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大厨[八零] 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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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岳宁和叶蕴娴一起把上海来的团队送到了酒店。
  岳宁回到家里,她还没摸两下大黑,岳宝华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说:“宁宁,鹏城来电话了,你月芹婶傍晚生了个七斤三两的胖丫头。”
  “是吗?我明天去鹏城。”
  晚上岳宁连着写了十张月子汤的方子。其实她早就想到要给月芹婶准备月子汤,只是一忙就放下了,这下月芹婶孩子都生了。
  第二天早上,岳宁去宁宴拿了一袋陈年花胶,按照方子配了滋补料包,用纱布袋分装好,跟方子配在一起,回去让春梅婶可以配上鸡鸭鱼肉,炖给月芹婶喝。
  她这才出发去鹏城,过了口岸,乔君贤站在那里等她,岳宁飞奔过去,抱住了他。才不管口岸有没有记者,反正她被明拍暗拍都拍习惯了,都十来天没见面了呢!
  益美今年的生意好得吓人,是真吓人的那种,现在都已经六月中旬了,风扇的订单依旧没有下降的趋势。
  他们的电饭煲已经投产,这种电饭煲跟日本最新的微电脑控制电饭煲比,自然差了很多,但是比内地自行研发的电饭煲要好很多。
  有乔家的背景和去年卖电风扇的渠道,电饭煲在内地的销售势头也很好。
  内地市场能打开,乔君贤当然很开心,但是他把目光瞄准了东南亚市场,他希望做出一款可以和日本电饭煲相近的产品。
  最近乔君贤一直住在鹏城,都十来天没回港城了。
  乔君贤替她提了东西上车去。鹏城人民医院离开口岸没多少路,很快就到了。
  两人上二楼病房,刚刚接近病房门口,就听见春梅婶的大嗓门:“看看咱们家小闺女多俊啊!”
  岳宁到门口,病房里有六张病床,岳宁进去就说:“春梅婶,你嗓门小点儿。”
  “哦哦哦!”陆春梅连连应下,“咱们老家,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都是靠吼的。”
  葛月芹躺靠着:“宁宁、乔先生,你们来了。”
  杨勇根抱着孩子像是献宝一样给岳宁看:“宁宁看,我家磊磊长得好看吧?”
  岳宁从他手上接过小宝宝,杨勇根教她托住小娃娃的脑袋。
  岳宁看着红扑扑的小娃娃,小嘴一动一动,别提多可爱,问:“宝宝是叫杨蕾,花蕾的蕾吗?”
  “不是,是三个石头的磊,卢老师取的名字说,不管男女都叫杨磊,希望孩子能像他爸爸一样光明磊落。”葛月芹笑着说。
  岳宁抱着小宝宝,低头轻吻一下:“好名字。”
  陆春梅坐在葛月芹的床沿:“先开花后结果,你们这么着急给孩子用这么个名字干什么?等过两年再生个小子,叫这个名儿也不迟,到时候小名就叫‘小石头’。”
  杨勇根无奈道:“嫂子,现在国家号召生一个,我和月芹想好了,就生磊磊一个。”
  “这哪儿行?要是只生一个闺女,你的香火不就断了?”
  小宝宝双手划拉,瘪嘴要哭,杨勇根从岳宁手里接过孩子,乔君贤见孩子要吃奶,他说:“我出去转转。”
  “乔先生脸皮就是嫩,女人给孩子喂奶有什么好避讳的。他是没看见咱们生产队开大会,谁不是在仓库场上奶孩子的?”陆春梅看着葛月芹喂孩子。
  小杨沟的人淳朴是真淳朴,但是愚昧也是真愚昧,大多数人都是像春梅婶这样认为没个儿子,这个家就要绝后了。阿根叔这么说,倒是出乎岳宁的意料之外,她问:“叔、婶儿,你们真的只打算生一个?”
  小家伙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杨勇根抱过孩子,岳宁奇怪道:“她吃饱了没有?”
  “刚生呢!奶水不多,她吃得也少。慢慢会多的。”陆春梅生了三个,有经验。
  杨勇根抱着孩子出门口,把乔君贤叫了进来。
  葛月芹扣上扣子说:“我怀孩子倒是不吐,但是后来腿脚都肿了。你叔就说,不管男女生一个就好。”
  “是啊!”杨勇根进来说,“我本来就没想着能娶上媳妇,能有孩子。而且还是娶月芹这样又漂亮又有文化的媳妇。知足了。”
  “阿根这……”
  正在说话间,卢教授母女俩拎着大包小包进来,卢教授的女儿,阿根叔的那个妹子钟慧玉快步走过来:“哥,快给我看看。”
  钟慧玉接过孩子抱着在手里,给卢教授看:“妈,宝宝长得好漂亮。”
  “慧玉,你怎么跟你哥一样?就说宝宝漂亮。”葛月芹说道,其实她知道只要孩子手指没多,阿根已经觉得孩子漂亮得不行了。
  虽然医生跟阿根说了,六指遗传的概率不高,不过他还是担心,自己也担心,听见孩子啼哭,第一件事就是问医生,孩子手脚没有多手指吧?
  卢教授笑:“宝贝是真漂亮,孩子皮肤红是正常的,主要看五官。磊磊像月芹,以后肯定很漂亮的。”
  产妇和宝宝要休息,昨天早上葛月芹见红到晚上生,杨勇根一宿没睡,陆春梅让杨勇根也一起回厂里,回去躺一会儿,晚上再过来陪老婆和孩子,这里有她呢!
  杨勇根哪里肯放下老婆孩子?
  葛月芹催他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要不然宝宝会嫌弃臭爸爸。
  这话一出,杨勇根立刻跟着车一起回,钟慧玉说要留在医院陪陪嫂子。
  车子进了厂里,岳宁和卢教授一起进了厨房,卢教授也给葛月芹准备了月子水的料包。
  两人一起给葛月芹做菜,也聊养殖场的事。养殖场的地皮、手续都是杨勇根在跑,和法国对接、学习养殖技术,再接收种鹅,是卢教授这里在处理。
  朗德鹅养殖还有技术转移的问题,宁小厨的烧鸭、烧鹅用的鸭和鹅,可以先开始。
  岳宁记得上辈子去参观鹅肝养殖场,里面有一类鹅肝,实际上是鸭肝,用的是北京鸭和番鸭杂交的鸭子。这种鸭子比朗德鹅容易饲养,鸭肝育肥后,品质可以跟鹅肝相媲美,大部分中低端鹅肝都是这种鸭肝,用来做鹅肝酱的鹅肝也大部分是这种鸭肝。
  “这种鸭子也可以先试着养起来,还可以用这种鸭子来育肥鸭肝,积累育肥经验。毕竟朗德鹅都是从国外引进的,成本高啊!”
  “行,我立刻去联系,本地刚好有番鸭品种,我们来育种。这两种鸭子杂交后,估计不会有繁殖能力。”卢教授说道。
  不愧是专业人士,所以这种杂交鸭,在上辈子也叫骡鸭。
  “我还打算用狮头鹅和浙东白鹅试试填饲。狮头鹅本身肝就比较肥嫩,这次我去宁波开会,看到的白鹅相对饲养简单,应该也比较好育肥。”
  “好。”岳宁点头,“这事,您就多费心了。”
  “这是什么话?我们一家子还能快快活活地在一起,那都是阿根善良。你愿意帮阿根,也是因为他的善良。他能娶到月芹这样的老婆,不也是他善良。咱们都希望他能过上好日子。”卢教授说,“好人应该有好报。”
  “嗯!”
  第267章 挑战赛
  htv通知岳宁前往港大蔡运亨体育馆,岳宁服气蔡致远,他是真懂怎么制造话题的。这种事,还要特意选在港大内部的体育馆里办。
  岳宁到达体育馆门口时,记者们已等候在此,纷纷围上来采访她,问:“紧张吗?”
  “还好啦!”岳宁笑着说,“考过不少次了。”
  岳宁进入体育馆,本就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偌大的场馆中央,竟摆放着一排共六块黑板。每块黑板旁还配有一张课桌,桌上放着量具和粉笔。
  黑板前后各摆放着十二张桌椅,每张课桌上都放置着参赛机构的铭牌。
  岳宁问htv的沈文琪:“所以今天就只直播我一个人答题,是吗?”
  “这个场馆确实能容纳这么多黑板,但我们调不出这么多拍摄设备,也不可能分散拍摄。再说,观众主要还是想看您答题。”沈文琪指着岳宁背后已落座的人群说,“你背后这组是监考和批卷老师,两人一组负责批改一块黑板的答题。前面则是与您同场竞技的机构成员。”
  岳宁被安排站在第一块黑板前,听到广播里传来声音:“比赛即将开始,请参加数学比赛的选手各就各位。现在开始介绍到场选手。第一位,来自宝华楼的岳宁。”
  岳宁转身面向观众席弯腰鞠躬。
  “第二位,来自敏学自修学校的周诚安老师……”
  前来参赛的机构无不为博出名,因此播报环节需将所有机构名称报一遍,一共二十三个机构,半数负责出题、半数参加考试,其中数学组共有十一个机构参赛。
  岳宁背后的老师走上前,拉开黑板上的遮布。出题者颇为贴心,黑板上一半是考题,另一半留白供她打草稿。
  另一位老师则开始分发考卷。
  “考试即将开始,请观众保持绝对安静。”广播里的主持人说道,“开始。”
  岳宁拿起粉笔开始答题。起初是基础题,她在草稿区快速列写算式。
  第一块黑板的题目很快答完,她移步至第二块黑板前,粉笔在黑板上流畅游走,先求一阶导数确定临界点,再通过二阶导数判断函数凹凸性。
  她一路答下去,当她站在第四块黑板前时,粉笔突然在黑板上停顿了几秒。这道题要求用向量法证明四面体的中线共点,题目本身难度不高,但港大近年的招生考试中,这类题型占比已不多。岳宁迅速在草稿区画出空间直角坐标系,确定四个顶点坐标后,开始推导中线向量的线性关系。
  除了这道题稍作停顿,此后她几乎未有卡顿,一口气答到最后一块黑板。
  观众席传来轻微的低语声,广播里主持人提醒:“请保持绝对安静,距离考试结束还有48分钟。”
  观众席霎时安静下来,但电视机前的观众,尤其是几所英中的老师却难以平静。
  黑板上的题目虽在考试范围内,但出题方为难倒对手,难度远高于常规招生考试,岳宁竟这般轻松答完了?
  电视屏幕里,岳宁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答案,随后放下粉笔。
  她转身面向监考老师,鞠躬道:“我交卷。”
  那些仍在紧张答题的考生不禁心生怀疑:他们和岳宁考的是同一套题吗?
  岳宁走出体育馆,再次被记者团团围住:“宁宁,今天的考题是不是很简单?”
  岳宁点头笑道:“数学是我的强项,今天的考题对我来说确实不难。”
  她心里清楚,这些题目对大部分考生而言已堪称难题。
  但即便再难,这是八十年代初,港城参加考试的考生仅一万两千多人,其中四千多还是自修生,哪儿比得上上辈子她在粤城参加的高考难度。
  纵然离开校园多年,又隔了一世,知识看似遗忘殆尽,可脑子还是那个脑子。她爸爸认为她有成为顶尖厨子的天赋,莫伯伯则觉得她尚年幼,可引导成为科技工作者。两人对她的未来定位不同,却有一点共识:一定要让她好好学。
  来到港城接触教材后,她只需适应这里的应试套路即可。
  接受完记者采访,距离下午一点的英语考试还有些时间,岳宁索性在学校周边逛逛。
  她走过红砖墙的教学楼,走下台阶来到校外,沿着街道往西前行。转过街角时,空气中忽然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焦香。她拐进窄巷,追寻着香气而去。
  前方铁皮棚顶歪斜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西贡河粉”。
  棚下支着两口铝锅:左边是清澈干净的清汤,一位中年男子正用长柄木勺搅动右边的大铝锅。锅里的牛骨汤咕嘟作响,这是香气的源头。
  棚屋外摆着四张木桌,其中三张已坐满食客,唯有一张桌子旁只坐着两位大叔。岳宁上前询问:“可以拼桌吗?”
  一位大叔爽快道:“坐啊!”
  岳宁坐下后,一位穿着斜襟布衫的女子问道:“吃河粉吗?”
  “来一碗河粉。”岳宁说道。
  “好的。”
  岳宁有些诧异老板娘的粤语十分纯正,便问:“老板娘,你们不是越南人吗?”
  老板娘立刻答道:“我们祖籍在汕尾,阿公那一代去了西贡,去年我们一家变卖所有家当,逃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岳宁看向角落,见两个小姑娘正在低头写作业。
  一旁的大叔接过话茬:“很多逃来的越南人,祖籍都是广东、福建的!咱们中国人遍布南洋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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