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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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凃偲能把这两种矛盾的气质杂糅在一起,所散发出自信,连身后的夕阳上都要为她多停留片刻。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凃偲也学着齐发女生做了个硬币停止的动作,只是她断电断得比较突然,整个身体关节直接锁死。
  围观群众先是安静两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打call声,凃偲学着电视里面的演员,又朝他们鞠了一下躬。
  仿佛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她面前打开。
  之后,每一个上圈表演的舞者,都接受过凃偲扫描仪一般的眼神。
  她玩得很开心,临走时还和齐发女孩约定明天再见面的时间。
  明天不行,我要上课。齐发女孩没跳舞时看起来很文静,她对凃偲笑得很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凃偲:凃偲。
  凃偲,你好,我叫马一,我爸也在ICC上班。马一指了指凃偲工衣上的字。
  凃偲哦了一声,问:你明天要上什么课呀?
  马一:街舞课,我在少年宫那里上,你在哪里学的呀?
  凃偲也对着马一笑:你这里。
  马一:挺好笑的。
  我也想去学,你能带我去吗?凃偲又问。
  显然,马一是个爱才之人,当即点头,顺便为自己的老师打了下广告。
  凃偲看了下时间九点三十五分。
  在她结婚的第二天,龚沙雨就给她立过晚上十点必须回家的规矩,当时她还沉浸在铁衣架的淫威下,没敢问为什么规矩只针对她一个人。
  这两天一直在找机会提醒下龚总这样有失公平,但对方貌似很忙,并没有在晚上十点前回来过。
  不过,我那个老师比较贵。马一见凃偲这身打扮,觉得有必要给她打个预防针,一对三的话,一节课也要三百。
  凃偲听到这话,果然打起了退堂鼓,怎么你们干啥都要钱啊?
  马一一副大人模样,那当然。你看着和我们差不多大,怎么就出来打工了?
  凃偲不答反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赚钱吗?
  那当然,马一说:你英语好的话,可以去做兼职,当外国人的日导,一天也有两三百呢,这样就可以和我一起去上课了。
  凃偲:我看行。
  两人告别后,凃偲就一直在琢磨学习英语的事。
  她今天心情很好,一是她终于找到点事情做了,这件事可持续且令她愉悦。
  二是她又交了一个新朋友。
  朋友朋友啊,对,王唯交代的事情
  凃偲急忙去掏裤兜的u盾,确认下
  他大爷的,U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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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贝贝们,新放了个接档文在隔壁,喜欢的贝贝去点个收呗,嗯啊[彩虹屁]
  第29章 宝藏
  马克的嘴实在太硬我们已经轮番审讯几次了,他还是没有交代账本的下落。律师向龚沙雨汇报,还是昨天那套同样的说辞。
  你去协商下,让龚总进去,亲自审问。方瑜对律师说:现在就去。
  龚沙雨脸色阴沉,这里不是华国,犯罪嫌疑人移交到公安机关后,交至检察院前,受害者或者受害单位负责人,不得单独或者参与审讯。
  待律师出去后,龚沙雨才开口,你怎么看?
  方瑜:他肯定不会承认账本的事,估计后面涉及到大人物,不管承不承认,他的牢狱之宅免不了,但不认,至少家人是安全的。
  龚沙雨反问:哦,是吗?
  龚总,裁员的名单
  再缓缓。龚沙雨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方瑜也倒了一杯。
  方助理端着水杯,诚惶诚恐地抿了一口,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一直不告诉我们怎么办?现在酒店员工已经人心惶惶,大多数没有心思好好上班
  龚沙雨:没有万一,稍微有点脑子就不会告诉我们。
  方瑜不解:那您还(费尽脑子进去)?
  龚沙雨摩挲着手上的骨链,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复古的手链,最近几日,方瑜见龚总把玩它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想着找点话题缓和下紧张的气氛,龚总,这个手链看起来很别致,是什么材质的呀?
  龚沙雨面无表情的提醒道:请你关注重点,方助理。
  方瑜:
  要是凃偲在就好了!!!
  对不起,方瑜急忙道歉,和凃偲呆久了,被带偏了。
  他有没有交代,那本阴阳账本上其他人并不知道,龚沙雨说:还记得第一次会议上,他晕倒的事吗?
  方瑜恍然大悟,马克本身是个胆小的人,能出现在账本上的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所以不管他说还是不说,只要他们觉得他说了就行。
  正说着,律师敲门而入。
  龚总,方总,已经协商好,可以进去了,但只能龚总一人进去。
  龚沙雨和方瑜不动神色地交换了个眼神。
  审讯室内,两名狱警分坐两旁,龚沙雨径直走到马克对面,华巡坐在外头的监控屏前看着龚沙雨。
  马克在见到龚沙雨那一刻起,冷汗就没停过,不单单是额头,仿佛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往外冒着汗,不一会儿,浑身便湿透了。
  脸色青白相间,仿佛有种你别吓我,我随时会晕过去的脆弱感。
  龚沙雨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一分钟后,马克全身筛糠,咬牙切齿道:我都已经认了,你还想怎么样?
  龚沙雨勾了勾唇角,笑得若沐春风,你很听话,是个好员工,告诉我,那本账在哪里?
  马克全身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喘着粗气:我告诉你,我的心脏搭过两座桥,最好不要吓我!不然我我
  放松点儿,不用那么紧张,就算心中有鬼,也不用那么惊慌,账本的事儿,我们待会儿再说。龚沙雨话锋一转,先说说,你马上就要高考的女儿,看好专业了吗?
  说到女儿,马克的神色有了小波动,但在他夸张演技下,足以让人忽略。
  龚沙雨往椅背上靠了靠,红唇还是勾着的,下颚微抬,语重深长道:千万不要让她和数字打交道了啊,有你这样的基因,她以后很难不误入歧途。
  她的语气仿佛真的在劝解一个老朋友,马克听得头皮发麻,打开的毛孔也在这一瞬闭合,他的冷汗不再往外冒了,而是全身的血液皆冻上了一层冰霜。
  时间,仿佛停止了。
  当然,时间并未停止,停止的是审讯室内的光源,整个空间瞬间陷入黑暗。
  华巡眼皮一跳,重重拍了两下监控屏,朝旁边警察吼道:怎么回事?
  监控室里两个小警察面面相觑,心道:您来之前好好的呀。
  还愣着干什么?赶找人去修啊!华巡怒不可遏,马克如果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幺蛾子的话,他这个处长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好好了小警察哆哆嗦嗦指着屏幕,可可能是接触不良。
  屏幕里,龚沙雨已经起身走到门口了,马克虚脱般瘫坐在审讯椅上,眼神空洞。
  龚沙雨似有所感的透过监控器与华巡对视了一眼。
  华巡一屁股跌坐在监控椅上,像是被马克传染了似的,冷汗从屏幕里蔓延到了他的后背上。
  华巡的大脑一阵轰鸣,根本看不到屏幕里的人挣扎求饶以及那句撕心裂肺的哀嚎:我什么也没说啊!!!
  出了警局,龚沙雨径直上了车,方助理第一次干剪电线的活儿有点激动,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心动魄里。
  回去。龚沙雨简短的说。
  方瑜回过神:他交代了?
  不。龚沙雨肯定道:是我们的方向错了,那个账本应该不是电子的。
  不是电子,难道是纸质?方瑜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黑进他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没发现
  *
  这一块地都找遍了,都没有发现那个小铁块的影子。凃偲朝路边绿化带里的小木槿吐槽,完蛋了。
  小木槿:大人要不要去那边看看,您已经在这里找了两天了,大家都没见到您说的小铁块。
  凃偲看了眼花坛对面那颗歪脖子树,叹了口气道:我已经两天没补充养分了,你看到那颗芒果树没,他肯定会求我救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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