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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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陆淮都以为君陌和孟静堂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有些尴尬的时刻。
  下一秒看见卷毛男大咧开嘴,露出一抹没有阴霾的笑容:想必这位就是孟二爷吧,第一次这么近地见真人,当真是一表人才。
  作为陆淮的家人,非常感谢您对阿淮的照料。但是今天出了些变故,阿淮有点受惊。
  况且来基地之后我们几个聚少离多,难得有重逢的机会。您看这夜晚短暂,不妨还是让阿淮和我回去,也算缓一缓休息片刻?
  君陌也开口,不过不是对着孟静堂,而是神色复杂地看着陆淮:
  刚才是我不对,基地有给我们安排套房,条件不错,也有多余房间,今晚不如和我回去?
  经历了那样的对待,陆淮再宽厚,也不代表没有脾气。
  他没有对孟静堂或者简随安有当下立断的回复。
  对君陌却拒绝的果决,神色那样疏离:不了我怕再多的房间,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住所是很宝贵的资源,我就不要再为一己之私,而耽误其他人了。
  我不会再君陌试图挽留,但陆淮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这里了。
  抽离得那样干脆,倒显得他的狡辩特别的无力。
  陆淮解决君陌还算简单,面对孟静堂却依旧艰难。
  老狐狸总会把皮球踢到他自己的身上,从来不会给他任何全身而退的机会。
  果不其然,轮椅上的青年语气颇好地问:你想和他走吗?
  言下之意却不必猜也知道,不可能是想让他走的。
  简随安咋咋呼呼地,上来便要替他回答,解决这个难题。
  但到底相处了这么些个时日,陆淮知道孟静堂是个没那么好解决的人。
  他的民主,也只限制于他想听的人的回复上。
  所以他把手搭在简随安肩膀上,然后接着这股力往前靠近。
  认真地望着孟静堂:嗯,我也想和老朋友们聚一聚,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和林厨的手艺了。
  好,那祝阿淮玩的开心。
  末了,正当简随安像战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要拉着陆淮走的时候。
  陆淮又冷不丁泼了盆冷水。
  孟静堂笑的雍容:阿淮,明早,我在教堂等你,莫忘了还要灵修。
  陆淮脚步一顿,嗯了一声。
  便被简随安半搂半抱拖着走了。
  还不走吗,这么舍不得?
  孟静堂自己在那里,目送着简随安和陆淮远去的身影,静止着不动。
  祝鑫鹏见状想先护送着他走,孟静堂却摆摆手,示意他不急。
  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打趣了也和望夫石一样的君陌一句。
  君陌认得他,前世也见过几面。
  这位不良于行的白发青年看着脆弱,实则野心勃勃,甚至还是比萧远更有实权的基地掌控者。
  但他知道孟家做的一些勾当。
  这些背地里的事件甚至到了末日都还在继续推进着。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和他的理念不符。
  但就是这个人,现在和陆淮的羁绊很深甚至不知是强迫还是交易,拥有着和他朝夕相对的机会。
  君陌忽而有点想试试对方的深浅,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这枚石子投出去,在湖面上激不起一点涟漪的预计,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孟静堂这家伙和陆淮的关系。
  于是他坦然:的确舍不得。孟先生也是么?
  孟静堂却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细看,那眼底却冰冷的一丝感情也无。
  君先生真是有意思的一个人,可惜啊,怎么没有早些认识你呢?
  那样我就能早点认识阿淮,今日,也就无需发生这样多争端。
  不是么?
  事关情感,君陌听出他话里有话,想着若要加入一方势力,他也更倾向萧氏那一头,无需与他委以虚蛇。
  到这里已经无需再试探,他顺着情绪,拂袖而去。
  只留下孟静堂和祝鑫鹏在原地。
  孟静堂对祝鑫鹏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一点都不像你。
  带我去看看,我的小百灵原来的房间吧
  
  都说一醉解千愁,陆淮原本没有这个嗜好。
  但是简随安那么热情地拿出了出任务得到的物资两罐啤酒,他也就和蒋丰年还有对方一起,分一分痛快地喝上了。
  因为也想让他没有压力的吐槽一些和新boss相关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把莫承则喊上。
  陆淮领了这份情,所以也真的艰难地吐露了一些相与的细节。
  在说到腿部按摩的时候,室内迎来了难得的宁静。
  蒋丰年一针见血,幽幽地说::他这是,借着这个契机在揩油吧
  陆淮没有说很多更过分的,只是讲了他去踩他,所以在想队友是不是误解了,怕他担心,连忙解释道:
  应该不是的,可能的确是我太疏于体质的锻炼,真的不够力气。不然那里那么脏的一个地方,我都觉得放在其他人身上都算是一种侮辱了又怎么会?
  噗简随安一口啤酒喷在了桌布上,看着埋汰的很。
  他却顾不上擦拭,指着陆淮因为穿着睡衣沐浴出来、穿着人字拖暴露出的,肌骨匀停的雪足。
  淡青色的血管经络浮现在脚背,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而且是健康盈亮的淡粉色,像贝壳一般漂亮。
  莫名地就会让人联想到香的甜的和色气的。
  原本天天和地板接触的位置,他们连自己的都嫌弃。
  怎么出现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就显得特别不同寻常?
  明明没有这个癖好,脑子里却顺着陆淮的描述,想象出一些着实奇怪的场景。
  甚至划过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很可怕很不对劲。
  喉结忍不住微微滚动。
  你你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啊!
  他说不定这里都没有废呢?你这样让他爽上天了!
  啊?
  简随安摇摇头,后来他和蒋丰年两个人给陆淮辛辛苦苦科普了半天,有一类人不同寻常的XP。
  陆淮带着奇异的理解回去,这回看孟静堂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对于所谓的康复训练,都表现的愈发娴熟和视死如归。
  换算成一句话就是,绝对不能!
  让对方有拿他作乐的机会。
  表现在孟静堂的眼里,便是对方更加娴熟了的表现。
  但这白鸟儿这样安分,他反倒失去了很多逗弄对方的机会。
  孟静堂开始觉得,这样的关系已经很难满足他的所需。
  而他恰恰是一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在陆淮帮他放松肩颈肌肉的时候。
  看似和往常的唠嗑一样,却是在趁机出言试探:
  陆淮,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做我的人吗?
  孟静堂看陆淮的神情和往常一般,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但陆淮总觉着他很关心他的回答,可能是从目之所及对方稍稍前倾向着他的躯体、还有那正色罕见的语气。
  像是一种安全感不足的确认
  自从那天被队友教训半天,陆淮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家伙或许对他有着那样的心思。
  可这样的突如其来,是因为他表现出了对简随安他们明显的朝向么?
  可是陆淮只在这里呆了一周,和队友他们却足足有快三个月,除却时间之外,平等和分阶层两种关系,傻子都知道选哪一个更能让人快活。
  所以孟静堂,他在额外要求些什么呢?
  他不是已经让帮他做事取代原本的外出任务了么?
  有时候他自己都很迷惘就这样待在安乐窝里,和那些风尘、那些危情分隔的那样开,直到有一天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是否已经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而且他又成了外面那些人眼中的附庸、玩物爱宠,看他的目光比之前在南方基地的时候还要不加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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