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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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醉酒的青年和他新婚的道侣被人们挟裹着送入洞房之际,谢灵奉静静地跟随其后,走了进去。
  已是晚间,众宾客都十分有原则,闹洞房也不会太过,没一会儿,人流便散尽了。
  江让醉醺醺的颇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只能隐约听到耳畔有人温柔地教导他该如何做。
  比如合卺酒的饮法、新婚之夜该如何清洗身体、迎接爱人的亲抚。
  只是,这些温柔的、怜爱的教导不一会儿便被另外一道不可思议的怒声打断了。
  青年听得不真切,只隐约听到他新婚的道侣怒道:“……仙尊,您只是江让的长辈,这些洞房花烛的秘事就不必插手了吧?”
  温柔的男音并未继续说什么,他只是轻声叹息,像是无可奈何、好意受阻的长者一般。
  “阿宝……”谢灵奉轻声道:“那师尊就先出去了,阿宝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能太贪恋玩乐,注意着凉……”
  江让却迷迷糊糊地蹙眉,他茫然地睁眼道:“……师尊、师尊为何要出去?”
  另外一道由远及近的声线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道:“江让,你在说什么浑话?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你师尊在旁边看着我们?”
  江让按了按脑袋,努力想要清醒过来,他醉醺醺地道:“洇、洇春,师尊也是为了我我们好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你别计较……”
  作者有话说:
  江江(黄毛版):老登,鬼火停你家楼下了
  小罗:爹地,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
  第121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36
  晨光迷迷,如涓涓细流般倾洒入室,凌凌光线之中,洒满花生红枣的红木桌上残余着一柄燃尽的龙凤烛,红色的喜字泼墨般浸染整间新房。
  窗棂边红纱随着曦风微微漾动,似游鱼于荷叶底拱窜水波般的轻灵动人。
  “唔……”
  醉酒昏睡的青年下意识抬手按了按额头,俊秀的眉目微微蹙起,像是不太舒服一般。
  他略略睁开眼眸,朦胧的视线中,艳红的帐顶映着一个宛若血液流淌的‘喜’字。
  江让顿时清醒了几分,昨夜结契宴上他实在喝了太多的灵酒,这灵酒乃是昆玉仙尊数百年前于云泽峰峰顶埋下的极品梨花酒,醇香厚美,后劲十足。
  江让本身酒量就没有多好,昨日高兴,被人劝着喝了几杯,不出所料地倒下了。
  后面发生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但身上衣衫完好无损,想来这个洞房花烛夜对于他新婚的道侣来说只怕是糟糕又遗憾的。
  江让心里颇有几分不自然,刚要翻身起床,却在侧身之际对上一双幽幽怨怨的黑眸。
  他的新婚道侣身着一件红衣薄衫,发上华美的朱钗饰品已然全部卸下,只余下长而柔顺的乌发弯弯绕绕地顺着他领口大敞的白肤流淌而下。
  而此时,那张昳丽玉白的美人面上再没了昨日的欢喜与羞涩,冷怒与傲意顺着红帐映照的光线杂糅在阴影中。
  这衬得青年像是只皮毛美丽的、被激怒的、等待主人去哄弄的狐狸。
  江让向来是知道罗洇春的性子的,大少爷脾气、口不对心、一点就着。
  但很好哄就是了。
  譬如此刻,江让只是面目含笑,凑上去调戏似得伸手轻轻捏了捏对方冷然的脸颊,罗洇春那张僵冷作态的脸立刻就像是解冻的春水似的,漂上几分桃花般的薄红。
  新婚的道侣微微别过脸,颇有几分负气道:“做什么!”
  江让眸色柔下几分,这到底是他第一次成婚,加上娶亲对象又是心仪之人,自然耐心十足。
  那是与同祝妙机在一起被所有人反对的不同滋味,他与罗洇春之间没有人妖之别,他们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正大光明的天地立誓、拜见长辈、成就契约。
  江让忍不住含笑,越是看对方这般故作恼意的情态,越是觉得喜欢。
  青年一手掰过对方的面颊,故作恶劣的调笑道:“做什么?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道侣了,我自然要——”
  说着,他便要强压着对方,凑近吻去。
  罗洇春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了,他半个身子都被青年笼罩着,整个人靠在床榻内侧,被逗弄得轻薄的眼皮轻颤,粉面含春。
  但出乎意料的是,江让并未真的‘欺辱’他。
  罗洇春沉不住气得睁开了眼,瞧见青年笑得肩膀震颤,哪里还不清楚对方是在逗弄自己。
  红衣青年忍不住磨了磨牙尖,语气却隐不住地带上了几分委屈道:“江让,你、我,我方才嫁给你,你便如此欺负我!”
  眼见对方真要生气了,江让赶忙扣住他的手试图安抚,青年人黑眸亮晶晶的,一边哄着人一边在对方唇畔落下几个细细的吻。
  这样一番下来,罗洇春面色果然好了许多。
  他轻轻哼了一声,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被你闹得险些忘了,江让,你可知昨夜你那好师尊做了什么?”
  罗洇春说着,眉头紧蹙,眼底甚至都带上了几分不自觉地的嫌恶:“我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他居然跟了进来,还想看着我们行周公之礼,说要在一旁指导,简直疯了!”
  他这般说,下意识去看江让,想让爱人帮自己评评理,但在真正看到青年的面色时,心中却是莫名一凉。
  江让看上去一点都不觉的哪里不对,甚至在听到他辱骂了昆玉仙尊后,脸色都严肃难看了几分。
  “洇春,你怎么能如此说师尊?”
  罗洇春很少见到青年这副情态,这几月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情蛊的缘故,江让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哪怕是逗弄,也只是情趣,何曾有过这般冷脸的时候?
  罗小公子到底不曾经历过多少感情,即便知道青年受限于蛊虫不会对他爱意消退,可到底还是忐忑了几分。
  江让或许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今日不过新婚第一日,不管有什么误会,他也得对对方多些耐心。
  于是,青年缓下几分语气,轻轻握住新婚道侣的手腕道:“洇春,你约莫也听说过了,我是师尊捡回来养大的,师尊就是我的父亲、母亲。我小时体弱多病,是以师尊便习惯了无微不至地陪伴在我身畔。可能你不能理解,但昨天夜里师尊也不过是担心我罢了。”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和师尊好好说的。”
  江让说着,顿了顿道:“只是,眼下既然我们二人已然成亲了,师尊是我的父、母,日后便也是你的父、母,洇春,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师尊是长辈,你要多谅解。”
  罗洇春本身就不算个观念坚定的人,事实上,大多数时候,面对江让他就已经昏了头了。
  所以,见爱人这般认真地解释,他只好压下了心头的不悦,甚至不自觉顺着青年说的方向去思考、替对方辩解。
  确实,江让自小无父无母,被昆玉仙尊带大,两人的感情肯定同一般的师徒不同,说是父子情深都不为过。
  罗洇春想,他那般说对方的亲近无比、如父如母的师尊,确实不妥。
  即便昨夜昆玉仙尊行为怪异,但或许确实如江让所说的那般,只是长辈放心不下他们罢了。
  这般想着,罗洇春自然便软下了调子,他小声道了歉,江让见他这般便也不再过多计较。
  两人拾缀好衣物,同穿上胭脂色的喜气衣袍,便一道赶去了云泽峰主殿。
  其实小夫妻二人的新房离主殿并不算远,甚至距昆玉仙尊休憩的云泽殿只有一墙之隔。
  所以江让和罗洇春赶到的时候,也不算太晚。
  往昔庄严、清冷的主殿如今挂上了红稠锦花,连玉璧上亘古不熄的烛火也变得愈发红艳昳丽。
  主殿上座坐了诸位长老长辈,而正中间的,便是一席白衣无尘、巍巍如山石般清冷的昆玉仙尊。
  众人皆是面带笑意,见到江让带着新婚的道侣在大殿恭恭敬敬行礼,掌门更是感叹般地侧首对一畔神色平静的谢灵奉道:“时间真快啊,一转眼孩子就这么大了,就阿让这皮猴,竟也娶妻了。”
  谢灵奉并未说话,倒是周围的长老笑道:“是啊,谁能想到,他们俩这对欢喜冤家到底还是走到一起了,以后这日子啊,还有得闹咯。”
  掌门见谢灵奉依旧面色不显,忍不住道:“谢师弟,要我说,你这徒儿都成亲了,你至今仍不考虑找个知心人么?”
  谢灵奉还未曾来得及冷下脸说什么,一旁便传来了一道含笑的嗓音抚平了他紧蹙的眉头。
  “掌门师叔,你又来了,我师尊这般人物,哪里旁人能染指的?可莫要再说了,否则师叔你日后只怕是再难踏入云泽峰了。”
  谢灵奉眼见青年笑嘻嘻维护他的模样,平直的唇畔此时也忍不住挑起了几分细微慈柔的弧度。
  掌门被驳了面子却也不气,只是不轻不重瞪了江让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从前你便跟屁虫似的黏在你师尊后头,嚷嚷着不要师娘。如今你都成家了,还要阻着你师尊的姻缘?”
  江让道:“师叔此言差矣,所谓缘分天定……”
  掌门立马露出了头疼的表情,他赶忙打断道:“好了好了,我说你这小子到底是同谁学的这满口大道理?今日不是带你道侣来敬茶的么?快快快,可莫要再念了!”
  江让赶忙‘唉’了一声,他牵了牵罗洇春的手,低声说了句什么,引着人一个个去敬茶、拜谢、收礼。
  一直到谢灵奉的面前,青年的表情才变得严肃又濡慕,他与罗洇春一同跪下行了个大礼。
  “弟子江让,拜谢师尊多年养育教导之恩,日后,我与洇春定会好好孝敬侍奉师尊!”
  谢灵奉只是静静看着,长如丝绸的乌发上束着的九曲白玉簪流苏轻颤,好半晌,他露出一个轻缓平顺的笑容,像是每一位真心为孩子开心的长辈。
  “好了,起来吧。”男人轻声道。
  他温和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人,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拿出两枚玉戒分别递给二人,一张菩萨面上尽是慈美的光辉。
  谢灵奉声音低柔道:“你二人成婚,吾也不知送什么更好,便以珍藏的观若玉石手磨了两枚玉戒,赠与你们,望你二人日后同心美满。”
  江让赶忙接过,也不曾多做他想,便戴上指节。罗洇春本因着昨夜之事心有不满,但今日见昆玉仙尊这般赠礼祝愿,便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敬完茶水,两人也就不做多留了。
  本是新婚,剑峰学堂也不必去,江让索性就带着罗洇春又跑了一趟人间。
  恰逢遇上人间乞巧佳节,两人自然又一番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夜间索性便不打算回太初宗了。
  他们订了一间客栈,晚间便打算栖息此处。
  罗洇春是个享乐的大少爷,即便是个临时休息的地方,他也十分挑剔。
  床榻要换云绸的玉塌,饮茶的水杯也要换金丝杯。
  好一番折腾下来,两人总算是躺上了床榻。
  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江让今日也不曾饮酒。自然而然的,两人便忍不住吻作一团。
  算起来,这是两人自那次的‘意外’后,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罗洇春更是激动异常,简直像是饮醉了酒一般,整张脸红晕铺陈,他控制不住地将头颅埋在青年的颈侧吸吮含吻,青涩的身体难忍地颤抖。
  简直像是一只丑态百出、发了情的家养大犬。
  相比起罗洇春,江让就显得游刃有余许多了。
  青年人始终不紧不慢地回吻、给予对方更舒适的体验,哪怕罗洇春再如何野心勃勃地进攻,他也能面含笑意地回应。
  江让轻轻拍了拍青年杂乱的乌发,笑道:“别那么心急,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
  这句话简直像是一个讯号,罗洇春激动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他近乎膜拜地嗅着、吻着、舔着,仿佛江让便是掌控他头颅与身体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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