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爆学霸兑换黑科技 第8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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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塔很多州有硬性规定,监狱里每天每个人需要多少钱保障生活质量,什么伙食费、清洁费、心理医生、安全保障、lgbt活动费等等。”庄启颜解释。
  “具体这费用标准是怎么定的,冷向文查了很久也没查到,他怀疑可能是议员们被财团游说之后,一拍脑门随便定的标准。就像当年大不列颠军官用尺子随便在地图上划线,来划出殖民地两国领土分界线一样,看似很严肃的问题,其实过程十分随意。”
  “灯塔各州没有足够的钱补贴犯人,所以私人监狱就找犯人要钱,来凑足差额。”庄启颜说,“冷向文形容私人监狱产业很像酒店产业,犯人们既然住牢房,就得交房费。”
  宋河呆滞,“这么炸裂的吗?”
  “更炸裂的还在后头。”庄启颜道。
  第1223章 他想回来吗?
  “如果犯人付不起坐牢费,私人监狱能以拖欠坐牢费为由起诉犯人。”庄启颜说。
  “等会儿。”宋河发懵,“灯塔的犯人坐牢,得自己掏钱付费,如果付不起钱,还会被起诉继而再次坐牢?”
  “没错。”
  “那犯人再次坐牢还得交坐牢费吗?”
  “当然。”庄启颜说,“有一些灯塔人,因为付不起坐牢费而被判坐牢,坐牢后债务累积更付不起坐牢费,于是再次坐牢,一次又一次,最多能循环十几次,一辈子就在里面了。”
  宋河目瞪口呆,“不是,灯塔议员们不觉得这种规则有bug吗?”
  “要的就是恶性循环,这样才能让私人监狱客源滚滚,一个穷光蛋去偷东西,偷了一部苹果被抓住,接下来就是一辈子坐牢。”庄启颜道。
  “以灯塔的治安状况……这么搞岂不狱满为患?”宋河发愣。
  “冷向文的惩教公司,第一年收了7800个犯人。”庄启颜道,“不是没有犯人了,他盖的牢房暂时只够住这些人,开始运营后不到一个月就填满了,确实客源滚滚。”
  “第三个盈利渠道,听说过一刀救火费吗?”庄启颜话锋一转。
  宋河茫然摇头。
  “最早是加州监狱喜欢这么干,派囚犯去救火,一小时给一刀报酬。”
  “灯塔那边很多消防队也是私营的,占全国消防队的三分之二,付钱就帮你灭火,不付钱就隔岸观火。所以灭火是门生意,让廉价囚犯去灭火能利润最大化。”
  “灯塔的私营消防我倒听说过,好像和911有关,当时很多灯塔消防员英勇无畏往双子塔里冲,烧伤、残疾、癌症、呼吸道疾病,几千人落下病根丧失劳动能力,最后居然没什么抚恤金和补偿,完全被抛弃掉了。”宋河说,“自此之后灯塔的私营消防就发展壮大。”
  “对,有这个原因。”庄启颜点头,“除了让囚犯去灭火,当然还会让囚犯干活,做一些手工活儿,譬如生产盲文书本和防弹衣之类的产品。”
  “冷向文说他的监狱和加州私人监狱统一标准,交不起坐牢费的犯人,每周工作七天,每天干活十二个小时,时薪是正常工人的二十分之一。”
  宋河目瞪口呆,“另外二十分之十九,是扣掉当坐牢费吗?”
  “不,犯人收到的工钱就是全部的钱,交坐牢费只能从赚到的这点工钱里交。”庄启颜说。
  “本来正常劳动,没几个灯塔人能一天赚两百多刀吧?二十分之十九扣掉了,剩下那一点点工钱,干到死也没法结清坐牢费啊!”宋河说,“干也结不清,不干也结不清,这谁还干?”
  “冷向文说办法多的是,比如汗箱。”
  “汗箱?”
  “南北战争时期密西西比附近的一种土办法,一个木制或锡制小箱子,把犯人塞进去,只留一个两英寸的小孔呼吸,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箱子里温度会猛烈升高,就像夏天汽车里那种感觉,犯人在里面全身出汗到虚脱,时间长了甚至会出血。”
  “还有简单的单独禁闭,也很容易把人逼疯,狭窄的小牢房,里面什么也没有,也没人能说话,犯人在里面待一两天就会精神崩溃。”
  宋河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一种主要盈利方式,犯人在牢里的吃穿用度,得从监狱小商店买。”庄启颜继续说,“小商店老板就是冷向文,价格非常昂贵。”
  “吃穿用度得买?”宋河困惑,“这不已经包含在坐牢费里了吗?一天二百多刀坐牢费啊,住酒店都能住高星级了!吃自助餐都能撑死了!”
  “但监狱不是酒店,没那么好的服务,冷向文开的监狱里面,三餐是一些糊糊,像猪食,菜汤里还有虫子。”庄启颜说,“犯人想吃面包肉肠汉堡之类的东西,就得自己掏钱去买。”
  “除了食物,还卖发烧药,不是用来治发烧的,灯塔本土生产的一些冷门阿片类药物,犯人会把药片碾碎了用鼻孔吸。”
  “连厕纸都是要花钱买的,一张华盛顿换三张厕纸,一张富兰克林换一卷厕纸,很多犯人为了省厕纸钱,会用手擦屁股,然后去洗手,水龙头的使用费更便宜。”
  “逆天。”宋河三观颠覆,“我真的孤陋寡闻了,灯塔居然有这么逆天的产业。”
  “以上四种还只是常规主要的赚钱方式,还有一些不常规的,比如出租犯人、犯人遗体卖给医学院解剖课,还有冷向文正在研究的惩教贷和惩教cdo。”
  “你一开始说惩教贷,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我明白了。”宋河说,“冷向文给付不起坐牢费的犯人提供贷款,让他们付上坐牢费,免得恶性循环债务滚雪球,一辈子陷在牢里。等犯人出去了,就打工还钱,再加一笔利息?”
  “对,这就是惩教贷。”庄启颜点头,“冷向文说很有搞头,但我好久没和他联系了,不知道他现在搞得怎么样了。”
  “惩教cdo,就是把犯人们的欠条打包起来,变成理财产品,再卖到金融市场去?”宋河问。
  “没错。”庄启颜点头,“惩教贷形成规模了,就能卖惩教cdo,金融泡沫吹起来,冷向文的惩教公司就能快速上市。”
  宿舍里一片寂静,信息量太大,宋河处于发懵状态。
  “说实话,我想过冷向文能当上市公司老板,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宋河说,“他这生意能做多大?有给你说吗?”
  “冷向文说,财团希望十年内,他麾下的囚犯数量能达到20万人,如果运作顺利,财团会去游说国会,立法把边境偷渡的老墨们也抓进私人监狱,很容易就能凑齐人数。”
  “十年后,冷向文会成为灯塔上市公司著名老板,麾下掌管20万灯塔囚犯?”宋河难以置信。
  “如果顺利的话,恐怕是这样。”庄启颜道,“冷向文现在已经和国内完全切断联系了,彻底融入灯塔上流社会,经营灯塔的下流产业。”
  宿舍里陷入沉默,宋河久久不语。
  他知道,曾经的同学在毕业后,人人都会有出乎意料的发展,但冷向文的命运实在打死也猜不到。
  他试着去想冷向文现在的生活。
  整容变成陌生的脸,坐在大型私人监狱的豪华办公室里,每天巡视成百上千的灯塔囚犯,满口流利的灯塔英语朝一群狱警发号施令,每次他的出现都令狱警和囚犯们战战兢兢。
  他会去参加州长和议长们在庄园里的派对,结交形形色色的上流人士,账户里大笔大笔的钱赚进来,又大笔大笔捐赠给某个议员,偶尔会接到一通神秘的电话,要求他加快汇钱速度,或表扬他最近干得不错。
  晚上回家,冷向文望着妻子和混血孩子,心里会是什么感觉?他真的爱妻子和孩子吗?夫妻俩是怀揣残酷的往事同床异梦,还是两个可怜人相依为命诞生真情?
  午夜梦回之际,冷向文是否会想起大洋彼岸的故乡?京海四中的记忆,对他来说是清晰的像发生在昨天,还是遥远地犹如发生在上辈子?
  “他想回来吗?”宋河突然问。
  “不知道,他已经回不来了。”庄启颜摇头,“知道他的人都说,就当他死了算了。”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
  忽然,敲门声响起!
  第1224章 玄烛产生意识?
  “哪位?”宋河问。
  滴的一声,房间门刷开。
  “过年好!”相晓桐笑嘻嘻站在门口,下一秒脸色僵住,愕然发现屋里还坐着个美女。
  她明显有点懵,脑子宕机。
  “这位是我老师。”宋河简短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和生意伙伴。”
  “老师好!”庄启颜连忙起身。
  “你好你好……那……你们聊,我没啥事。”相晓桐目光好奇,后退关上房间门。
  庄启颜坐下,两人继续面面相觑。
  话题似乎聊完了,今天就是聊冷向文的事情。
  宋河正准备找点别的话题,房间门忽然再次打开,相晓桐鬼鬼祟祟犹犹豫豫地探头。
  宋河挑眉,用表情打出一个问号。
  “女朋友?”相晓桐小声问,一脸八卦。
  “啥啊,误会了!”宋河哭笑不得。
  相晓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满脸坏笑,又关上门。
  “她……怎么会能刷开你房间啊?”庄启颜眨眨眼睛,小声问。
  “方便学术探讨。”宋河说。
  庄启颜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即竖起大拇指,“厉害啊宋河。”
  “真的!”宋河赶忙道,“你不要胡乱脑补,我们天天在实验室忙,有时候一个人熬夜忙,另一个人顶不住回来睡觉,就帮忙把实验报告捎回来,这很正常嘛!”
  “是不是偶尔还半夜来聊聊学术问题?”庄启颜微笑。
  “你这笑容咋这么奇怪呢?”宋河无奈。
  “一个人心虚不敢撒谎的时候,面对是不是的问题,就会顾左右而言他,答案往往昭然若揭了。”庄启颜笑容越发灿烂,“要是不心虚的话,怎么会不敢答呢?”
  “是!”
  “一个人心虚不敢答被揭穿的时候,往往会快速答复找补来掩盖心虚,答案依旧是呼之欲出。”
  “诶不是,答也不行不答也不行?”宋河惊呆了。
  “一个人连续多次被揭穿心虚的时候,就会用反问句来掩饰极度的尴尬,自我感觉隐藏的很好,但窘迫依旧十分明显。”
  “牛逼,老庄你无敌了,你不妨直接报我身份证号然后污蔑就行了。”宋河累了,“爱信不信吧。”
  “果然啊,你这种长得帅有才华又有钱的人,身边不会缺异性的。”庄启颜笑容忽然有些惆怅,“果然我没机会。”
  “嗯……啊?”宋河脑子嗡的一下。
  “上学时我就对你挺有好感,你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很好,越认识了越觉得好的男生。”庄启颜说,“但上学的时候我就感觉配不上你,你太优秀了。”
  宋河不知所措,“老庄你不要开这种大玩笑,搞得我手足无措,然后欣赏我的窘态,这不善良。”
  “不是开玩笑,宋河,我一直很喜欢你。”庄启颜笑容里泛起一丝哀伤,“但时间过的越久,咱们差距就越大,我越来越配不上你,和你比起来我算什么呢?”
  “来之前我爹还给我说,让我试一试追你,但我来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不可能。其实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反而能坦然了,我觉得说明白了舒服些,一直憋着很难受。”
  “走了,再不走咱们三个人都要尴尬起来了,回头有空再聊。”庄启颜起身,抓起椅子上的裘皮大衣。
  宋河默默起身送她,想了很多话都没说出来,只能说,“再见,回头聊。”
  庄启颜摆摆手,头也不回在走廊上走远,进了电梯。
  宋河在门口站了片刻,去敲隔壁房间门。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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