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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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知道有位不速之客,已经造访了他以为的安全屋。
  绕过他布局的警报器,关闭了他精心安装的几个微型摄像头,甚至,该看的不该看的几乎都收入眼底。
  君陌一路跟随着陆淮回到他的住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当时以为陆淮真的就那样轻易地被害死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地痛,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再想到任何自己当时挣扎绝望地片段。
  君陌曾经尝试警告自己,就算这个时间线的陆淮还没有真切地伤害过他,从未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他也佐证了一些背叛未来会发生。
  这个始作俑者死了,他不是更有机会亲眼看到末日结束,找到自己那双不知是生是死的父母。
  一路还帮他打掉了几个见色起意的不长眼东西,心情愈发烦闷。
  他的异能又精进许多,但陆淮也是。
  异能者的五感会随着能力的提升而获得一定程度的优化,刚开始险些被对方发现,他便伪作不再跟着,实则让小翠(他的伴生植物)的分体代行这一份职责。
  代他去窥探。
  可见到的都是些什么呀
  君陌从前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思,所以未逾越雷池半步。
  可好不容易想通了他对陆淮不是真的喜欢之后,却让他看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什么白的什么粉的,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入了自己的视野里。
  他活了两辈子了都还是个没有那方面经验的纯情胚子,这未免也太
  太刺激了一些?
  陆淮浑然不觉有个人边唾弃着自己那不争气蓬勃生热起的身子,边沿着藤蔓的轨迹踩着通风管道腾跃,做之前绝对不可能的窥探阴私之事。
  正漫不经心地摸了藏下来的半块皂角,把那粗粝划过柔润。
  打圆摩擦,抹出白花花的泡沫,机械地涂抹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细细地冲淋掉,显露出雪白匀停的肌理、线条流畅的身躯。
  拿毛巾略微拭干,然后先套上了裤子。
  君陌一闯到窗边,便扑来了满面水雾。
  夹带着皂角的清新和本身自带的体香,交织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原本挥动着想驱散的手,鬼使神差地放了下来。
  陆淮惬意地哼着小曲。
  却忽而被一股尾椎出传来的战栗感席卷,夹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酥麻,叫他的视线惊诧地向下滑去。
  水汽消散下去之后,便可以看见光滑潮湿的瓷砖上贴着腕粗的藤蔓样触手,有一根竟然不知何时蔓延到了他的脚边,已经牢牢箍住他的骨骼精致脚腕,顺着小腿往上爬
  !
  啊唔
  陆淮条件性地惊呼出声,却被另一根同伴封住了口。
  直接贴上他的嘴,甚至还隐隐有入侵的趋向。
  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是变异生物,还是人的什么异能?
  想到异能,恍惚有一道流光从脑中掠过,但这样的危急情境下他的中枢仿佛生了锈,根本抓不住。
  陆淮不敢喊,他怕张嘴会给这可怖的异生体机会,让他继续往深处走,直至占领他的身体。
  于是只能喉咙里发出闷闷的、无助的呜咽。
  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搬救兵的可能性十分渺茫,越来越多的藤蔓偏生又扎堆地往他这里涌。
  他发出冰锥冻住了几根,其他的却前仆后继继续擒住他的手脚。
  君陌来了,便看见陆淮刚刚只是粗略擦拭过的肌肤还泛着细腻的水光,显得白的更白,润的更润。
  重点是刚刚挂上睡衣的上半身扣子还没来得及扣好,便被强势的藤蔓扯了个七零八落,半挂着除了更诱人更叫人血热,遮蔽的作用已然名存实亡。
  他几乎看直了眼
  陆淮美眸圆瞪。
  四肢不断地挣脱着,冰封的寒芒从手心刚刚冒出头,就被显然看穿了他的伎俩、蓄谋已久的粗壮藤蔓撞了个七零八落。
  纵使现在的实力已经成长了许多,可在这显然十分强横、几乎摧枯拉朽的力量面前,陆淮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很难有还手的余地。
  一圈一圈,细窄柔韧的腰身被入侵者的爪牙毫不费力地缠绕住。
  陆淮成了那被架在空中下不来台的,像是献祭的祭品似的美丽天鹅。
  呈大字形地铺陈开来,下意识并拢的膝盖被拉开,所有的羞都被迫成了坦白,弯折出极其容易被入侵的姿态。
  长得稍长、不被允许剪掉的发丝飘荡在半空,有几缕无力地垂落,为清夭的眉眼增添了几分带着凌乱的、雌雄莫辨的惊心动魄感。
  陆淮闭上眼睛,失重感让他感到五脏六腑都被一股气挤压碰撞。
  好不容易恢复些状态,那些缠绕着他的藤蔓却又勒得那样紧。
  他要被杀了么?
  是妨害了谁的利益,还是碍了谁的眼睛?
  还是真就时运不济,遇到了前来猎食的变异植物,他成了可以大快朵颐的盘中餐。
  可没有人告诉他答案,那致命的一记却也没有到来,反倒捆绑着他的力气还轻了些。
  陆淮讶异而小心地睁开眼,却撞见一根藤正蹑手蹑脚地靠近。
  这感觉,不像敌人··
  他的手此刻刚好被解放出来可以自如地动。
  进退都很难,陆淮干脆大着胆子虎了上去,拽住那根不粗不细的藤蔓。
  那小玩意儿却在被他擒住的时刻突兀地像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软乎乎地耷拉在自己的手中。
  若要形容,是几乎像家养的小宠那样的温驯。
  这熟悉的感觉,激荡起的回忆几乎一下子让他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陆淮既无力又无奈,面上还蔓延着一股潮红,声音颤抖着传出:君陌,把我放下来。
  算我求你。
  那藤蔓好似听了话默认了似的,晃晃悠悠地就往外撤。
  陆淮刚刚松了一口气,却骤然瞳孔一缩。
  因为察觉到了有什么顺着小腿肚在往上不怀好意地爬着,目的十分鲜明而下//流。
  宽松的裤管根本抵挡不了一点,就像一只手一样,狎//昵地摩梭着柔软。
  君陌!你!
  他又羞又急,对着那作乱的分子,更是在对着那隐匿起来的始作俑者,同他愤怒地说:请放开我!然后出去!
  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自阴影处显露出身形,陆淮才看见那是无数暗色的藤蔓把他隐藏起来,此刻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的模样,蔚为壮观。
  君陌操纵着舞动的藤条,让它们辗转着,把陆淮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我见犹怜,真是绝佳的美景
  他的视线诚实地在陆淮的身上徘徊,强行按捺住上涌的热流。
  手拖住了陆淮的下巴,原先是想掐住的不让他舒服的,触碰到了,却又鬼使神差的心软了。
  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像话,一点也不动听,甚至采用的是那种伪装出冷嘲热讽、实则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的语气,一听就让人想皱眉:
  看来不在我旁边,你一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到中央基地的速度比我还快,甚至还找了个不错的下家。
  你和孟静堂做//过了么?
  他对你,有我对你好么?
  陆淮一开始沉默不语,渐渐地却委屈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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