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傻夫:有屋有田有娇妻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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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管事平日里不说话,一说话处处都直击要害,温氏就要用强的,奈何这院儿里还守着戚若的人,双方一对峙,是谁也别想讨到好去。
  娴妃在宫中一听得戚若被温氏给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且这厢又被罚了,是赶忙将这消息传到了仁亲王那边去。
  仁亲王心中有了番思量,之前他同莫忘那里讨来的那味避子药可是大漠巫师那边传来的,不单可以使人不孕,就算发现得早,若是调理不当还会使怀孕的人极易小产,特特是这戚若才调理好身子没多久,只怕这一跪得落胎了。
  “去!去军营找镇国公,这会子他还在军营中,只怕这消息还没那般快传到他耳朵里呢。”
  可不是,处罚镇国公夫人这么大的事儿可不得低调些,免不得到时候说不给镇国公面子,惹得他同皇上离了心那可就麻烦了。
  要是镇国公夫人被罚跪之后好端端的还好说,只说是你们家的家事告到我这里来了,没法子,只好这样办了,但若是出了事那可就不好看了。
  如仁亲王所愿,祁陌刚到得宫门口就得了戚若晕过去的消息,他慌不迭地就往后宫赶。
  他到的时候李御医正好从戚若歇着的偏殿里出来,他也顾不得对等在这殿里面的若干娘娘行礼,直接上前拉着李御医就是好一番问。
  李御医先是对着皇后及各宫娘娘一拜,又对着祁陌一拜,这才战战兢兢地回道:“镇国公夫人她……她之前就中了毒,这身子也还没彻底调养好,这厢有了自就比旁人更易保不住胎……”
  “你说什么?”祁陌几步上前揪住了李御医的衣领,“不可能,肯定还有法子的,你骗我!怎么会呢?肯定不会的。”
  “夫人之前就有些见血了,这……”
  李御医很是为难。
  皇后出来打圆场道:“李御医,你去开方子吧。”
  不论之前戚若的身子如何,此事盖是由她罚人直接导致的,可她的身份在这儿,是断没有道歉的理儿。
  “还请镇国公节哀,戚若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祁陌回头定定地瞧着皇后,双眼一片猩红,看得人心惊动魄,可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了一声哭号,却是戚若醒了过来。
  祁陌再顾不得其他,转身便进了里间,待将人安抚下去后他便执意要抱着人出宫。
  皇上这时候也到了,赐下恩典,让马车行至凤于宫外面等着。
  祁陌面无表情地谢过皇上、皇后,转身又进了里间将裹得严严实实的戚若抱了出来,也没人瞧见披风里裹着的人,一打眼几人就上了马车。
  待人走后,皇后立时跪在了皇上面前请求皇上责罚。
  众位妃嫔各有各的阵营,看戏的看戏,为皇后说话的为皇后说话。
  在场诸人皆知皇上和皇后感情深厚,有不少人等着皇后失宠她们好扶摇直上呢,这会子正是时候,落井下石的自也不少,特特是娴妃,又是说了好一串随时可以脱身的好坏话。皇上自是知晓这些个人的心思的,他重重叹了口气,最后只让皇后静思己过,凤印交去宁安宫让太后暂管。
  镇国公府嫡系这一脉的子嗣本就不甚丰茂,他们家一出又出了两个情种,一个老镇国公,一个祁陌,个个都不纳妾,成亲之前连通房都是没有的,只一个正妻,如今就只剩祁陌一个嫡系了。
  于情于理,这孩子是断不该折在宫里的。
  皇上的补偿不单是上好的补药一车车地拉到镇国公府来,还以祁大娘子不善理账为由将管家之权交给了戚若。
  温氏倒是没甚所谓,只要祁陌不痛快她就痛快。现今这镇国公府就只剩一个空架子,一笔笔烂账,她不说败掉了十有八九的家产,六七成该是差不多的。
  之前她想将账本要回来不过是为了重握这镇国公府的大权,更是不想被戚若查到了那一笔笔银子的去向,好继续将剩下的那几成给败光,如今既是得不到了她也就放手了,反正祁陌也没好日子过了。
  她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还嘱咐一旁的丫鬟烧一壶酒来,她今儿晚上要不醉不休。
  祁陌忍不住捏了把戚若苍白的小脸:“你啊,夏荷叫你披上披风,你偏不披!不过是做戏,旁人也都以为你有了身孕,娇气点也没什么。”
  “我那不是为了逼真些么……”说着,戚若便禁不住咳嗽了两声,“谁晓得不过跪了没多久就生了病啊……这一场病也是赖得很,都两日了还难受得紧……”
  正巧这会子药放凉了些,祁陌端起药碗来拿着勺子一勺勺地喂着戚若。
  “你这几日委实操劳,那日的风又那般大,能不生病吗?”
  戚若靠着床栏摆了摆手。
  “也好,反正都是要熬药做一做戏的,这样反而逼真些。不过小产之后用的那些个药也不能断了,还是要熬上一熬的,不然被发现只是治风寒的药怕要惹人怀疑了。”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说来也亏得仁亲王着人对我下药,戚梅又来假孕这一招,我这才心生一计。”
  “我可没说这个。你呀,倒是对自己狠,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的了。”祁陌还颇为委屈地模样,“你这样我该多难受啊……”
  说着,他还瘪了瘪嘴,倒似戚若弄坏了他什么宝贝。
  戚若正要出声哄两句,秋菊却是来报,说是仁亲王携仁亲王妃来了。
  祁陌放下勺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又歇不成了。”
  这仁亲王就是拿着探望戚若的名头来的,他不能随意进出女眷的屋子,定是要仁亲王妃来看的,走走过场也是要的。
  但就怕不止是走过场。
  仁亲王向来谨慎,这两年年岁大了许是怕自己等不到坐上皇位宝座那一日才着急了些,但他身边还有个莫忘,那可不是个吃素的,既狡猾又狠厉,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祁陌想,仁亲王来这一趟不单单是想就此彻底将自己拉到他的阵营去,怕也是为了来确认戚若是否真的因着小产伤心过度卧床不起了。
  戚若知晓祁陌担心什么,安抚道:“你且放心去吧,我会仔细着的。”
  第111章
  祁陌走了没多会儿戚若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了,该是仁亲王妃来了。
  仁亲王妃甫一进得屋子,屋门就被一旁的丫鬟给关上了。
  夏荷见仁亲王妃疑惑,便低头解释道:“还请王妃见谅,夫人身子不好,见不得风。”
  仁亲王妃点了点头,刻意叹道:“女子若是走到了这一遭那可就是受大罪,若是调理不好只怕……这样小心些才是好的。”
  夏荷没将仁亲王妃直接迎进里屋,而是让人在外间坐着,又着人上了茶点来。
  戚若隔着屏风隐隐约约地瞧见仁亲王妃坐下了,这才虚弱道:“还请王妃稍坐一会儿,戚若还未打理,委实不好见客,待戚若打理一番……”
  说着,她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
  人都到这份儿上来仁亲王妃还让人出来见礼那可就是罪过了,忙道:“你且在床上躺着,你这样啊不能下地的,若是你起来陪着我,我反而过意不去了。”
  戚若还是头一回听仁亲王妃这般客气地对自己说话,心下只觉好笑,这人啊,愈是见你落魄潦倒,愈是高兴,可愈是不会显出来。
  她本也不舒服着,身子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既然仁亲王妃这般说了她便顺势又躺下了。
  况,她本来也不过是客气一二罢了。
  “谢过王妃。这屋子里一股子药味,王妃还莫要嫌弃才是。”戚若叹了口气,话中满满的悲凉,“俗话说,病来如山倒,这风寒又找上了我,也不知我能不能熬过这一遭……怕是往后……”
  仁亲王妃忙安慰道:“你是说得哪里的话,你这般年轻,日子还长着呢。”
  说着说着,仁亲王妃便要绕过屏风,踱步到里间去,却是被夏荷拦住了。
  戚若适时道:“王妃,我如今身子羸弱,又是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您,您还是莫要进来了。”
  “无妨,我总要进来瞧瞧你才能安心的。”仁亲王妃这话还真是一语双关,内涵多多啊。
  “戚若惶恐,得王妃如此关怀。”
  夏荷听得戚若这话便垂首往后退去了。
  仁亲王妃绕过屏风,只见戚若当真一脸病容,眼眶子还有些红,似是哭过了,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
  她忙坐到床边来,轻拉起戚若的手道:“可怜见儿的,不哭了啊,日子总会过好的。”
  她微一偏头,就见一旁的凳子上还放着半碗药,忙从凳子上端了起来:“是我不好,竟是扰了你吃药,来,我喂你。”
  戚若惶恐道:“戚若怎敢劳烦王妃动手啊,有丫鬟服侍着就行了。”
  “没事,我喂你吧。”
  仁亲王妃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也不管这药是不是已经凉透了,势必是要将这勺药塞到戚若嘴里才安心似的。
  这本就是治风寒的药,虽说凉了却也不是不能吃,戚若知晓仁亲王妃这是在试探她,便忍着肚子里的一阵阵难受给喝了下去。
  这厢两人装得客客气气的,那厢两人也交上锋了。
  祁陌一到得待客的厅堂中就对仁亲王躬身行了一礼:“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此番,还得多谢王爷告知。”
  仁亲王摆手叹道:“当时本王就该让王妃去说情才是,若是去得早不定你们的孩子还能保住……贤侄啊,是本王对不起你啊……”
  祁陌眼中的伤痛恨意愈发明显,最后尽皆化为无奈,苦笑道:“王爷哪里的话?王爷屡次帮着在下,在下该谢过王爷才是,许是在下和贱内同那孩子没缘吧。”
  “哪里是没缘啊?分明是……”仁亲王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又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祁陌似毫无所觉两人的僭越,讥笑道:“在下还有什么法子?难不成……”
  他咬了咬唇,话至一半也没再说下去,可眼中的恨意却是愈发明显。
  仁亲王细细打量着,觉着火候差不多了,便试探道:“若是有法子呢?”
  祁陌可记着自己扯过的谎——还未完全恢复记忆,干脆似是不知其意般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本王若是有法子呢?贤侄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仁亲王的心思是路人皆知,如今祁陌同皇上离心是他的机会,他何不用这人人都知的心思来表表诚意呢?
  “皇上和皇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饶是你也同皇上一起长大,但……毕竟隔了一层,这厢不也只是拿走了皇后的凤印吗?可明面上是拿走了,实则呢?太后可一直是向着皇后的,这……你该记得吧?”
  祁陌点了点头,并未开口,但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这凤印要是给了别的妃嫔管那就证明皇上确实有废后的心思,可若是给太后就不一样了,迟早有一日还是会还给皇后的,且也要不了多久。
  仁亲王见祁陌动摇了,又接着道:“况且你之前回京之事,分明那般隐秘,却是被人暗杀,你说奇怪不奇怪?”
  祁陌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仁亲王:“那不是匈奴人所为吗?”
  “若是没有这京中之人的纵容匈奴人能走到锦州?”
  “那兴许是别人呢?”祁陌转过身去似是不愿相信般,又强调道,“在京中通敌卖国的不定有谁呢。”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仁亲王听的,他倒不怕仁亲王生气就此将他这条线给弃了,反而这般扭捏才会让他相信,毕竟在旁人心中眼中他祁陌跟皇上可是万分要好的。
  他只是没完全恢复记忆,却不是一点记忆也无。
  果不其然,仁亲王虽是被祁陌这话噎了一下,却是一副越挫越勇的模样,觉着祁陌心头都明白,不过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又继续撺掇他。
  “镇国公府子嗣单薄,如今就你一个嫡系,你又是个痴心的……可不是被人拿捏住了三寸,如今只怕你夫人是悲痛难当啊……”
  祁陌双手紧握成拳,想要利用戚若拿捏住自己的分明是这仁亲王,如今却是倒打一耙。谁不晓得他在他们安平军中安插了不少眼线?知道的,不知道的,收买了该有还几个了。
  只不过安平军可一直是镇国公府把持着,仁亲王想要收买能接触到军机要务的可不容易。
  他知道的内奸有一个,不知道的也还在查,毕竟他当日拿命做饵,若是没有丝毫收获那他还真就是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懂本王的意思吗?皇上已经忌惮你了,功高震主,光是你这战神的名号都得叫人坐不安稳了。以前是你,现今是你的孩子,接下来会是谁呢?”
  祁陌憋着一口气,全身隐忍得发颤,似是气极,最后只无可奈何道:“让我想想吧,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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