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系学霸 第1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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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业依旧坚持说:“钟老师,这不是怕,这是对前辈的尊敬。”
  江保国也不再纠结:“好好搞。”
  “神经缺损、神经坏死,目前是全世界都面临地巨大困境,属于当前医疗界的囚笼之一。”
  “如果谁能够先突破,就能打开自骨折领域后的新一轮骨架。”
  “骨折、骨缺损与正常人体功能息息相关,神经坏死、神经缺损,与人类追求更好的幸福生活主旨密不可分。”
  “站得起来和能站起来走路,是两个层级的事情。”
  “我们期待方教授你早日有所突破,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尽所能地予以帮助。”
  江保国说完,又道:“不过鄂省的医疗底蕴一向雄厚,汉市更是鄂省医学技术和科研基础集群之地,倒是也不用我们这些外地人费心了。”
  钟军宇面对江保国教授只是略尊敬,并不止于顶礼膜拜那种。
  江保国能够上院士,那是他的机缘和积累够了,并不代表钟军宇教授在他面前毫无建树,毫无份量。
  “江教授,这您就谬赞了。”
  “我们也还有很多发展不到位的地方,只能说各方面的专业人才都有,只是不够顶尖。”
  钟军宇表态明确,我们会支持方子业,但是高精尖的人才不多,可做一些常规的事情,没有丝毫问题。
  至于我们鄂省的骨科会不会支起方子业这个代表,这就更不用江教授您费心了。
  一个院士能够带来的资源倾斜,任何人都无法估量。
  对于一个省的专科,既有裨益。
  一个专科,想要在全国登顶且一直登顶,除了特殊机密部门,一定是先要有一个‘院士’后,再持续不断地产出‘院士’。
  所以,目前鄂省要做的,就是先产出一个。
  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都得推开这厚重的大门。
  江保国教授道:“谁说鄂省没有顶尖人才的?整个骨科都快被你们填满了。”
  “一个方子业,至少顶得上五个顶尖人才。”
  ……
  coa的开幕式,就随着时间的推行,慢步推行而开。
  会场和分会场太多,各个分会场各行属于自己的开幕式,不再走任何形式主义。
  上午的七点四十五分,本来说不在开幕式出现的唐福培教授,出现在了创伤外科的分会场,而后就直接朝着方子业走来。
  “唐,唐老师!”方子业看到唐福培非常错愕。
  如果唐福培要来,那么肯定会提前就看到他的行程安排,就算是不归中南医院去接送,方子业也肯定会关注他的行程。
  “子业,你跟我去国际骨科会场!~”
  “你分享的课件是全英文形式的吧?”唐福培问。
  方子业摇头:“没有啊?”
  方子业可以脱稿发言,也可以全英文讲座,更可以全英文ppt,但方子业申请的一直都是创伤外科分会场,没有老外参与,方子业从来不装这个逼。
  “没有就临时改一下。”
  “张兴泽教授把你上午场次的发言顺序调到了十一点半。”唐福培道。
  这种临时把讲座抽离的事情,方子业从未听说过。便问道:“唐老师,为什么啊?”
  “你先别管,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过去之后,你参加完开幕式,就开始翻译。”
  “现在用人工智能翻译也比较快。至少不会有单词拼写错误。”唐福培道。
  只是单纯的翻译当然简单,越是高端的学术会议,就越没有长句,全都是常见的短语提纲性的内容。
  翻译起来相对简单。
  既然唐福培老师都这么说了,方子业也只能跟着走啊,背着包的他,半路还是给自己的两位老师发了条信息汇报。
  袁威宏和邓勇两人各自说了声好。
  于是,方子业就来到了不少老外汇集的国际骨科会场。
  首先就是这一次coa的大会主席张兴泽教授开始简短的发言,用两分钟的时间表示了对所有来宾的欢迎,而后侃侃而谈华国骨科的发展,离不开世界骨科的发展史。
  便将后续的发言,交给了外宾代表马来西亚骨科协会主席萨巴尔·阿菲安·莫赫塔尔(sabarul afian mokhtar)和澳大利亚骨科协会秘书长肯尼斯·库布什教授(prof.kenneth cutbush)相继发表致辞。
  发言结束后,就是合影环节!
  合影之后,就是各自的‘学术交流’“装逼”环节,张兴泽教授与唐福培教授首当其冲。
  张兴泽院士分享的是pfbn的基础与临床研究成果;唐福培教授则是分享了骨质疏松性骨折内支撑力学稳定理念及临床应用,引得掌声雷动……
  萨巴尔带来的关于脆性骨折和骨质疏松症,肯尼斯带来的则是肩袖修复进展,他介绍了新型的修复材料、创新的手术技术以及术后康复的新理念……
  德中骨科协会成员克里斯蒂安·克莱伯教授分享和介绍了德国多发性创伤的治疗与管理……
  听到这里,方子业正好翻译完,他这才知道为何唐福培教授要把他带来这里了。
  因为与这些国外的教授比起来,他们之前准备的讲题,还是略有点不够突出。
  也不是说不够突出,而是这些课题,两位教授讲得太多了,因此不容易戳中人的g点。
  与其让方子业在创伤外科分会场静静地装逼,倒不如现在就借着这个机会在国际会场上放一炮大的。
  上午场次的上半场讨论、总结,茶歇都先后结束后,时间也是终于慢慢推进到了上午的十一点半。
  第二场次的大会主席是来自津市大学津市医院的院长马新龙教授,安市交大附属红会医院的骨科主任张穹教授,来自墨西哥骨科学院的里卡多·马德里加尔·古铁雷斯教授。
  在上一个教授分享完毕后,是里卡多教授开始介绍,“下一位给我们分享的讲者是来自汉市大学附属中南医院的教授方子业教授,他分享的主体内容是‘毁损伤保肢术’的核心要点简化方案。”
  方子业闻言慢步上台,张穹教授则是伴随介绍方子业的履历作为背景:“方子业教授是来自汉市大学中南医院的副教授,副主任医师,研究员。”
  “目前任华国创伤外科分会委员,华国骨科分会骨肿瘤学组的常务委员、华国手外科分会委员,鄂省创伤外科协会的常务委员,鄂省骨科协会骨肿瘤分会的常务委员……”
  方子业的标签也很长,方子业都站定了差不多半分钟,张穹教授才介绍完。
  方子业走到了讲台的中间,非常有风度的欠了欠身表示敬意后,才拉开了话匣子:“尊敬的各位教授,诚挚的欢迎你们的到来,更谢谢所有教授的乐于分享。”
  “我今天要带来的是一个子话题,就是毁损伤保肢术的简化救治方案。”
  “关于毁损伤的定义和背景,相信各位教授都有所耳闻,这是我们骨科一个即将走向终末期的病种,目前对其诊疗最标准的定义是截肢术处理。”
  “数十年来,无数团队和教授都耗费心力致力于寻找代替截肢术的治疗方案,也就是为了追求‘保肢’,而衍化出的一系列的抢救性操作。”
  “我们团队,在前些年也致力于此,并且通过探索与总结,从中探寻出了一条可行的路径,前期也有了一定的治疗经验。”
  “但在开展保肢术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种操作存在一定的准入门槛,比如说需要非常纯熟的外科操作,非常精通于清创术与缝合术的术者参与才可完成保肢术。”
  “但客观现实是,要面临毁损伤患者的医者并非只有技术成熟的教授,非常精通操作的外科医生。”
  “毁损伤患者属于急诊,不宜转诊耽误抢救生命的时间。”
  “基于此,当前国内依旧有大量的毁损伤患者,在发生了创伤之后,都面临着截肢的必选治疗方案。”
  “只有极少数一部分,运气比较好,距离优质医疗资源非常发达地区的患者,才有机会在罹患了毁损伤后,得以保肢。”
  “这是我们团队统计的华国近几年的截肢数据,所有的截肢患者的综合诊断都是毁损伤患者。”
  “依据数据显示,目前华国依旧有百分之九十二的患者,会在毁损伤发生后,截断肢体以保证不会有更多的血液流失,以保全性命。”
  “依据当前的保肢术,我们华国骨科协会在去年推出了一个简化方案:在受伤后的六小时内,组建非常成熟的保肢团队,至少有两名以上极为精通创伤抢救的骨科医生参与手术,才有机会保证保肢术的开展。”
  “结果也是如此……”
  “这让我们华国的毁损伤截肢率由去年的百分之九十八下降至今年的百分之九十二。”
  “但这个方案,只能证实毁损伤保肢术真实有效。如何使得这种手术降低参与门槛,这是我们所有创伤外科医生都必须要思考的问题。”
  “所以,我们通过对毁损伤保肢术的常规治疗方案进行了深入研究和解析,之后拆解出了以下两步关键。”
  “毁损伤之所以要截肢,主要风险在于失血、肢体坏死、再灌注损伤。”
  “继续拆分这些风险:失血至休克,肢体坏死后,发生感染、感染入血后发生毒血症,再灌注损伤所致的水电解质平衡紊乱,都是导致死亡的罪魁祸首。”
  “可根据当前我们对于人体解剖的认知,我们知道,四肢的毁损伤,都是相对游离于人体主要循环之外的局部肢体。”
  “基于此解剖原理,再参考人体截断术存活的基本原理,我们可以大胆地假定,四肢的循环不影响我们正常人体的存活。”
  “在我们骨科的手外科团队,已经有教授提出了微循环截断的理念,也就是将四肢的血运体系予以截断,自成一体。”
  “换位思考,微循环截断术成立时,我们如果在四肢毁损伤发生之后,予以四肢循环的截断,先采取‘暴力’微循环夹闭术,即可处理好毁损伤失血的问题。”
  “比如说,在单下肢发生毁损伤后,我们予以夹闭股静脉与股动脉,单上肢发生毁损伤后,我们予以夹闭肱动脉与肱静脉。”
  “如此一来,失血所致的休克危险必然已经解除,而夹闭这两条血管的最大恶性程度,也就是导致远端肢体坏死,也就是患者将会面临截肢。”
  “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完成了休克的紧急处理。以我们创伤外科医生的外科水平,寻找固定大动脉和固定大静脉予以止血处理,并非高难度的操作,只要是有一定经验的骨科医生,都可以完成。”
  “下面,我们要进一步完成的就是在完成主支循环截断术后,对肢体的循环支进行进一步地拆解、止血处理。”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血管夹闭止血、血管切开取栓术。”
  “各位教授,我们要注意一个点。”
  “我们人体血液总量大概在4000-5000毫升!而最大的容血器官是哪里?”
  “没错,是肺部、心脏还有大血管。依据此原理,即便是我们通过输血,重新灌注单上肢和单下肢需要耗费的血量是多少?”
  “八分之一?九分之一?十分之一?”
  “或许都不要,根据我们的计算,100-400ml血液流量,就可以完成充盈我们的单上肢和单下肢,这些容量的血液,比我们抢救过程中输血的血液量还要少。”
  方子业说到这里的时候,台下果然发生了阵阵骚动,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懂方子业的人已经明白了方子业的思路,方子业果然再一次用自己炸裂的思维,开始对创伤外科界予以轰炸。
  讨论的场面愈演愈烈,方子业不得不临时拔高自己的音调:“各位教授,各位医者,请我们先安静下来。”
  “谢谢你们的激动和肯定,但我们目前还是在学术会议厅,并不是在手术室,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正常的,未受伤的成年人,而并非一个躺在手术室濒危的患者。”
  方子业开了一个偏西式的玩笑。
  我是活人,不需要你们对我进行抢救,所以现在你们也不用进行术前讨论。
  “那么,完成了这些理论储备和积累后的关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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