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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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灵台被一道雷电劈过一般,连脊背处都像是泛起了细微流窜的电流。
  青年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打战,包括直立的汗毛,他死死瞪大眼不自觉地隐隐浮现出几分猩红。
  这道疤他再熟悉不过。
  歪歪扭扭的缝合标记粘着凸起的增生肉块,像是只丑陋的巨虫趴在男人的脊骨处敲骨吸髓。
  这是当初的他拿着求来的铁针,一针一针亲自缝起来的伤口。
  像是连灵魂都在震颤,江让控制不住地走向前,冰冷颤抖的指尖哆嗦着轻轻触了上去。
  “阿哥……”泪水溢上眼膜,隐隐脱出眼眶,擦下一道透明的湿痕。
  几乎是在青年触碰到那伤疤的一瞬间,男人那张微红的面颊便越是潮红翻涌。
  他无声地吐出猩红的舌尖,萸紫的眼眸一瞬间涨满水汽,银灰的发半挡住他的侧脸,只余下星点透出的、湿润的渴望。
  身体已经在颤抖了,像是被尖刀从头顶剥皮一般,明明该是刺痛的,楼胥回却尝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该怎么去形容这一瞬。
  他的阿阏、可爱的阿阏、单纯的阿阏、炙热的阿阏、美丽的阿阏,正在毫无保留地触碰赤身裸体的他。
  仿佛时间不曾变过,他们依旧如年幼时一般,亲密无间。
  楼胥回几乎想要叹息出声。
  在静默地窥视了如此之久的岁月之后,他总算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阿阏身边。
  像是雨水终归于山川大海、枯枝终腐化回树体之中。
  他慢慢转身,一寸寸扣紧指节,拥紧了怀中已然长大的青年。
  他的阿阏、檀郎、夫人。
  泪水簌簌落下,江让已经忍不住抖着哭腔迫切地问出话来了。
  “阿哥,当初、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你为何不来寻我?我每年都会回去看你,为何你从不见我?”
  到底还是个年轻赤诚的孩子,他被保护得太好了,完全不明白岁月与现实会将记忆中的无暇之人扭曲成何种模样。
  楼胥回轻轻垂眸,深邃艳情的五官逐渐显出几分诡异的笑的弧度。
  他略显嘶哑的尾音与寻常人并不相同,而是多了几分上翘的音调,听起来颇有异域的意味。
  “阿阏,不是我不来见你。”男人苦笑说:“当初你走后,我就被沂高寨的寨主、也就是我父亲故土的族人救了回去。”
  楼胥回银灰的卷发一簇簇地揉落在白皙的肩侧、胸前,衬着那张深邃的面颊和萸紫柔情的眸子多了几分鬼气却神性的美。
  他道:“我当初确实没了呼吸,但后来据沂高寨的寨主所说,我们族群每一个孩子出生后,都会有一只伴生蛊虫,这种蛊虫可以令濒死的宿主闭气,等待族群的长老前来治疗。”
  “我被接回了沂高寨后,便一直学习蛊术、未至年岁不被允许出去,而当初实在伤重、掩埋的时间过长,眼睛、身体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腐烂损坏,是寨主心慈,乞求蛇神为我更换了新的眼睛和皮肉——”
  “蛇神?”江让忍不住道:“这是什么神明?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楼胥回微微一笑,紫眸深邃如宝石:“沂高寨以养蛊为生,而蛇便是最强大的蛊,蛇神是整个沂高寨的守护神,我们平日里需要喂养它,而它则会回报我们。”
  “我的这双眼、这身皮肉、健康的身体,便是祂回馈给我的报酬。”
  男人说着,眼瞳中的紫雾怪异地凝结着,表情也变得愈发夸张和古怪。
  好在他及时停了下来,没有再多说。
  江让听着只觉得怪异,但这到底是男人族群的习俗,对方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两人说了许久,江让才后知后觉地对方还未曾穿衣,脸一霎时便红得宛若熟透的果子,伸手捡起衣物便要帮对方更衣。
  楼胥回倒是面容带笑,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只是时不时问青年这些年中是否时时想念自己。
  江让自然如实回答,他对楼胥回到底有愧,说出的话句自然诚心诚意。
  也正因如此,青年才不曾发现,这么多年未见,对方率先询问的竟不是他的现状,而是一些聊胜于无的话题。
  就好像,对方一直、一直都知道他的人生轨迹,不曾遗漏。
  因为不曾遗漏,所以也无需多问。
  传讯符在指尖微闪,江让微愣,这才想起来,门外,他那脾性不甚好的道侣,正在等着他的问诊。
  楼胥回已经重新戴回了兜帽和黑纱,他像是一瞬间又变回之前那般的神秘、古怪、寡言。
  可他看向青年的眼神到底是柔软的,一双紫眸波光粼粼的,比之男人额心的黄金吊坠还要亮眼。
  他轻声道:“阿阏,我们的关系暂不可让你那道侣发现,他善妒出名,我担心他日后……”
  江让立刻就明白了,他赶忙点头,一双下垂的黑瞳湿漉漉的带着几分认真道:“阿哥放心,我现下不会告诉他的,一切听从阿哥的吩咐。”
  楼胥回面上露出一抹隐约朦胧的笑,因着黑纱与宝石的遮挡,那轻轻牵起的唇角弧度显得愈发蛊惑勾人。
  言及此,他含笑问青年道:“对了,阿阏,你那道侣言你有隐疾,是否真也?”
  江让一瞬间脸红了个彻底,在小时候保护自己的阿哥面前说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今日本也就是为此而来,青年只好咬着牙,颤着眸点了点头。
  楼胥回轻笑一声,精致深邃的眉眼愈发动人,他哑声道:“既是如此,阿阏便先行躺下,我如今是医师,你不必忧心,我定会为你……”
  男人声线带着几分细微的粘意,细细道:“好好治疗。”
  江让抿唇,颇有几分窘迫地避开眼眸。
  话已至此,他只好依言躺在男人变幻出的躺椅上,头颅稍稍后仰,牙齿忍不住轻颤得紧咬。
  感受着腰裤的慢慢垂落,一双温凉的手腕轻轻抚过他的腿弯。
  江让忍不住别过头,一张俊俏的玉容红得愈发昳丽,以手臂遮挡住轻颤的眼皮。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跃动的尘埃轻轻触碰着他发烧的身体,一触即离、若隐若现、温柔怜悯。
  好半晌,缄默的青年额头浮现细微的汗水,他控制不住地张大唇,甚至慌乱之下试图将手掌都塞进唇中,以期掩住那躁意鼓动的喉头音调。
  一双湿润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推开至一畔。
  楼胥回低低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屋内,像是涌动灼烧的烈火。
  “不要伤害自己,别怕。”他说:“你做得很好。”
  “阿阏,你很健康。”
  第126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41
  为免惹人生疑,江让并未同楼胥回单独相处过久。
  临走之前,男人反复叮嘱青年不可将今日相认之事同旁人提起。
  江让不免有些疑惑,但对方下一句话便打消了他的顾忌。
  楼胥回道,沂高寨向来不通外界,一是蛊师需潜心养蛊,二便是未免有心人加以利用、惹出祸端。
  青年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自然点头应下。
  吱呀的木门在身后慢慢闭合,江让反复捏着手心男人赠予的一枚深紫的传讯指环,慢慢走出古楼。
  方才同死而复生的幼时兄长相认,青年神思还有些许恍惚,连罗洇春唤了他数声都不曾听到。
  “江让!”一声过分尖利扎耳的声音如毒蛇般自耳畔间阴冷游走,獠牙大张。
  江让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掩饰性地将手中的传讯指环收了起来,面上的不走心与敷衍终于彻底消散了个干净。
  青年微微抬头,直对上一双充斥着怀疑、猩红的黑沉眼瞳。
  “洇春,怎、怎么了?”
  江让话说得吞吐,眼神避开,因为心虚,面上的表情也隐约显出几分仓促的尴尬之意。
  罗洇春只是定定瞧了他半晌,好一会儿,他微微眯眼,声线平稳道:“我方才唤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江让能察觉到手心隐约溢出的细汗,他微微动了动唇,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对方状似不经意般地轻声道:“对了,都说楼医师相貌不凡,阿让以为如何?莫不是看呆了去,现下正在回味?”
  江让不是个笨的,罗洇春此话火药味与妒忌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他只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到底是成了婚的道侣,青年心中自然也是在乎对方的,于是,为了安抚对方的情绪,江让表情松缓下几分,他握住罗洇春的手腕,语调带了几分刻意的调笑道:“好了,洇春,你莫不是在吃那医师的醋?”
  罗洇春见他低头来哄自己,当即轻轻别头低哼一声,一副等着对方来解释讨好的大少爷模样。
  江让今日其实本就忙碌了一天,又方才得知楼胥回还活着的消息,精神本就疲惫不堪了,此时也只是勉强打起精神哄人,心中难免烦躁。
  但罗洇春看不出来。
  江让勉强笑道:“好了,别气了,我方才只是在想我那病能否治好。再说,那医师戴着黑纱,我都瞧不见他的模样,你可莫要多想了,我都有你了,哪里还能看得上旁人?”
  罗洇春本也是为了听青年那最后一句表白似的话语,他气来得快,走得倒也快,现下被江让一哄,便又眉开眼笑,语调也软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间倒也算是和谐。
  他们十指相扣,渐行渐远,如同凡间每一对幸福的夫妻。
  夜风吹开古楼上层的一扇爬满青藤的木窗。
  吱呀的声音在夜色中嘲哳难听,宛若枯树上倒吊将死的乌鸦。
  紫袍的男人静静驻在窗畔,萸紫的眸子散着幽幽的冷光,好半晌,他低低地、古怪地笑了一声。
  虽然他早已知晓,但当确定江让对那罗洇春那蠢货毫无生理欲望的时候,楼胥回还是不免嗤笑出声。
  算计这样久,得了青年身边人的位置,最后却落得这般田地,看得见、吃不着,简直可笑至极。
  楼胥回是蛊师,蛊师生来与药物不可分割,是以,今日他着实在青年身上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第一,是青年指间戴着的那枚手磨的观若戒指。
  世人鲜少知道,观若乃是一种极罕见的清心玉石,可强制压抑人心欲念,但效果并不算持久,若他并未看错,罗洇春和江让手上的,似乎是一对。
  看样子,约莫是亲近之人所赠。
  第二,青年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许是对蛇类蛊虫研究颇多,楼胥回敏锐地觉察出几分不对劲的地方。
  江让的体液中含有细微的浸透入骨的淫蛇蛇涎。
  也就是说,受蛇涎影响,青年每月都会有一日宛若兽类一般,控制不住地发情。
  按照今日对方体液气息中的蛇涎浓郁程度,若是他没猜错,明日,便是青年本月的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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