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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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小洛助理倒是想替他挡,但被青年拒绝了。
  酒水一杯杯下肚,江让心里也越来越厌烦,连带着对乔允南都多了几分怨憎。
  乔允南不是爱他吗?
  明明知道他和谈宽不对付,为什么还要和对方联系?
  公司发展势头很好,根本不需要对方多此一举。
  说到底,乔允南只是不信他、防着他、处处想要牵制他罢了。
  …
  江让喝到后面近乎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发泄,他喝得双眼发蒙,俊俏的面颊通红如脂,说话也是颠三倒四。
  一会儿扶着酒瓶指着谈宽的脸破口大骂,一会儿瘫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喊老婆。
  青年喊得情真意切,昔日俊厉沉稳的眼眸多是动情伤心的意思,活像个情场失意的醉鬼。
  谈宽这会儿打发走了负责人和江让带了的小助理,那助理倒是想带青年走,但谈宽哪里敢,那助理眼里对江让的感情他看得一清二楚,今夜要是放任对方带走江让,只怕第二天乔允南就能被气出心脏病。
  男人起身,几步走到醉醺醺的青年身畔,凝神看了半晌,才低低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啊…真不明白这么多年乔允南到底看中了你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声音惊动了对方,半靠在沙发上的青年迷蒙地睁开潮红的眼,额边散落的发丝蜷缩在颊侧,恍然像是一张张自角落中落下的蛛网。
  谈宽一瞬间顿在原地,他掩饰性地想要偏头,脑海中古怪而不知所谓地告诫自己,江让是个喜欢在网上聊骚的烂人,江让是个早已精神出轨、背叛好友的烂人……可他告诫到最后,却一朝决堤在青年凑近他的嘴唇上。
  醉醺醺的烂人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谈宽浑身肌肉僵硬,黑眸震颤,一瞬间竟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心脏的声音大得出奇,像是依照直播间内‘老板’的要求做了几百组悬空卷腹一般。
  他的胸口很疼,连呼吸都像是刀子在割。
  可醉鬼却不会怜悯他,醉醺醺的青年全凭一股劲将他拉入泥潭,十分熟练地抚摸着他的线条漂亮的胸腹、大腿。
  谈宽想避,却听到撕开虚伪面目的青年懵然嘟囔道:“老婆……你肌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好大啊……”江让说着,径直将湿漉漉的桃花眼,连带那张俊俏风情的面颊埋入男人鼓囊的胸口。
  一瞬间,谈宽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高挺的鼻尖抵住他急躁的心口的高热温度。
  男人散漫冷淡的面具早已碎成数片,棱角分明、轮廓深刻的面颊上风暴似地显出不可置信、惊恐、崩溃。
  而青年与他相触之处更是逐渐蔓延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乃至席卷全身的古怪颤意。
  意识到自己逐渐动情的身体,谈宽猛然被冷水浇头般的打了个寒颤,半晌,他抖着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草,这是在干什么?这特么是他兄弟的老公。
  就在昨天,乔允南还托他盯着点江让,生怕他家亲亲老公出轨。
  他们现在这副模样要是被乔允南看到,还不得把他也一并打成贱货和小三?
  谈宽勉强稳住情绪,抖着手想要将黏黏糊糊贴在他身上的青年推开。
  可醉鬼十分难缠,尤其是现下男人还使不上几分力,显得他愈发像是在欲拒还迎。
  江让或许也是被他的挣扎弄得烦了,半抬起瑰红俊俏的桃花眼,颇有几分不耐烦地用力掐了掐男人结实的腰身道:“你装什么装啊,身体明明很喜欢——”
  说着说着,青年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毛茸茸的脑袋小狗似地钻进他的衣衫内喃喃哄道:“老婆、老婆你乖一点,给我摸摸吧,摸完我就让你操好不好?”
  谈宽俊朗的面颊瞬间潮红一片,像是被压溅出的花草汁液。
  他咬牙,一把掀开青年,耳根近乎滴血,终于忍无可忍道:“靠,江让,你特么看仔细点再发情,我是你老婆兄弟!”
  作者有话说:
  谈宽:急急急,如果,我是说如果,朋友的老公喜欢上我怎么办?要拒绝吗?拒绝的话他伤心怎么办?炒,我不当小三。
  第196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14
  谈宽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伺候江让那个死渣男。
  但没办法,下马威是他要立的、酒也是他使绊子灌的,谁能想到那家伙喝醉后酒品那么差,逮到谁都喊老婆?
  两人的公司都在s市,涉及的领域多少重叠,又因着乔允南和乔家的缘故,这些年来谈宽和江让的交集可谓不少。
  往日里男人多少都会顾忌着好友的几分面子,面对江让至多只是看不上眼的冷嘲讥讽几句,不会多做什么。
  今天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确实出格了。
  可谈宽就是替好友这么多年的付出觉得不值,毕竟,他是亲眼看着乔允南为了江让如何发了痴似地抵抗家族。
  说起来,谈宽和乔允南打小是从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因着两家走动频繁,两人关系自然也不错。
  乔允南从小就是个冷清的、不甚好接近的性子,又因为长得玉雪漂亮、唇点红痣,一度被戏称为小菩萨。
  当大院里的孩子们凑在一起嬉闹闯祸的时候,只有乔允南沉静地立在舞蹈房中,一年四季、无论风雨,一声不吭地练基本功。
  乔家底蕴深厚,家教森严,因着家中长女天赋出众,打小便是当做继承人培养的。
  乔允南是幺儿,比姐姐小了八岁,出生不久后还被检查些自闭倾向,最后在医疗干预下才慢慢好转。
  是以,乔家从始至终都便没将家族的希望放在乔允南身上,他们为他规划了另外一条路。
  乔母是位海内外知名度极高的舞蹈家,在察觉到小儿子的骨骼十分适合习舞后,便斥巨资在家中专门为乔允南打造了一间舞蹈室。
  自此以后,舞蹈名师更是如流水一般地从乔家进出。
  可以说,乔允南的人生早就被书写好了,二十多年间,他不负众望地获得了无数个舞蹈金奖,被誉为最年轻、最有前景的舞蹈艺术家。
  就在所有人都会以为乔允南会继承其母的衣钵,在乔家的托举下,立足舞坛的顶端时,那月光似的、注定前途无量的舞蹈天才却偏偏为了一个无名的穷小子要死要活、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谈宽同乔允南关系很近,是难得维系了十几年关系的友人,其中情况,他是最清楚的。
  乔允南和江让的初遇是在大一的新生晚会上。
  彼时的江让不过是个扎根在人海中、穿着简陋的穷学生,而乔允南身穿定制的白色礼服,站在红毯上,清冷如一支盛开的月下白玫瑰。
  晚会结束后,脸红的穷学生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一束有些发蔫的香槟玫瑰,热情洋溢地非要塞给乔允南。
  谈宽至今仍记得当时江让的模样,用青涩可怜形容都不足以为过,青年身上廉价的白t恤发着毛边,鞋子是叫不出名字的杂牌,分明是要送人玫瑰,却连眼神都不敢往乔允南身上瞟,嘴唇嗫嚅着说了两句话后,耳根子就红得几乎滴血了。
  像条路边寻求主人的小狗似的。
  毫不意外的,当时的乔允南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只是径直擦肩而过,像是一抹逐渐远去的、冰冷的月光。
  鬼使神差的,谈宽当时回头多看了那青年一眼。
  穷学生看上去并不颓丧,他只是将那束香槟玫瑰夹在怀中,双手揉搓着泛红的脸颊,晕晕乎乎的雀跃道:“没关系,能和他说上话已经很好了。”
  谈宽当时是什么反应?
  他只是扯了扯唇,甚至从心里计算,江让什么时候会选择放弃。
  意料之外的是,江让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是因为出生于底层,时时挣扎在最艰辛的柴米油盐间,江让的自尊心出其意料的低。
  无论乔允南前一日如何驱逐,第二天,青年始终还会舔着脸出现在对方面前殷勤地鞍前马后。
  这副无赖的样子,就连多年来始终面色不崩的乔允南都被气笑了数次。
  而江让眼见乔允南被他气笑了,非但不躲远些,反倒愈发凑近,搓搓手笑呵呵道:“允南,你笑起来真好看。”
  从始至终,旁观他们爱情故事的谈宽都只是个没有姓名的路人甲。
  谈宽不喜欢江让,从看到的第一眼开始就很不喜欢。
  他不喜欢江让蜜蜂似地围着乔允南打转,却对自己露出尴尬的笑容;
  他不喜欢江让送给乔允南排队几个小时买的蟹黄包,却送自己食堂廉价的油条馒头;
  他不喜欢江让对着乔允南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却对自己露出忍耐的神色。
  他不喜欢江让从头到脚的任何地方,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丝。
  所以,他抗拒江让一切带有目的性的接触。
  谈宽从不觉得江让能追到乔允南,毕竟像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弟,人生从出生一直到死亡都已然被全然规划好了。
  乔家不会允许他脱离掌控。
  江让算个什么东西?
  所以,当他真切的看见好友牵住青年的手腕,从来清冷的面容露出温情脉脉的爱意,而江让一副恨不得昭告天下求爱成功的乐颠颠的模样时,谈宽几乎愣在原地。
  像是一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了他的世界一角,却荒谬地掀起了他整个世界的狂风暴雨。
  他还是厌恶江让,甚至是有些恨的。
  这恨意甚至有些波及到了乔允南的身上。
  谈家比之乔家并未好到哪里,谈宽是家中的独生子,担子更重一些。
  他恨乔允南明明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却偏偏遇上了江让。
  那只颠覆他人生的蝴蝶。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凭着心中粘稠的恶意,激怒了江让。
  那是江让第一次面对他脱下虚伪的面具,俊俏的年轻人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凌厉的桃花眼中全然是对他的憎恶的。
  他们毫无形象,宛若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纠缠在一起,热汗淋漓地寻找对方的弱点,以期将对方按死在手下。
  谈宽一开始与江让打得不分伯仲,可渐渐的,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着了魔似地注视着青年散落在颊侧的汗湿的短发,包括对方漂亮微红的鼻尖、溢血微肿的嘴唇。
  他输得一塌糊涂,被按在青年胯下揍得像是一滩融化的溶液。
  一直到最后,他努力睁着眼,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青年擦去唇边的淤血,对他呸了一声,粗鲁无礼到了极点:“你特么以后最好离我远点,不然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揍一次。”
  周围或许有惊呼?可谈宽听不见。
  他只是迷迷糊糊的想,他确实该离他远一点。
  那个穷鬼,自以为是、粗鲁的下等人。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一点都没问题。
  瞧瞧,乔允南那样心高气傲、孤冷不凡的大少爷跟着他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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