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大厨[八零]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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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宁笑:“我是厨师。非常有名的厨师。”
  今天她就不谦虚了。这位惊讶地说:“厨师在跟我介绍面料?”
  “厨师除了做菜,也可以有别的爱好。我喜欢传统丝绸制品,它不应该进博物馆,或者只跟传统服装联系起来。”
  岳宁正在,见周文婷过来,想来是农产品那里需要她,她也就不闲聊了,走过去。
  “福运楼的小范来电话找你,说是她医院了。”
  岳宁咯噔一下,难道说阿邦叔太忙了,出事故了?
  周文婷说后半句:“她去医院了,她想让你她的师哥,叫陆培德的,最好让陆培德马上来粤城。”
  哦!是陆大厨。岳宁放心又不放心,问:“在哪家医院?”
  “省人医。”
  第231章 陆培德到粤城
  陆培德接到电话,心急如焚。内地人要到港城很麻烦,港城的人回内地,现在只要有回乡证就行了。他立刻往回赶。
  傍晚就到了粤城,陆培德出火车站,看见秀琴,连忙问:“我二叔怎么样?”
  “师傅就轻微脑梗,医院给他挂个水,观察一天就好了。”
  陆培德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两人出了站,范秀琴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
  陆培德坐上后座,秀琴力气大得像牛,那就让她骑车吧!
  “二叔怎么会晕倒的?”
  “陆育德呗!师傅不是到福运楼指导工作吗?看见我了,叫我今天一起去吃早饭。吃早饭的时候,师傅就问我,你在港城好不好?我就说挺好的。不过师傅问了,我也说了你遇到了很多难处,还遇到危险。师傅肯定心疼啊!加上董二叔听见了锦莹姐的事,也心疼锦莹姐,老哥俩长吁短叹。育德哥发神经,说师傅在怨他……”范秀琴把刚才从丁盛嘴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培德。
  “你说他有没有病?师傅明明在心疼你,又没怪他,他对着师傅大吼大叫,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把师傅给气晕过去了。”范秀琴气鼓鼓地说。
  陆培德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们堂兄弟俩年纪差不多,小时候他爸身体不好,时不时进医院,他妈要陪他爸,他就住二叔家,他们两个小子睡一个被窝,晚上睡觉不老实,二婶过来给他们盖被子,揉堂弟的脸。二叔对两个孩子不分彼此,但二婶心里还是有亲疏之分的。
  他爸没了,二叔理所当然地扛起了他们母子生活的重担,妈妈一直跟二叔说,亲兄弟明算账,大家都不宽裕,不用什么都紧着他们母子俩。二叔有什么还是往他们这里送,生怕他们娘俩过得紧巴了。
  他们兄弟俩都长大了,而且都很出色。他们长大了,有个问题摆在面前:以后谁能接二叔的班?
  当然,也可以不接班,北京也有那么多的饭店,另外一个肯定也有好去处。他倒是不在意,但是堂弟似乎很在意。
  改革开放了,二叔觉得身为国宴大厨,他们的眼界不够开阔。去年年头二叔去了一趟港城,尝了港城的很多饭店,回来更是觉得如此。
  百年陆家菜,从粤城到京城,一直在不断的改进中。二叔希望堂弟去港城,去学认真地学习。大约二叔已经跟二婶和堂弟说过了,打算让自己继承衣钵。
  二婶跑来家里跟妈说,说是按照家里的规矩,看比试结果,谁胜出,谁就继承衣钵。
  于是娘俩在家商量,二叔不想让他出去,要把陆家交给他;二婶是不想堂弟出去,希望堂弟继承家业。如果比了,大概率是自己会赢,自己留下,表面上看二婶和堂弟无话可说,可一家子心里肯定有心结。再说,二叔的想法很有道理,自己也觉得在北京城能学到的已经有限了。那就他去港城,留堂弟继承衣钵。
  他才找了二叔,跟二叔长谈。第一,他们兄弟俩手艺相差不大,谁都是陆家最好的继承人,所以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点的高下,争得不可开交;第二,他认为二叔说的很有道理,确实需要去外面看看,他也很有兴趣,既然堂弟不愿意去,那他就去了。
  他认为手艺才是手艺人吃饭的本事,家族的招牌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我跟育德哥说了,在师傅眼里,咱们都是孩子。师傅不会在意我们赚多少钱,他只会心疼自己受了多少罪。”秀琴的话让陆培德回神。
  “他这样可不行。”陆培德说。
  “不行又怎么样?我估计他是听见你挣那么多钱,心里不舒服,不过当初不愿意出来的可是他自己,所以把满肚子的气发在师傅身上。”
  “嗯!”
  两人进了人民医院,师兄妹俩一起上楼进病房。
  陆永定坐在床上,董大厨坐在边上,老哥俩正在说话。
  董大厨先看见陆培德,说:“培德来了。”
  陆培德走进来,陆永定说:“我不是让秀琴跟你说,不要来了吗?就一点点小事。”
  “我都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哪儿能告诉我?再说了,我出来也都一年了,您刚好在粤城,咱们爷俩见个面,不也挺好的?”陆培德坐下。
  陆永定仔细看陆培德说:“培德,你瘦了好多。”
  陆培德笑着说:“我体重没少,是平时活儿多了,更加结实了。而且宁宁一直跟我们强调,做厨师平时吃的机会多,容易发胖。她说法餐的厨师,是要在人前的,就像那些演戏的明星,她要求我们保持形象。”
  “尤其师哥,是上一届厨王,本来就被港城人追捧。宁宁说,其他人的形象可以马虎,师哥绝对不可以。”范秀琴补充。
  陆永定看着自家侄子,明明就一件t恤一条蓝色劳动布裤子,给人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了。
  “培德出去一年就变了个人似的,很有气势了。”董大厨说出了陆永定的心里话。
  “那当然,师哥可是在宁宴大厨榜排第三的。”
  “第一第二是谁?”
  “第一是华叔,宁宁的爷爷。第二就是宁宁了。两位老板之外,师哥排第一。”范秀琴骄傲地说。
  病房里六张床铺,边上的一张病床的陪床家属问:“你是宁宴的大厨?”
  “您来过宁宴?”陆培德问。
  “我就去过港城,哪儿有钱去吃宁宴啊?一顿饭可以吃掉我几年的工资。想去宝华楼,可惜宝华楼人太多了,要排很久的队,就是听说过。”那位陪床的家属是个小伙子。
  陆培德笑着跟他说:“你下次去的时候,挑周二周三中午去旺角宝华楼,人会少一点,排个三四十分钟就能轮上了。千万不要去铜锣湾鸿安店,鸿安那里我们几个厨师轮班,都会怕,脚就没一刻喘口气的。”
  范秀琴点头:“对啊!去鸿安,早上我都不敢多喝水。”
  跟隔壁床的家属聊了两句,陆培德侧过头,看着自家二叔:“二叔,您也真是的。听这丫头说了两句,还真往心里去了。难的日子也就那么几个月,而且我还遇到了寿伯,人特别好。”
  “哥,你在这儿呢。我回福运楼,把自行车还了,再拿点儿吃的过来。”范秀琴说,“你也没吃东西,对吧?”
  “对,我午饭都没吃呢!多拿点儿过来。”
  陆培德陪着坐在陆永定床边,跟两位叔叔说着自己去港城之后的遭遇,他没有去多提被朋友背叛,倒是说起岳宁一脚把人腰子给踢爆了。又说起自己参加《厨王大赛》的种种。
  “《厨王大赛》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交流机会。我学到了很多,也见识到了很多。后面日本的那场直播,我们还和其他几家餐厅合作,各自拿出自己的拿手菜,互相学习。”陆培德说,“二叔,您的想法是对的,我不知道您在瞎想什么?出来学,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尤其是跟在宁宁这样的人身边,而且她的朋友们都很厉害。像我们公司的总经理苏小姐,和她一起忙宁宴的事,我知道了开一家店有多不容易。这都是我在北京不可能接触到的。”
  “培德啊!钱够用就好。是我太想当然了。”
  “外面的风雨,哪儿是样样都能预料的?再说,那个郭老板真的威胁我,而且没有宁宁帮忙的话,我大不了就去他那里干上几天,然后跑回内地。回北京,难道您还不能给我安排一份工作?说到底我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人。您觉得我受苦,我那时候告诉自己,不要轻易放弃。”
  听孩子这么说,陆大厨心里宽松了些。
  陆培德问:“育德呢?”
  “他是带队的,中午在这里,下午确定我没事了,我就让他回粤城宾馆了。”陆永定幽幽叹了一声,“要是他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您啊!成天拿他跟我比,在我身上找优点,在他身上找缺点。育德能受得了吗?”陆培德看向董大厨,“董二叔,您说是不是?”
  “是啊!孩子都希望被夸赞,你把夸赞都给了培德,那育德心里多难受?”董大厨说道。
  范秀琴提着尼龙丝袋子走进来,把饭菜放到床头柜上:“吃饭了,简单一点,宁宁做的扬州炒饭。”
  “二叔,宁宁的扬州炒饭……”
  “哥啊!你就别介绍了,宁宁现在跟我师傅一样,才不分几步炒呢!全都一锅炒。凑合吃吧!”范秀琴说道。
  陆培德把一个饭盒递给二叔:“都忙到这种地步了?”
  “宁宁去交流会了,带着福运楼字样的桶往展台上一放,那些外宾口渴来喝茅根水,喝的时候,宁宁给他们介绍农产品。人家以为她是农产品推销员,她说她是福运楼的厨师。这下好了,今天又来了好多老外。现在还排着长队呢!”范秀琴无奈地说道。
  三个人端着饭盒吃饭,隔壁床的病人说:“什么味道,这么香啊?”
  “三床在吃福运楼的炒饭,你可不要让我去福运楼买饭。他们是外宾接待单位,现在可买不到。”陪床家属说。
  “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
  “你别想。我真买不到。”家属说。
  陆永定转头:“小伙子,你拿个饭盆来,我这半边饭还没动过,分一半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没事。”
  小伙子拿了碗过来,陆永定分饭给他,陆培德说:“我这里也有。”
  小伙子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让他尝个味道就好。”
  范秀琴拿出大茶缸:“你们喝口鱼片汤,带一点点酸,一点点辣,很开胃的。”
  “来来来,鱼片汤也给你爷爷打一口。”
  他们正给隔壁床分饭,陆育德从门口进来,看见这么热闹的情形。
  第232章 邀请陆育德参加比赛
  陆培德见堂弟脸上有青紫,便问:“育德,你脸怎么了?”
  “被我打的。”范秀琴翻了个白眼,“我听阿盛说师傅是怎么晕倒的,气不过就打了他一拳。”
  陆育德把父亲给气晕了,纵然气这个小师妹,却也不能说什么。他没搭理范秀琴,走到父亲身边:“爸。”
  陆永定看着他:“这时候宾馆里正忙,你来干嘛?”
  “今天晚上还好,没那么忙。我都安排好了。”陆育德回了他爸的话,又看了一眼堂兄。他有些意外,堂兄跟以前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范秀琴做了个鬼脸:“今晚好多客人跑福运楼来了。粤城宾馆确实不太忙。”
  “你得意什么?”陆育德脸一寒,看向范秀琴。
  “我实话实说,好多客人是看见宁宁在,都去福运楼吃饭的。为什么我们只是在说个事实,你都要多心。”范秀琴撇了撇嘴,“宁宁会来事儿,这是整个港城都知道的。宝华楼旗下的店铺火爆,可不仅仅是口味好,还有一个就是宁宁喜欢出席活动、上电视、上报纸。宁宁说这叫营销,比打广告效果都好。这次农产品进出口公司让宁宁来展会,就是帮忙推销产品。对了,你知道什么叫广告吗?”
  “我不需要知道。”陆育德回了她一句。
  “你根本就不懂吧?不打广告,不会推销,客流少是很正常的。”范秀琴说道,“宁宁说,内地那些不转变思想的国有企业,等慢慢向市场经济转变之后,会面临困难。所以宝华楼要把市场意识带给福运楼,让福运楼率先转变观念。”
  “呦,小丫头!你还知道这些?”董大厨吃惊地说,“你这才去港城几天啊?”
  “宁宁跟一家专科学校合作,开了一个班,专门为宝华楼培养服务方面的储备干部,同时也让他们来给咱们宝华楼的职员上课。上榜的大厨和有潜力的厨师都要上酒楼经营课的,除非像锦莹姐那样是台大的高材生,那就不用去学。”
  陆培德吃完饭,放下饭盒,站起来,过去伸手捏了捏陆育德脸上青紫的地方。陆育德疼得抽了一口气,叫了一声:“你干嘛?”
  陆培德勾住他的肩膀问:“发什么狗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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