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爆学霸兑换黑科技 第9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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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道夫好惨,这波社死了,当着全世界数学家的面想露露脸,把屁股露出来了!”
  “没事儿鲁道夫,你说你被盗号了!”
  场上的喧嚣声经久不息。
  鲁道夫尴尬的想找地缝钻进去,在台上僵硬了半天,不知所措地看了半晌大屏幕,但奇迹终归没有出现,错了就是错了,尤其他还错的离谱。
  没辙,他只能鞠躬致歉,“抱歉!不好意思我证明错误!浪费大家时间了!”
  道完歉,鲁道夫灰溜溜下台,两手捂脸无颜见人。
  德维特拿着话筒上台,清清喉咙。
  见德维特要说话,乱哄哄的现场也是迅速寂静下来。
  “网上原先有句安慰人的话,没事儿的,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德维特说,“鲁道夫不太幸运,他已经签过冬眠合同了,他这辈子会非常漫长,没准两三百年后还有人当面翻出这事儿来嘲讽他。”
  全场大笑,鲁道夫哭笑不得坐在座位上,羞愧欲死。
  “我知道不少同行有些失望,但今天咱们的聚会还是有很大意义的,为什么呢?鲁道夫是全世界第一位,取得辉煌成就之后,又勇敢决定跨界的顶尖数学家!今天的讲座必将载入数学史册,尽管是以逸闻趣事的形式载入进去。”德维特认真道。
  场上气氛微变,大家愣了一下。
  “为什么鲁道夫决定跨界?因为时代不同了!”德维特开启演说模式。
  “曾经,一个数学家的青春年华过于短暂,能钻透一个数学小领域就很不错了,这也是菲奖限制在40岁的原因之一,毕竟超过40岁脑力便走下坡路,大成果往往是年轻人做出来的。”
  “但现在冬眠技术出来了,有关长寿的医药技术也在突飞猛进,甚至还有脑泉饮料这样延缓大脑衰老的东西出现。”
  “数学家的青春延长了,我们都有更长的人生去探索不同的数学分支,就像短跑运动员可以转行去练射击了,甚至还有机会练到冠军,这在过去的时代是不可想象的!”
  “鲁道夫反应最快,是顶尖数学家里首位勇敢跨界的人!虽然他今天闹了个笑话,但我们不可忽略他从头再来的勇气,不可轻视他对数学的热爱,不是谁都敢离开自己熟悉的领域,闯进另一片未知天地去冲杀!”
  “这就是所谓的,真正的大师总有一颗学徒的心!”
  德维特不愧是数学界老皇帝,短短几分钟成功救场,直接把一场事故重新定义为虽败犹荣的历史时刻!
  满场数学家们掌声雷动,鲁道夫一脸感激望着台上的德维特,面子保住了,关键时刻还得靠老哥们儿帮忙!
  “下面简单谈两件事。”德维特继续道。
  “第一件事,关于千禧难题。”
  “半个世纪过去了,七道千禧难题目前只解决了一个庞加莱猜想,其余六个进展缓慢。”
  “我们的共识是,千禧难题的难度远比上个世纪的希尔伯特23问题要难得多,希尔伯特23问题可以在一个世纪内基本解决,但千禧难题在本世纪内够呛能完成,恐怕要拖到下个世纪。”
  “没有办法,人类数学突飞猛进,数学前沿已经在挑战我们这个物种的智力极限,甚至有人声称我们已经摸到了数学学科的天花板,以人类之身不可能再前进了。”
  “剩下的六个问题里面,也有难易之分,比如号称素数音乐的黎曼假设问题,我确信它可以在十年内解决,据我所知已经有人发起冲刺了,而且非常接近。”
  场上一片哗然,数学家们吃惊不已。
  大多数人还没听到消息,德维特说的如此笃定,肯定掌握了什么,但他究竟指的是谁?
  “最难的恐怕就是霍奇猜想,我相信未来五十年不可能有人把它证明出来!”
  “因为迄今为止,别的千禧难题都多多少少有些亮眼的成果,但霍奇猜想依旧是一片荒地。”德维特道,“我猜很多人今天过来也是抱着纠错的心态来的,不相信这么快就证明出来了。”
  场上一大片的脑袋狂点,笑声再次响起,鲁道夫再次捂脸,原来大家一开始就是来看他笑话的,江湖太黑暗了!
  “咱们不着急,反正余生有的是时间,大不了就等一百五十年,等到有天才的后生晚辈解决千禧难题,咱们再考虑死。”德维特说。
  全场一片附和声,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下面聊第二件事,菲奖的调整。”德维特语出惊人。
  第1389章 菲奖修改规则!
  “时代在变化,数学奖也要与时俱进。相信很多同行提前听到风声了,我在这里抛出准确消息。”
  “1966年,菲奖其实变革过一次了,当时考虑到数学分支的增多,国际数学家大会决定,把每届奖章数由两枚增加到四枚,也就是最多一次能有四个人拿菲奖。”
  “今年我们要再变革一次,这次不改奖章数,改时间!”
  “总共要改两个时间!”德维特竖起两根手指。
  “颁奖时间要改,前沿数学正变得越来越复杂困难,解决数学问题的周期也在延长,因此我们决定将四年一届改为五年一届!”
  “这一变化从今年开始,今年要颁发一届,下一届等五年后。”
  德维特话音刚落,场上一片哗然。
  众多数学家情绪顿时糟糕起来,这意味着拿奖难度又变大了,每个人职业生涯里的拿奖机会也减少了。
  尤其个别中年数学家,发现规则一变,正好把自己最后一次领奖机会给卡没了,脸色震惊。
  “我看到很多人激动起来了,觉得这么一改,丢失了得奖机会。”德维特微笑,“稍安勿躁,改的第二个时间便是年龄限制!”
  场上瞬间爆发一阵欢呼,不少刚过四十岁的数学家亢奋起来,情绪大逆转,无比期待望着台上。
  “我们决定,把菲奖的年龄限制调整为10岁!”德维特大声说。
  场上一片大笑,众人纷纷鼓掌,各种“支持”声此起彼伏。
  “开个玩笑。”德维特活跃完气氛,恢复严肃,“菲奖作为数学界的至高奖项,规则修改必须慎重,否则会丧失这个奖的权威性和含金量。”
  “那么我在这里要讲清楚,为什么要改年龄限制?”
  “先要提到一个人,哈那德·波尔,他是物理学家波尔的弟弟,主攻数学分析。”
  “1950年,哈佛大学要办一场国际数学家大会,开会前,菲奖委员会得讨论该颁奖给哪个数学家,当时波尔是委员会的领头人,其他评委远程写信给波尔,波尔再反馈情况,这样来来回回信件商量获奖人选。”
  “当时数学界公认安德烈·韦伊的成就最大,菲奖奖章就该颁给韦伊,波尔自己也很清楚,但波尔有私心,他想让施瓦茨拿奖。”
  “为了确保施瓦茨拿奖,波尔开始运作,他先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莫尔斯结盟,恰好莫尔斯想帮他的挪威同事阿特勒·塞尔伯格捞好处,于是俩人利益一致,开始在信件里说服其他委员会成员。”
  “波尔提出,菲奖年龄卡在42岁是个说得通的上限,没做过多解释。”
  “其实为什么定42岁?因为当时韦伊马上要43岁了,只要能用年龄把韦伊给卡掉,那么波尔喜欢的施瓦茨就能轻松拿奖!”
  “也有一些正直的评委,认为不给韦伊颁奖太荒谬,毕竟韦伊的学术成就摆在那里。但波尔大权在握,直接终止了讨论,最后成功卡掉韦伊,让施瓦茨在1950拿到了菲奖。”
  “同时,和波尔结盟的莫尔斯,也成功为自己的挪威同事阿特勒·塞尔伯格捞到了1950年的菲尔兹奖。这一对运作奖项的小联盟大获全胜!”
  “到了1958年,这种龌龊的事情再次重演,苏黎世联邦理工的海因茨·霍普夫担任委员会的领头人,把大名鼎鼎的纳什给挤掉了,很多年后纳什公开问自己为什么没拿奖?菲奖委员会给的答复是,他们认为纳什够有名了,所以颁给了不那么有名的另外两位候选人。”
  “直到1966年,菲奖混乱的评选标准才终于被严格规定下来,乔治·德拉姆把标准定在40岁,此后一直沿用到现在。”
  德维特顿了顿,抬头扫视全场,继续往下说:
  “讲完菲奖评定的历程,大家可以听出来,早期充满各种派系斗争,很多评委拿着权力,肆无忌惮地去选自己想选的人,在具体实施的很多方面,完全背离了菲尔兹先生的本意。”
  “看似光鲜亮丽的数学界顶级奖项,是在这种跌跌撞撞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40岁年龄标准,这一标准本身就是可疑和不合理的,更是远远落后于时代变化。”
  “菲尔兹临终前留了一份备忘录,《为杰出数学成就设置国际奖项》,里面并没有年龄规定,只是说嘉奖已完成的研究,并激励未来取得更多成就,后来的评委借着这句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即用年龄限制为手段卡人。”
  全场寂静,几千名数学家陷入沉思。
  不少年轻人甚至头一回听说这段历史,陷入巨大的震惊中,德维特提到的名字都曾是他们膜拜的楷模,一直以为是没有缺点的完人,岂料暗地里也有这种事情。
  “不合理的标准持续了近一个世纪,借此人类新时代来临之际,我们不能再墨守成规!”德维特提高音量,“是时候改变了!”
  “经过委员会讨论决定,把菲奖年龄上限改为60岁,让大家有更多机会拿奖!同时也是顺应寿命大幅增长、研究平均时间延长的时代变化!毕竟在上个世纪,40岁已过人生大半,而现在,40岁或许人生才刚刚开始!”
  “另外,60岁这一限制并非死标准,可以存在破例。”
  “譬如安德鲁·怀尔斯先生,在45岁时拿了1998年特制的菲尔兹银奖章,相当于一次小破例。”
  “从今往后,如果有超过60岁,依旧取得巨大成就的数学家,众望所归,一样可以拿奖!”
  “希望这次变革,可以得到同行们的认可,并有效促进人类数学水平进步!”
  “最后,让我们感谢宋河和相晓桐,他们主导的生物技术变革,延长了数学家的寿命,很可能会大幅促进数学发展,菲奖规则修改,只是顺应历史洪流!”
  德维特说完,朝各个方向鞠躬。
  台下掌声雷动,听众们兴奋至极,尤其不少还没到60岁的数学家,整个人精气神瞬间不同了,宛如铁树发芽枯木开花!
  ……
  宿舍。
  宋河和相晓桐并排躺在床上,脑袋上戴着控梦头盔。
  终于,两人动了动,相继伸手摘下头盔,深深吸入新鲜空气。
  “炸裂,菲奖居然改规则了?”宋河坐起来。
  “你不知道吗?一个月前我就听到消息了。”相晓桐道,“你说……德维特主导改这个规则,是有私心还是没私心?”
  第1390章 脱线的校长
  “这谁知道呢?”宋河笑了,“这种事情谁做谁挨骂,肯定有没拿奖的数学家骂规则修改是黑幕,是德维特冠冕堂皇操纵人选,总之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觉得德维特境界还挺超脱的,以他的年龄地位,完全没必要干这种惹一身腥的变革,他愿意背骂名,没准真的是大公无私,希望数学界有更好的发展。”相晓桐说。
  “有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意思是吧?”
  “对。”
  宋河笑了笑,“对于无法证实的事情,有的人会倾向于相信阴谋论,使劲儿往最黑暗最恶毒的方向去想,有的人会乐观,往最光明最美好的方向去想。”
  “我属于后者,我知道前者可能是对的,我手上的动作会往最坏情况去准备,但我心底里选择相信后者。念头里装美好的东西,活得更舒服。”宋河悠悠道,“所以我相信,德维特是真心实意为了数学界发展。”
  相晓桐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如果今年评奖,德维特麾下某个50岁的徒子徒孙拿了奖,你还会这么想吗?”
  “巧合嘛,巧合罢了。”宋河嘿嘿笑。
  “如果因为这个50岁的徒子徒孙,把你的名额给挤掉了呢?”相晓桐问。
  “我本来就没名额。”宋河摇头,“全世界目前没人完全看得懂宋河流形证明过程,同行们看不懂怎么可能给我发奖呢?要是给我发奖了,我才觉得奇怪。”
  “我是不在乎这个奖的,但假如我的学生因为这个被挤掉了,我肯定为了学生炮轰德维特。”宋河又补了一句。
  “但我知道你是菲奖水平,你不拿菲奖的话,我总觉得……”相晓桐皱眉,“有点难受。”
  “只要老婆心疼我我就高兴了。”宋河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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