往龚沙雨身上贴。
  龚沙雨故意沉着脸问:你为什么要帮她?
  因为她是我们植物妖,这在自然界是很难见的。
  凃偲和龚沙雨在一块儿久了,说话也变得龚里龚气。
  龚沙雨被逗笑了,你还自然界,你们就是超自然的存在。
  和徐曼那边的初步协议,方瑜已经在拟合同,龚沙雨估摸着,下个月初,应该能敲定最终版本,老板往自己公司送一两个艺人,不是什么问题。
  那就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了。龚沙雨说。
  当晚,凃偲表现得异常卖力
  既唱又跳,最后还耍起了滑板。
  龚沙雨:
  欸!我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她?
  
  眼看要放晴的天,在满地白雪即将要融化时,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降雪。阴沉的云层重新聚拢,刚方才透出一点光亮的天穹,尽数吞没。
  黑色的劳斯莱斯碾过积雪覆盖的马路,轮胎卷起的雪沫,沿着蜿蜒的上坡道缓缓前进,在车后留下两道清晰的车辙。
  你到哪儿了?陈萍萍焦急的问电话那头的龚邵东。
  龚邵东也有点激动:刚下飞机,这次是真的了么?
  陈萍萍暼了眼旁边的龚重山,放轻声音安慰道:不要太着急了,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陈萍萍朝龚邵东无奈一笑,你说说这孩子,连夜从费城赶来,刚还在电话里哭。
  龚重山面无表情地从鼻腔哼出半个音节,算是回应。
  他和陈萍萍二人为高中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上演了一出老套的没有意外的初恋对对碰,两人烈火烧干柴后有了龚邵东。
  那时,龚重山还未离婚,两人地下几年后,又有了龚晚亭,随着龚母(翁方书)的病情越来越恶化。
  最后在龚茵雪意外后,翁方书需要人二十小时守候时,陈萍萍无名指上终于戴上了龚重山的婚戒。
  这些年,龚重山不知是补偿那几个长期见不得光的孩子;还是因为他年纪渐老,开始心软;亦或者是失去过一个女儿,被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侵蚀过他灵魂,反正对他们几个多出许多宽容。
  我爸手上还有百分之五,闭目养神的龚重山突然开口,邵东是头孙,也是孙子,这些年,把龚氏打理得不错,老爷子也知道,老太太喜欢简单直接,清静。
  陈萍萍震愣一瞬,她知道龚重山言下之意是什么:你们待会儿的表演不要太过,龚老太太不吃这套,而那百分之五,老爷子大概率会倾斜孙子。
  可是陈萍萍拉住龚重山的手,龚琳妹妹和沙雨
  龚重山掀开眼皮,用那如鹰一样的眼神盯着陈萍萍,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陈萍萍陪笑,我只是担心她们会不开心。
  两个小时后。
  不开心的龚沙雨和没头脑的凃偲正往菜市场赶。
  车上,凃偲就她耽误半个小时的缘由,向龚沙雨解释,真的,姐姐,你相信我,上次爷爷和我说,他要吃鸡后,才能安心的走。
  ?
  谭可一脸懵逼从后视镜里和自家老板对上视线。
  上次生日宴后,凃偲亲口否认过爷爷是只黄鼠狼。
  谭可觉得龚总对于凃小姐过于放纵,平时也就算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龚绍东都从费城赶过来了,证明他早就知道老爷子要嘎了。
  自己老板可倒好,老爷子说不定已经咽气了,还有心情陪小娇妻去菜市场买鸡?
  呃,凃小姐,老龚总是不是和你说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谭可忍无可忍,故意内涵。
  凃偲迷茫的看着谭助理,你再说一遍?
  谭可急了:我的意思是,现在时间真的很紧迫,我们再晚点,龚总可能会见不到老爷子最后一面,买鸡的事情以后有得是机会,是吧?
  说完,她又去看老板,端的是满脸的忠贞义胆,忠言逆耳。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凃偲喃喃重复这句话,就是这句!
  从那天和黄鼠狼分别后,凃偲每天都有用全城快送给它送鸡,但每次都被退了回来,有晚做梦,黄鼠狼说自己快要饿死了,还威胁凃偲,再不送鸡,那5%的股份约定就不做数了。
  凃偲:为什么每天送的鸡肉都被退回了。
  黄鼠狼这才想起来,必须要有暗号他才能现身,凃偲还没来得及问暗号是什么,下课铃声响了!
  第78章 疯子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檀香的混杂气息,窗帘半掩,并未开灯,只有医疗设备的屏幕反射出的亮光,在众人脸上游移不定,将所有人都照得模糊扭曲。
  爷爷,您睁开眼睛看看,您的孙子来看您来了。龚邵东跪在龚老爷子床前,声音哽咽,看起来比他爸要孝顺多了。
  是啊,爷爷,您哪里不舒服,和我说病床的另一侧,龚晚亭也是一脸哀愁。
  老管家站在角落里抹眼泪,从三天前,老爷就这样了,吊着一口气,连水都喂不进,吴医生刚刚来看过,说怕是他后半句哽咽在喉咙里,听着比龚邵东的要悲凉几分。
  佛堂方向隐约传来木鱼声,龚老太太跪了大半宿,被人劝去休息,长法寺的全祯大师垂目立在佛前,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身后跪着的法师齐声梵唱,与全祯大师嘴里的诵经和木鱼声还有满屋的檀香交织一起,像是提前在为老爷子超度。
  房间另一侧,龚氏律师团队(秦律师带队)和龚老爷子私人律师周露,还有几位跟着老爷子共同打拼数十年的集团元老,都沉默的等待那声宣告。
  突然,一阵鸡鸣打破了沉寂,只见龚沙雨从正厅方向快步走来,后面跟着个凃偲和谭可,两人左右手各提一对活鸡,哦,谭可右手有两只。
  总之,三人五鸡就这么浩浩荡荡穿过雪地,越过人群,进了龚老爷的房间。
  喔喔喔
  咯咯喔!!!
  嘎喔!
  咕咕嘎
  咯咯哒~
  五只鸡打出了五种鸣,仿佛从五面八方传来,最后一同齐发,终于把病床上的龚爷爷吵醒了。
  龚沙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龚重山沉着脸呵斥。
  陈萍萍急忙出声帮腔,沙雨,你这是?
  经过上次相处,凃偲也看出来,龚沙雨的家人,除了舅舅和小姑外,好像对她不太友好。
  不等龚沙雨回话,凃偲已经向前一步,朝龚重山鞠躬,爸爸好,请你不要这样说姐姐。
  她这声爸爸喊得极其自然干脆,除了床上躺着那位,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众教龚董事长做人。
  趁大家都蒙圈之际,凃偲解释道:上次爷爷和我说,他想要吃鸡,那种在山里养了一百八十天的黄油鸡,我这几只都是从
  管家!还不叫人把这疯丫头给请出去?龚重山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随后开口吼出今天最长的一段话,龚沙雨,你自己任性胡闹,找一个更不着调的玩意儿来,你是不是和你妈一样,是个疯子?!
  此言一出,本就胶滞的空气瞬间凝固,众人皆禁了声,死寂中,只有医疗仪器发出滴滴滴的电子声响。
  翁方书不仅仅是横在龚重山和龚沙雨之间的鸿沟,更像钻进龚氏华袍里的虱子。
  这三个字,像溅入滚烫油锅里的干面粉,稍有提及,必定会瞬间点燃龚重山的滔天怒火。
  一般没人敢触碰这禁忌,除去半夜,那一直潆绕在他脑海的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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