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傻夫:有屋有田有娇妻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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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若冷笑一声:“可是你死后也不能同婆婆葬在一起了,只有公公才能跟婆婆葬在一起!”
  那日祁陌同戚若说过,他的父亲是他亲手买的,遵循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死同穴!
  温氏面色立时变了,她扯着自己的头发:“不行,不能,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是我一个人的!”
  她伸出一根食指直直指着祁陌:“要不是因为你,你还不够惨,你们家那被分出去的两房还不够惨,我早就下去陪我姐姐了,都是因为你!”
  祁陌看着疯魔了的温氏,心中并不痛快,却是觉着闷得慌,他发出了低低笑声,再抬头眼眶已湿润,可眼泪到底是没落下来。
  戚若很是担忧他,将他的手臂抱得更紧了,待他提及要走时她才扶着他往屋外去了。
  到得屋外,她怕温氏这厢出去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淡声吩咐道:“夏荷、秋菊,着人来将院子给守住,别让这院儿里的人出去,特特是老夫人。”
  两人得了令忙下去办事了,戚若则扶着祁陌慢慢往醉卧院去了。
  到得醉卧院,戚若将人扶到床上躺着,在他耳边柔声道:“睡吧,睡会儿,再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祁陌眼中终于是聚了些光,但还是一言不发,只身子往里挪了挪。
  戚若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顺着躺了下来,刚沾着床就被抱了个满怀,而他就像个无所凭依的孩子般缩在她的怀里。
  她蹭了蹭他的头顶紧紧回抱着他,像以往他安慰她那般,轻拍着他的肩安抚着:“我陪着你的。”
  是夜,戚若突然被惊醒,下意识往身旁看去,却不见人影。
  她心头“咯噔”一声,立时翻身下床,是连鞋子也忘了穿了,穿着个单薄的里衣就直直往门口奔去。
  房门一打开一股子凉意就扑面而来,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借着月光就瞧见了坐在院儿里秋千架上的祁陌。
  只见他斜坐着,背靠着一头的绳索,一条腿曲搁在秋千架的另一头,另一条腿随意地放在地上,而他搁在曲起膝头的那只手还拿着一坛酒。
  这时候,值夜的丫鬟听得动静从偏房里走了来。
  戚若瞧见了,摇摇头让她去歇着,自己慢慢地走到了祁陌身边。
  祁陌抬头,强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可那笑容委实勉强:“怎地出来了?”
  戚若毫不避讳地答道:“我还以为你出去了,有些担心。”
  祁陌摇了摇头,双眼垂下,却是见戚若连鞋子也没穿,想着这人是为了来寻自己,心中酸酸胀胀一片,忙起身将人给抱了起来,又坐回了秋千上将人裹到了自己怀里。
  “怎么这般傻啊,就穿着个里衣,鞋子也没穿,现已深秋,白日里都有些凉意,晚上更不必说了,不冷啊?”
  戚若摇了摇头,伸手将祁陌手中的一坛酒给拿了来:“喝酒暖身子,那我喝一口。”
  “你哪里会喝酒啊?”
  说着祁陌就要将酒坛给拿过来,却是被戚若抱进了怀里。
  “别小瞧我,说不得我还是个千杯不醉呢。”
  话罢,戚若便仰头一灌,酒水洒得到处都是,有些顺着脖颈流下来,湿透了衣衫,豪迈又带着股子别样的妩媚。
  若是忽略戚若事后一阵呛咳的话,那还真是赏心悦目。
  祁陌夺下戚若手中的酒坛,将它随意放到了地上,一手扶着她,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媳妇儿真是厉害。”
  戚若怎地听不出祁陌话中的调侃意味?好容易缓过来后给了他一个眼刀子才作罢。
  其实她方才本就是想学祁陌喝酒的姿态,却不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真是脸烧得慌。
  “酒要这样喝才更有味道。”
  祁陌拎起酒坛就猛灌了自己一口酒,意味深长地笑看着戚若,眼中似是有火焰般,一寸寸烧灼着戚若。
  戚若有些想逃,却是被祁陌按住动弹不得,嘴理所当然地被他给堵上了,与此同时一股子辣味在口腔中蔓延。
  戚若有些受不住了,整个身子都软在了祁陌怀里,祁陌的手却是将她愈抱愈紧。
  后来的事儿戚若全不晓得了,是怎么回的房更是毫无记忆,只是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时自己已在榻上,身上也是红紫一片,好在还算干净清爽,身畔的人却也不知所踪。
  她呆愣半晌才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唤了人来问了才晓得祁陌去上早朝了,上完朝该还要去军营里。
  她起身穿好衣裳,不消多时秋菊就端了一碗清淡小粥上来,说是祁陌临走时吩咐的。
  戚若见夏荷和秋菊揶揄的目光不禁红了一张小脸,几口将粥给喝完了。
  她想起了还被拘在自己院儿里的温氏,这才恢复了神色。
  “老夫人如何了?”“昨儿吵嚷了大半宿,今儿似是没力气了,没甚动静。”
  戚若点了点头:“等两日就得将人给放出来,不然我那两个堂婶怕是要带着人来闹了,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就不好看了。”
  只怕影响他们的计划,假戏也要真做了。
  “那趁着这时间夫人不若将管家大权拿捏到手?”秋菊低声道。
  戚若摇了摇头:“我才来府上多久?老夫人又在府上呆了多久?你们觉着她如何?”
  秋菊蹙眉想了想:“瞧着老夫人确也待谁都挺好的,也不曾苛责下人,就算好吃懒做、嚣张跋扈的刁奴她也不曾为难。”
  戚若轻笑一声:“你看,你想了这许久也没能挑出她什么错处,可见她手段多高明,收买人心更是个中好手,我哪里就能在区区两日将府中大权全数握在手中?只怕到时候不定有什么烂摊子等着我呢。”
  秋菊福了福身:“还是夫人聪慧。”
  戚若轻摇了摇头:“哪里比得过老夫人啊?我不过是单凭一张嘴说罢了,能像老夫人那般践行得淋漓尽致的,那才是聪明呢。”
  秋菊觉得这话不对劲儿,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劲儿。
  见着秋菊这模样,戚若和夏荷对视了一眼,不禁笑出了声。
  “好了,做戏要做全套,我们先去瞧瞧老夫人吧。既是拿老夫人病了做由头,那我总得去给她瞧瞧,开服药吧。对了,秋菊,你去西厢房寻雅达和李管事,说晌午一起用饭。”
  待秋菊走了,夏荷才试探着问道:“夫人,夏荷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你且说,也别跟我客气。”
  戚若不是世家里出来的,没那般强的主仆观念。
  “为何不将镇国公府也围将起来,这样也能杜绝丫鬟小厮出去通风报信。”
  “引蛇出洞。”
  戚若不过说了四个字夏荷立时就明白了。
  她也不得不在心中由衷地叹一句,自家夫人的悟性还真是高。
  第106章
  戚若一进门就瞧见温氏端坐在上位,衣裳不是昨日那身,甚而比昨日的还要体面隆重,显是刻意打扮过的,面上却没有往日里总是挂着的温和笑意。
  戚若没心思拿这些个事儿说些没甚意思的话,进门后先是同温氏微微点了点头便开门见山道:“老夫人,我想着您昨儿该是身子出了点毛病,今儿特来给您诊诊脉。”
  温氏是一点面子也不想做了,阴阳怪气道:“总不会被你们给气死。我还得好生看看你们的下场呢,看看这镇国公府的下场呢。”
  “你可得当心了,不定早早地就做了寡妇。我这侄子可是招人恨得很,当初在回元京的路上也不知是被谁给算计了,就这么被你捡了个漏,可仔细着,小心功高震主了。”
  “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戚若不以为意地坐到了一边儿的椅子上,“还是让我给您把把脉吧。”
  温氏瞥了戚若一眼,冷笑道:“可别,我可受不起镇国公夫人给我把脉。”
  戚若不理温氏的阴阳怪气,直接招手让夏荷拿了纸笔来:“行吧,那我就依着您昨日的症状开几服药,都是温和的,慢慢调养就是。”
  温氏一听这话便怒从心头起,一拍桌子道:“怎么?你还想将我关到几时?我说来说去还是你们的继母,你们这样待我,皇上那可就更有由头惩治你们了。”
  戚若手上动作不停,不咸不淡道:“老夫人可得当心了,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可就挽不回了,到时孰是孰非也就说不准了。”
  温氏也觉自己方才失态了,深吸了口气到底是冷静了下来。
  戚若这时候正好收笔,又吩咐了人去抓药,这才准备带着夏荷去账房要账本,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后面温氏讽笑了声。
  “你别想着将我关着就可以将镇国公府的管家权给收回去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也得有这个能力!”
  戚若回身,不卑不亢地直视着温氏:“老夫人误会了,我哪里有这个手段啊?不过您确实需要静养几日,也该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戚若说完这话就不再停留,转身往账房去了,走到半道上她却是停了下来。
  “夏荷,你去点几个得力听话的小厮来。能做本家账房先生的都是管家的信任之人,他们该不会听我的,到时候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夏荷得了令便匆匆去了,秋菊也被戚若遣走了,这会子就剩她一个人了,她倒也不怕,直接就往账房去了。
  到得账房,两个账房先生并一个管事忙起身对她行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还是管账目的人,戚若更是不欲得罪,是愈发客气了。
  “两位先生好,管事好,我这是来拿账本的。之前老夫人该是同你们说过吧,我想学着看账本,今儿就说来拿两本往年的去瞧瞧。”
  “这……”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垂着头,也不答话,锁着账本的屋子的钥匙也不拿出来。
  戚若微微一笑:“两位先生,还有这位管事,你们在镇国公府呆了多久了?”
  一花白头发的账房先生拱了拱腰:“老朽在镇国公府上也有十年了。”
  另一三十来往的账房先生答:“小的来了有五年了。”
  管事惴惴答道:“小的来了八年了。”
  “来得都挺久了。你们两位,一位十年、一位八年,该是都见过老镇国公的吧?难不成他老人家不过去世几年你们就忘了这府里真正的主子是谁了吗?这府上姓甚名谁了吗?”
  和和气气地这几人不愿听,戚若只好强硬些了。
  “这府上的荣誉都是谁拼死挣来的?那些个赏赐又该都是谁的?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就能安稳?”
  管事惯会跟人打交道,这会子出来和稀泥了。
  “夫人,这是国公爷挣来的,却也是祖上积了下来些,投了生意,也才钱生了钱,老夫人也是费心打理了的。况,老夫人不也是主子吗?向来也是老夫人管家的,没她开口,小的们也不好开账房啊。”
  花白头发的账房先生摸着自己的胡子,老神在在道:“对啊夫人,您以前没在大户人家呆过,不晓得规矩,这谁管家我们便要听谁的,账本这东西更是重要,不是谁说想看就能看的啊。”
  戚若被气笑了:“哦?那国公爷来了岂不是也不能瞧?”
  账房先生一哽,这才不甘不愿道:“自是能看的。”
  “那是国公爷让我来瞧的,你们总可以让我将账本带走了吧?”
  戚若寻了处坐着,又随意唤了个路过的丫鬟来为自己沏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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