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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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精神不正常,就一直住在贺家的一个小阁楼里。
  “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大哥跟我关系并不好。”
  徐宜昭顿住,这才吝啬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贺今羡勾了勾唇,见她这么容易就破功,觉得有趣。这小姑娘,从进了船舱起大概是在心里暗自起了个不理他,不看他的誓言。
  他笑着:“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不过那也不重要。”
  “我出生后被送到了雁溪,在这儿呆了七年才被送回京市,我走之前,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萤火。”
  他拥着怀里的徐宜昭,指引她看向窗外。
  寂静的湖面闪烁星光点点,只见数只萤火虫在暗中翩翩起舞,它们就像流动在夜空中的星火。大自然容纳万物,肉眼见到的夜色与萤火的融合,这是多少AI都无法生成的画面,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要感叹自己是否身处梦幻当中。
  徐宜昭张着唇瓣,被眼前景色彻底震撼:“好美……”
  贺今羡吻了吻她脸颊,“这么喜欢,下次有萤火的季节再带你过来看。”
  徐宜昭蜷了蜷手指,垂睫,没应他这话。
  她刚才被美景震撼到的那瞬间,也有被他的温柔所迷惑到。
  可清醒后。
  她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想要远离他的冲动。
  贺今羡捏着她手指说:“我四岁的时候掉到过这个湖里。”
  徐宜昭诧异:“真的吗?你会这么不小心?怎么掉下去的啊?”
  她有点难以相信,她一直以为贺今羡从出生起就是个神童一样可怕的人物。
  毕竟商界把他传的神乎其神。
  贺今羡并没回答怎么掉下去的事,重点在后面:“从那之后我就学会了游泳,昭昭,等你身体好一点儿了,我带你学会游泳。”
  徐宜昭垂眸:“喔。”
  外面的萤火美景还没散去,但她似乎有点分心了。
  "在想贺臻?"
  船舱内无比安静,在欣赏萤火时,冷不丁冒出这道轻缓的声音。
  徐宜昭背脊下意识一缩,僵了好几秒后,说没有。
  贺今羡笑容比这夜里的湖水还凉:“我想,等我们半个月后回京市,永远把贺臻留在这儿,怎么样?他要是敢跑到京市来找你,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这样,昭昭也就没机会看到他了。”
  “嗯?”
  他抬起她下巴,把她脸庞扭过来强制看他:“你说好不好啊,昭昭。”
  第29章 第29章
  徐宜昭先是惊住,也是忍无可忍了:“贺叔叔,那您干脆也把我的腿也打断好了,打断贺臻的腿怎么够,难道您就不怕我自己主动去找他?”
  她是气急了,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已。
  但话说出来,才觉得为时已晚。
  贺今羡脸色如渡了层寒霜,似笑非笑:“怎么着,昭昭就那么想跟他做一对断腿鸳鸯?那我不如成全你?”
  “不过真打断你的腿我肯定不舍,不然就让贺臻两条腿都废了,代替你那条?”
  “让他跟狗一样爬着回京市找你,好么?”
  那画面徐宜昭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惊悚,“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声音变弱了些。
  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每次只要提起贺臻,她都会有很大的反应。
  贺今羡捏着她下颌抬起来:“今晚跟你赏萤火,满足了我幼时的心愿,我还挺幸福的,昭昭,你怎么忍心夺走我的幸福?嗯?”
  他眼里含着从没出现过的失望,笑意凉薄:“看来我是不能放任贺臻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徐宜昭紧张问:“你想做什么?”
  贺今羡松开她,吩咐船夫靠岸停船。
  停船上了岸,贺今羡抱她回宅子里休息,徐宜昭在床上踉跄了几下爬起来,贺今羡就不在了。
  她心一慌,连鞋子都忘了穿就奔出去。
  房门在外面被锁住。
  想到刚才贺今羡的那些异常,这与平时吓她时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或许是来真的。
  徐宜昭疯狂拍打门扉:“开门啊,把门给我打开!”
  “贺今羡!”
  她拔高音量喊:“你给我开门!”
  她疯了似的拍打了许久,才总算有人靠近,门外传来毕然的声音:“太太?”
  徐宜昭喊住她:“毕然,你帮我把门打开好不好?”
  毕然为难说:“太太,我也没钥匙……”
  徐宜昭心里拔凉,压抑着哭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贺今羡干什么去了,他是不是去找贺臻的麻烦了?”
  毕然说:“那我过去看看啊。”
  奔出宅子,毕然直接前往贺臻住着的小阁楼。
  她刚步上台阶,就见贺今羡下楼。
  男人挺拔的身影沐浴在夜色中,脸色是少见的冷沉,半点没有温润儒雅的模样,毕然被他这幅模样吓到后退一步:“贺先生。”
  贺今羡没理她。
  毕然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一眼。
  在她犹豫时,贺今羡已经走了。他回了屋,徐宜昭坐在地上一脸伤心,就连他进来了,她也没什么反应。
  贺今羡弯腰把她抱起来坐回床上:“地上凉,不知道?”
  徐宜昭用力将他推开:"不准碰我!"
  她冷冷地看他:“我讨厌你!贺今羡!”
  徐宜昭坐在被子上,往后退。
  下一秒,整条被子用力往前一扯,她的人也瞬移到贺今羡面前。
  “想知道我刚怎么对付贺臻的?”
  凝着她眼里的泪水,他眼底爆出冷戾,虎口圈住她纤细的脖子:“就这样。”
  他的手没用力,声线轻缓的,却又凉到能戳进人的骨头里:“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命脉,你没看见贺臻向我求饶时的表情,对,就跟你现在一样惊恐。”
  他盯紧她颤动的瞳仁:“昭昭,你的那句讨厌在我听来就是打情骂俏。”
  徐宜昭快要喘不过气来,明明他没用力,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被紧紧扼住了喉咙。
  贺今羡脸庞俯近,“我给你的那本书都白看了?骂人都不会骂?我都不忍心欺负你了。”
  徐宜昭看他的眼神透露着可怜:“贺叔叔是小时候心理扭曲了吗?竟然把我讨厌你这四个字都能解读成打情骂俏?那你知不知道,对喜欢的人说我讨厌你才叫打情骂俏,对讨厌的人,那是真的讨厌!”
  她眼眶堆积的泪水欲落不落,老实的,等待男人最终的审判。
  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不是吗?
  用力掐下去,掐断她的脖子而已,也就在他一念之间。
  让她总是一次次妥协,一次次认错,她也受够了。
  在雁溪留半个月和再回到京市,有什么分别?雁溪也好,京市也罢,不过都是贺今羡给她准备好的牢笼,区别是颐岭别苑的牢笼更加金碧辉煌。
  那天贺臻把她强行带出来的时候,她还有很多犹豫和顾虑,她并不完全愿意跟他出来,那么此时此刻,她的那些犹豫与顾虑全部都散尽了!
  从起初她就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受他威胁和掌控。
  还是说,她因为身体柔弱的原因,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么?
  贺今羡虎口掌握着她纤细的脖子,也能很清晰看到她眼底所传达出来的情绪。
  他静默望着她,笑了笑。
  四目相对,徐宜昭怔楞,也不惧怕的,直勾勾凝着他那双如深海般沉静的眼。
  他眼底并没什么波澜,但又像是写满了她读不懂的语言,有种感情不需要说话来表达,光是看眼神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撞了一击。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心脏,也像被生了锈的铁钩勾了起来,连带着腥味的血,又疼又涩。
  贺今羡忽然松开她纤细的脖子。
  他屈膝上榻。
  挺拔的身影就这样覆盖住她,徐宜昭不明所以,身子朝后仰,紧接着,压迫感朝她袭来。
  她被他扶着趴坐,后背抵在墙上,贺今羡随手抽了个抱枕垫在她臀下。
  她没明白。
  下一秒,贺今羡就当她的面褪下衣衫。
  她瞳孔睁大。
  他解衣衫的动作很缓慢优雅,接受过最精英完美的教育,他做什么举动都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但徐宜昭已无心欣赏,吓得上下牙齿打颤。
  他褪下那件衬衫,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上半身,紧实的手臂与腹肌都富有视觉冲击力很强的力量感。
  “你说的话很动听,尤其这句。”
  贺今羡掌心探至她腰后:“对喜欢的人说讨厌是打情骂俏,对讨厌的人才是真的讨厌,昭昭,把话说清楚点。"
  "你果然在喜欢我。"
  “才没有!你别自欺欺人了!”她急忙反驳,把按在她腰后的掌心一挥。
  徐宜昭害怕地往后缩,背部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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