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傻夫:有屋有田有娇妻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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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姐姐,这……这就天黑了啊?”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那……”阮鱼刻意拖长了音调,“戚姐姐同祁大哥成亲那日如何?可是又紧张又期盼?”
  戚若见阮鱼今儿这般高兴,也不愿再打趣她了,便顺着她说了实话。
  “那时候没甚大的期盼吧,又紧张又惶恐不安倒是真的,后来发现这人……还真是不错。”
  阮鱼有些不明白,可转念思及戚若的身世大抵也晓得些事儿了。当时怕是戚姐姐那后娘狠心要将戚姐姐给甩出去才让她嫁给祁大哥的,好在祁大哥知道疼人。
  “现今好了啊。”阮鱼拉着戚若的手安慰道。
  戚若点点头:“对啊,好了,在成亲那会子心头就生出了些安慰。”
  她又瞧了眼外面,灯笼都亮起来了,似还有月光,明儿又是个不错的天气呢。只是这新郎怎地还没来?
  “不同你说这些了,我去外面瞧瞧,看看他们是不是把新郎给灌醉了,要是真这样我给你出气。”
  到得外面,戚若随便拉了个赵府的丫鬟来问,那丫鬟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是赵炳荣没在前面儿喝酒了。
  只是没在前面儿喝酒又没来喜房,这是去哪儿了?
  她立时变了脸色,怕屋里的阮鱼听见了伤心,只得让人将这小丫鬟提溜出院子才问。
  “说!赵炳荣去哪儿了?你若是不说我就去寻赵夫人,看看她是训你还是给我这镇国公夫人甩脸色!”
  那丫鬟早听说今儿晚上镇国公夫人也会住在他们府上,赵夫人还特特交代了,是万万不能怠慢的,如今见她发怒了,吓得身子一颤,直直跪了下去。
  “禀国公夫人,二公子去……去……”
  戚若耐心告罄,心中答案呼之欲出:“去戚梅房里了是吗?”
  丫鬟整个人匍匐在地,是不敢再发一言,显让戚若给说着了。
  戚若怕的就是戚梅来这一招,哄得赵炳荣心软,让阮鱼新婚夜就被冷落,到时阮鱼多伤心自不必说,只怕还会自己默默担着。
  “夏荷,你去知会陪着鱼儿的盛妈妈一声,让她看紧院儿里,别让人有机可乘到鱼儿面前嚼舌根。”
  “是。”
  夏荷得了令,急匆匆地进院儿里将盛妈妈招出来简要说明了原由。
  盛妈妈何许人也?在阮老夫人身边呆了多年,是见惯了大宅院里的那些个腌臜事儿,不用夏荷说个清楚明白便立时会意,说是会守好院子,又让夏荷带话,此间事情还得劳烦国公夫人了。
  戚若见夏荷出来了,知晓事情办妥了,不冷不淡地对还跪在地上的丫鬟道:“带路。”
  那丫鬟忙不迭起身带路,没多会儿就到了戚梅住的院子。
  “戚梅以前就住这儿?”
  “回国公夫人,戚姨娘以前不是住这儿的,是新近搬过来的。”
  戚若点点头,兀自走了进去,到得亮着烛火的屋里停了下来,就听里面传来了戚梅特意掐着嗓子的娇媚声音。
  “二郎,你娶了侯府小姐,以后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啊?”
  说着,戚梅就低低啜泣起来,似受了天大委屈,却又要将苦楚都自己咽下去般。
  “不会的,你放心吧,你既跟了我,我自是会好好待你的。”
  赵炳荣话中满是心疼,也不管自己还穿着大红喜服,拉着衣袖就帮戚梅擦着脸上止也止不住的泪。
  “我害怕啊。”戚梅还在哭,“她是侯府千金,万一……万一她……她容不下我该如何啊?我又要去哪里啊?”
  赵炳荣想到了那日见着的阮鱼,那般坦诚美好的女子哪里会是那般阴狠善妒的妇人?
  “不会的。”他笑着安抚着伏在自己怀里的戚梅,“她不是那样的人,我见过的,况当时我也同她坦诚地说了,她也说了可以包容你的,会与你和睦相处的。”
  戚梅见赵炳荣在提到阮鱼时嘴角竟带上了笑意,顿时警铃大作,干脆使出了杀手锏:“二郎,我是真的怕啊,你说见过的也不过是见过,能同她说几句话呢?”
  她说着将赵炳荣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小腹处:“就算她容得下我,她能容得下我们的孩子吗?当时夫人可是没将我有了身孕之事同宁远侯府说的。”
  她见赵炳荣迟疑了,知晓自己的离间计得逞了,特特哭得更是厉害:“二郎,我肚子好疼啊,大夫怎么还没来啊,我要失去你了,我连孩子都要没了吗?”
  赵炳荣更是心疼了,将人抱得更紧了:“瞎说什么呢,底下的一干奴才都去请了,再等等,你再等等,你也不会失去我的,我陪着你。”
  “一直陪着我吗?”
  “恩,一直陪着你。”
  戚若听至此,大怒,也没甚顾忌,伸手一把推开了面前紧闭的房门。
  屋中的赵炳荣听得此动静,心下也很是恼怒,难得地生起气来:“做什么?怎么这般没规矩?”
  “规矩?我倒要问问赵二公子,赵二公子可懂得何为规矩?难不成你赵府的规矩就是将新嫁娘丢在新房里,新郎跑来看一个小妾?”
  戚若定定地看着在床上抱着的两人,眉眼间皆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第98章
  赵府的前厅这会子还很是热闹。
  因着赵炳成一直拖着还没成亲,小妾又登不了大雅之堂,赵夫人更是不愿放权,她只好事事亲为,这厅堂中的女眷自也她招待了。
  就在此时,一丫鬟行色匆匆地走来同她耳语了几句,只见她面色登时变得分外难看,笑了一整日的脸立时垮了下去,只听得她低声咒骂道:“狐媚子!”
  此事不能耽搁,正正好也要开始送客了,她笑着打了几句圆场,同赵老爷和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便急匆匆往后院去了。
  “早晓得她能惹出这许多事儿来我就该将她打发了!都怪我心软,炳荣说什么上京赶考要安心,这安的是哪门子心啊!分明就是来给我们家添堵的!那侯府是好惹的吗?”
  一旁的两个小丫鬟这时候也不敢开口,生怕赵夫人迁怒,还是服侍赵夫人多年的老妈妈先开了口。
  “夫人别急,如今她有了,二公子自然更是舍不得,以后把紧些才是。不过……”老妈妈压低了声音,“既然这事儿被国公夫人知晓了我们倒可以借借这阵风。”
  赵夫人很是精明,心中也有了思量,但此事着实是令人头疼,她嘴里又忍不住骂了几句:“我当初就不该答应让那狐媚子进这个门儿!他们家的人没脑子不说,尽会贪些小便宜!”
  “那对夫妻还真是好样儿的,我们带他们到元京来不感恩也就罢了,还妄图毁了我儿这份金玉良缘!当日国公夫人就传信来给我说了,意欲就是为了警告我赵府,让我们好生安排,如今还出了这档子事儿……若不是他们搬出去了,不然我非得好生整治他们一番!”
  可不是,饶是他们可以用这个法子将戚梅给除了,还能让赵炳荣不多加怨怪她这做娘的,他们赵家也是得罪了国公府和侯府了。
  就算他们能看在阮家小姐的面儿上不同他们赵家计较,难保之后仕途不会受影响。
  她紧赶慢赶着,终于是到了她安排戚梅住的院子,却听那不知轻重的小浪蹄子用着惯常哭哭啼啼的腔调道:“三妹妹,你怎么……怎么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啊……我……我还怀着你外甥呢……”
  戚若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戚梅做戏,想了想这事儿不是小事,两人也还没圆房,后悔也还来得及,到底还是招手让秋菊附耳过来。“去宁远侯府寻我哥,先同我哥将这儿的事儿都交代了,特特是戚梅有了孩子的事儿,问问他……就问他妹妹重要些还是宁远侯府的面子重要些。”
  她不是不愿信阮宸,但她不过是一乡野妇人,以前虽跟着母亲见识过一些东西,但不过一星半点罢了,这侯门世家的许多事儿她还是闹不懂的。
  况此等大事,关乎阮鱼的大半辈子,阮鱼又尚不知情,她只得问问阮宸的意思了,至于阮老夫人,她是不敢惊动她了,就怕她受不得刺激。
  秋菊得了令就要往外走,不料还没跨过门槛就被急急赶来的赵夫人拦住了。
  “秋菊姑娘这是要打哪儿去啊?”
  赵夫人转眼又笑眯眯地瞧着坐在屋子里圆凳上的戚若,先是往前行了几步,这才照着礼节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国公夫人。”
  戚若觉着好笑,以前她见着赵夫人是要行礼的,如今赵夫人见了她却是不得不行礼。
  要是以往她必然会念着赵夫人大自己一辈儿,又没为难过自己,抢在她福身行礼前就将人给扶住了,可今儿她不给她一个下马威是断断不能了!
  “赵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拦住我的人是要做什么?要将我国公夫人困死在你这小小的赵府吗?”
  戚若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又被祁陌那般宠着,发起怒来气势更是不同。
  赵夫人陪笑道:“这不是就问问秋菊姑娘去哪里嘛。”
  “去哪里?去哪里有分别吗?去宁远侯府或是镇国公府有分别吗?”
  还真是没分别,都是他赵府惹不起的。
  赵夫人绞紧了手中帕子,将一通火气吞下,笑得更是谦卑:“有什么事儿咱们关起门来解决,这要是闹将出去了只怕不好看。”
  “我今儿就将话撂这儿,两人还没洞房呢,就算就此将人带回去有辱姑娘家名声又如何?阮鱼背靠的是宁远侯府和镇国公府,就算往后不嫁侯门世家,嫁个跟你们不相上下的官员大家也还是没问题的,那人还不敢如此待阮鱼!”
  赵夫人是不敢同戚若谈亲情的,戚仁一家子待戚若如何在石头村待过的人是再清楚不过,她也只能自己陪着小心,还要解决那下贱胚子惹出来的祸事!
  “是是是,只是我儿是真心求娶阮家小姐的,往后我们赵家自也会好生待她。”
  戚若冷笑一声:“真心求娶?真心求娶你会隐瞒戚梅已怀有身孕之事吗?赵夫人,别同我说你当时不晓得!”
  话罢,戚若也不待赵夫人再说什么,使眼色让秋菊去宁远侯府。
  赵夫人理亏,戚若现今又不是个好惹的主,也不敢再拦了,唯恐真将人得罪个彻底。
  “我以前就觉着国公夫人是个好的,心善的,如今,就各退一步如何?”
  “心善被人欺!我如今算是明白这个理儿了。”
  戚若四两拨千斤地就将这句话给赵夫人顶了回去。
  可一旁的赵炳荣看不下去了。
  他方才一直忍着是因着他自觉亏欠了阮鱼,可如今自家母亲如此卑微,而戚若是丝毫面子也不给,他委实看不下去了。
  “国公夫人,你现今是国公夫人了,我们惹不起,但你也没必要为难我娘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她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你……”
  “闭嘴!”
  赵夫人没成想自家儿子是如此不成器,这时候不说软话还要硬抗!当时在石头村的时候她就发觉了,这戚若就是个硬脾气,许能吃软却是一丝硬也不吃的。
  以前在戚家能一直忍让只怕也是顾忌着那点微末亲情,后来嫁给祁陌了,整个人不是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是做回了自己罢了。
  她愈想愈气,不无失望道:“你个不孝子!”
  恰在这气氛凝滞的紧要关头大夫被请了来,而从赵夫人进屋后一直不发一言的戚梅却开始捂着自己的小腹喊起痛来。
  “痛啊?还在痛吗?大夫来了,我们先让大夫瞧瞧。”
  戚若早知晓这人是装的了,该说这屋子里除了看似沉稳大气实则蠢不自治的赵炳荣不晓得这人是装得外其余人都觉出来了。
  “瞧大夫?我倒是想瞧瞧你的脑子。”
  戚若话中的嘲讽显而易见,是半点掩饰也无。
  赵夫人手中的帕子绞得更紧了,自己教训自己儿子那是理所当然,戚若一个小丫头来教训就说不过去了,可依她的身份一切又如此理所当然。
  赵炳荣现今是一门心思在喊着肚子疼的戚梅身上,反倒是戚梅,装得是一副柔弱深情的模样:“三妹妹,你不满我们戚家我是晓得的,你打我骂我都好,怎能如此说二郎呢?”
  夏荷和秋菊自小就呆在镇国公府中,也是祁陌的心腹了,他们既得了祁陌的令要好生服侍戚若自然是一心一意的。
  说来,夏荷又要比秋菊稳重些,见了那大夫便觉出了不对,俯身同戚若耳语道:“夫人,这大夫不对劲儿,离赵府最近的医馆是赫赫有名的回春堂,我从未在回春堂见过这大夫。”确实,戚若来这儿也许久了,既然是戚梅肚子疼,那便是顶要紧的事儿,没得耽搁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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