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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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完后,陆响这才轻轻推门进了旁边的卧室。
  方才推门而入,男人便闻到了一股近乎令人口齿生涎的熟悉香味,是江让身上的味道无疑。
  只是,那味道似乎对比起从前又有些许细微的不同。
  像是熟透了的、坠落至树下被踩烂的果子,浓甜得勾人又糜艳。而那彻底开苞的花还在枝头震颤,隐约落下几分潮湿的甜香勾缠在糜烂的果肉上,宛若被蛇类蜷缩着痴痴啃食过一般。
  陆响喉头微动,一瞬间被勾得失神片刻。
  房屋内的窗帘拉得很紧,四周仅有一方浅黄的壁灯柔柔散发着温暖的光线。
  床榻上的青年便是沐浴在那柔光之中。他睡得安详极了,一张脸半陷在浅杏的被褥中,红扑扑的,嘴唇也漂亮的像是擦了女孩子的口脂,绵长的呼吸间,隐约还能看见青年猩红柔嫩的舌尖。
  陆响的心一瞬间软的不可思议。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侧躺在青年的身侧。
  连日来的辛苦车程令他一接触到熟悉的气息与温暖,便忍不住地泛起一阵昏昏欲睡的疲惫感。
  男人微微吸气,轻而柔的从爱人身后慢慢拥过。
  江让的腰肢很细,收拢入掌心的时候,陆响忍不住地去刻意控制力道,仿佛他一旦过分用了力,对方摇曳美丽的身姿便会断折在自己的掌心。
  陆响慢慢将自己的脸颊埋入青年的颈窝,他近乎依赖地沉浸其中,高大健美的身躯控制不住地曲起,男人止不住地颤抖着、紧缩着,仿佛要将自己也塞进青年的身体里才能得到完全的安全感。
  “江江……”
  他潮红着眼,轻声道:“我爱你。”
  背对着他的青年一瞬间颤了颤眸,半睁开的纯黑眸底闪过几分晦暗,半晌才又闭上那薄白的眼皮。
  第75章 两面三刀凤凰男34
  春日清晨的雾障随着涌动的凉风,慢慢翻滚卷动,拍往透白的、透着缝隙的玻璃窗上,墙角雾白的窗纱飘摇半晌,又轻轻落下。
  一片模糊的浅橙暗光中,隐约可见床榻上起伏的被褥,亲密的爱侣如同共生的缠枝花般,白皙的肢体温温缠绕,涌动的暗香怜惜般地包裹在他们的眉眼、面颊、唇齿上。
  陆响只觉自己醒在一片温柔的海浪中,它是如此轻柔、馨香,伴随着情人指尖依恋的摩挲,窸窣在耳畔翻涌。
  男人慢慢颤了颤眼皮,浓密的睫打下一片流苏似的影子。
  入眼是一张腻白美丽的脸庞,像是汇聚了最为秾艳的颜料色彩,阴影与粉白交错,光影亲吻在青年起伏的骨骼与肌理上,袒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尤其是那对充斥着怜爱、心疼、无措的深黑眼眸,被它收容在眼中的人,只觉得心脏都将要鼓胀窒息起来了。
  青年看得很专注,像是一寸寸在描摹着爱人的模样,要将他刻入骨髓才好。
  陆响没来由的察觉到一滩由眼睑下没起的湿意,清清幽幽的,像是阳光下覆起的晨曦雾水。
  从未有人这样看过他。
  在所有人眼里,他是陆家的继承人、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他们不敢看他,或者说,没有人会对他本人感兴趣。
  父母长辈是、狐朋狗友是……又或者说,他活在畸形的世界中,本身早已习惯了虚情假意、奉承谄媚。
  只有江让是不同的。
  或许说来俗气,但第一次看见青年的时候,陆响便隐约察觉到一股凛冽的火焰,那火焰迷离、涌动着炙热的烟雾,它们伏在在青年的眉眼、一颦一笑中。
  仿佛你看他一眼,灵魂便会失火。
  他想,他分明该离他远些的,可那美丽、馥郁的美人却不知所谓地一再凑近他。
  像是一条温吞的白色无毒小蛇,猩红的舌尖与尖牙毫无威慑力地隔靴骚痒。
  他们本该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却被男人的戒备与冷漠粉碎得彻底。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不懂什么所谓的爱情,或者说,他从未接触过这般如同雨幕般潮湿又透明的爱。
  他的周身是将随意挥洒金钱、买卖爱情的友人;是父母强制而痛苦的共生;是虚假的、燃烧着欲望的红唇谎言。
  是江让让他体验到温柔的、急切的、心疼的、纯粹的,如同被湿漉漉淋湿的麋鹿般懵懂的爱情。
  以至于男人骨子里的戾气与冷漠都仿佛要被那潮湿纯粹的眼融化开来。
  此时,他也就要融化溺死在那片暖意融融的海中了。
  陆响颤抖着嘴唇,凑近了他珍宝般恨不得藏匿的爱人。
  灯光的阴影中,他们在亲吻。
  男人吻得很轻,仿佛静谧的湖水上轻轻漾开的涟漪。
  没有舌尖的交缠、没有爱语与表白,只有颤抖的、温热的唇肉彼此感受着温度。
  可爱情便是这样诞生的。
  它不需要任何理由。
  它是珍惜、是心照不宣、是沉甸甸的眼泪。
  不知什么时候,陆响感受到了颊侧的暖意。
  有人揩去了他眼角的水液,轻轻翘起的嘴唇弧度柔软的像是海藻。
  爱人的眼眸中燃着静静的烛火,他就这样看着他,轻声话语中故意带着轻松的调侃:“大少爷怎么哭了?”
  陆响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拥紧了他如白鸟般纯澈的爱人。
  江让也没说话,他只是轻轻抚着男人的脊背,修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无声地陪伴。
  他们溺在对方水汪汪的身体中,潮水汇合,谁也无法分开彼此。
  一直到男人突兀地哑着嗓子道:“江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再是陆家的继承人,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瞧瞧,大少爷问得多么忐忑,他甚至不敢看青年一眼,生怕会得到让自己心碎的回答。
  他是如此清楚,抛却陆家继承人的身份,他是个多么糟糕的家伙。
  偏执、小心眼、疑神疑鬼。
  盲目的爱情令他降落在一片污泥淤积的沼泽中,让他只记得自己对青年的强迫、独裁、引诱。
  空气是寂静、甚至是窒息的。
  陆响没有听到回答,甚至,恍惚间,在那近乎停滞的心跳中,他甚至听不到青年的呼吸声。
  就好像爱人早已乘着风与雾,离开了这片淤泥地、杂草般的芦苇荡。
  陆响突然后悔起来了,极端的情绪令他甚至开始无端怨恨。
  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题?谁会愿意和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起?
  他应该先隐着这消息的,他该给青年接受的时间,他……
  “阿响,我们今天就去领证吧。”
  很轻的一道声音,它在沉闷的空间内轻轻旋转着,像是花蕊滴的露珠、鸟雀欢快的轻鸣、柔美动听的华尔兹音调。
  男人的眉眼尚且还遗寸着几分阴暗,无数的天光却早已朝着他奔来。
  他甚至无法反应过来,以至于俊美的面容都显出几分呆滞。
  江让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青年更深地贴近男人,他们像是完全契合的钥匙与锁眼,只有彼此才匹配。
  陆响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青年说了什么,他猛地一哆嗦,眼下的泪痣顺着皮肉翕动,像是蜿蜒落下的泪水。
  男人眸中失神,口中喃喃道:“领证、领证……江江,你是说,要和我去领证吗?”
  青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呼,他被一道遒劲的力道用力打横抱了起来。
  陆响面容涨得通红,黑色蜷曲的发糅杂在他的额头,衬得男人凌乱又野性。
  他紧紧拥着青年,颈侧青筋暴起,喉头滑动,男人忍不住紧搂着扬起手臂,复又低垂,在一片颠簸的视线中,青年忍不住羞恼道:“陆响,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说着便要挣扎,男人的手腕却越收越紧,他的力道像是要将爱人压入心脏。
  男人看到青年红艳艳的面颊,忍不住哑声笑了起来,笑还不够,他还垂下头托着青年亲吻了好几口。
  江让脸侧白腻的颊肉都忍被大力的吻亲地颤抖起来,像是花枝乱颤的玫瑰花苞。
  陆响哑声哼笑道:“不放,你马上就是我老婆了,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青年抿了抿唇,看着对方喜悦的眉眼半晌,羞愤的眼眸竟也慢慢柔和了下来。
  江让将通红的面颊埋入男人的衣襟,低声道:“好了,阿响,快放我下来,我们收拾收拾就能出发了,免得你总是疑神疑鬼的……”
  陆响听他这样说,动作一顿,果然老老实实将人放了下来。
  男人看上去被要领证的消息砸晕了脑袋,连去洗漱都晕晕乎乎的。
  好半晌,等两人差不多洗漱完后,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江让走过去开门,方才拧开锁扣,便见一阵清雅的香风袭来。
  来人一头微垂的碎发,耳畔的绿宝石耳坠摇曳生辉,他穿着一件开领的透白衬衣,似乎是不久前刚洗过澡,浅桃色的脖颈处还有些水痕。
  眼见是青年,面容更粉几分,衬得往日的典雅庄重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引诱意味。
  这几日两人玩的过火,江让更是被男人偶尔的一些调情小技巧勾得昏了头。
  但青年到底是个拎得清的人,他虽然玩得荒唐,但却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因此,江让只是掀了掀眼皮,随后如同避嫌一般的,微微偏过头。
  纪明玉明亮的蓝眸微微低垂,晦涩不明,青年这样的情态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人家正派男友恐怕正在房内呢。
  男人面上十分知情趣地收敛了几分,只是微微拖长的衣袖间,指节绷得近乎苍白。
  陆响这会儿也收拾好了,他走到青年的身侧,十分自然的十指相扣。
  光明正大的近乎令人嫉恨。
  当然,男人什么都不清楚,也因此,昏了头的男人根本无法发现从前恪守规矩的朋友与爱人之间诡谲的暗流涌动。
  陆响只是稍稍看了纪明玉一眼,随后蹙眉,将江让挡在身后道:“纪明玉,你在家里一直穿得这么……开放呢?”
  男人的衬衫实在薄透,蝉翼般的,衬得象牙白的皮肤若隐若现,腰身上暧昧的红色痕迹更是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糜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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