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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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臻轻啧,刚懒散靠着的站姿一下站直,逼近她:“怎么,不想嫁给我?我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在别人眼里都是一对小两口,你想当负心汉?”
  徐宜昭跺了跺脚,捶他胸膛:“什么东西,要负心汉你才是吧,我是女孩子,而且我可没说不想嫁给你。”
  贺臻忍住笑,故意逗她:“那,你就是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了?看来我得让爷爷把我们的婚期定在明天了。”
  徐宜昭小鹿似的眼睛睁大,含着不满地娇嗔:“讨厌,贺臻,你又在套路我!”
  她转身想跑的,忽然感觉一股失重被拽得往前倾。贺臻不知何时攥住了她手腕,右手又勾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拽。
  “昭昭。”
  “嗯?”
  他搂着她腰肢,掌心也轻轻摩挲她细嫩的面颊。
  她自小便娇生惯养,肌肤先天体质也太过优秀,不需要什么科技的保养就已经嫩到吹弹可破,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老天眷顾,脸颊上的肌肤更是细腻到半点瑕疵都没有,离得近,他似乎能看到她脸颊上薄薄的一层绒毛,可爱极了。
  她长得多好看啊,哪个男人不会心动?在年少时,他就多次庆幸昭昭是他的未婚妻。
  她就是哪儿都很招人喜欢。
  她不仅好看,身上还很香,还带着一股让人很舒服,禁不住沉迷的淡淡药香味。
  很好闻。
  贺臻感觉大脑神经在疯狂的拉扯,心动促使他的身体做出了行动。
  他的唇瓣在缓缓靠近。
  徐宜昭紧张到不知所措。
  她跟贺臻的关系,实则一直没有正式定下来,因为婚约缘故,两人心照不宣是将来要结婚的关系,但也从不是正经交往的情侣,便也没有过亲吻。
  她的初吻还完好保留,面对今晚贺臻的异常主动,她尚且不知怎么应对这一切。
  他气息在逐渐逼近,分明是很熟悉的贺臻的气息,她却觉得很陌生,脚后跟都有点儿软了。
  贺臻黑眸翻涌,声音低哑:“昭昭别害怕,我只想碰一下。”
  徐宜昭紧紧捏着衣袖,眼里雾蒙蒙:“阿臻……”
  两人还站在玄关处。
  贺臻缓慢靠近她的唇,就差半寸将要吻上之时,身后的大门被人推开。
  清冷的月色从大开的门扉间挤了进来。
  与扰人的月色一同而来的人,却是贺今羡。
  他淡薄的目光落在两人之间,神色未变,似乎刚打断小情侣亲密的人不是自己。
  两人都僵住,贺臻更是感叹他还得再修炼修炼,什么时候能做到他养父这样,碰见这样尴尬的场面都能面不改色。
  徐宜昭被吓到失去了反应能力,贺臻便顺势将她搂进坏里,局促地喊了声爸。
  徐宜昭闷哼两声,脸颊贴在他胸膛前,不敢出来见人。
  贺今羡淡笑着,似随口问:“你们也刚到家?”
  贺臻搂紧怀里的女孩:“对……”
  贺今羡上前几步,站在徐宜昭身侧驻足,视线却是看着贺臻:“还杵在这做什么?不回房休息?”
  贺臻如蒙大赦,连忙牵着徐宜昭转身溜了。
  隔了点距离,等那二人上楼,贺今羡听到徐宜昭小声哇哇叫,轻抚胸口给自己压惊:“阿臻,刚吓死我了,贺叔叔怎么突然回来啦?”
  贺臻被她这怂怂的反应逗笑:“怎么,你就那么怕我爸啊?”
  徐宜昭小声嘀咕:“贺叔叔毕竟是长辈嘛,让他看到我们这样不好。”
  直到彻底回了屋,离开视线。
  贺今羡闭了闭眼,伫立在原地,久久提不起步伐。
  心口那一小块灼伤的痛,也随之在蔓延。
  第5章 第5章
  夜色深沉,贺今羡洗漱后独自来到住宅后面的小别墅。然而这个点了贺老爷子还没睡,用他的说法是,年纪越大觉越少,平时入睡很难。
  “您平时夜里少喝些茶,”贺今羡弯腰将茶几上的那套煮茶工具都收了起来:“每天就是茶喝多了才会睡不着。”
  贺老爷子闲散地躺在摇椅上,像个快乐的小老头,双腿还跟着摇晃:“酒已经不让喝了,连最后一点儿爱好也要给你老子剥夺,你还真残忍。”
  贺今羡无声笑,微弯起沉静的眼:“您老说自己年轻时过于放纵,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还不是那时不听我母亲的话,老年才落得这滴酒不能沾的情况?”
  贺老爷子偏头看他,面露不满:“你妈现在也一大把年纪,每天只顾着跟一群老姐妹们打牌,都不乐意管我了,你这是要开始接替她的衣钵?”
  话语里虽在不满自己儿子管教自己,但贺老爷子却也拿他没办法,这贺家现在已经是贺今羡做主了,他也老了,每天就享享清福。
  还有儿子在膝下侍奉着,也算老天待他不薄。
  就是可惜,他那英年早逝的长子。
  贺老爷子眼神一变,贺今羡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每当忆起长子的父亲眼底总是有股散不去的忧愁。
  气压不知觉间有些降低。
  贺老爷子清了清嗓门,言归正传:“阿臻白天来找过我。”
  贺今羡坐在棋盘后与空气对弈,他拾起一枚黑子,面色不改问:“是要您做主定下他跟宜昭的婚事?”
  贺老爷子颔首:“贺徐两家的婚事不能毁约,贺家最是重诺。老头子我可不想死了去地底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现在徐家这情况多半是缠死咱们了,徐元振那小子也就算了,实在是瞧不上,不过他父亲在时曾对贺家有恩,昭昭还是他亲生的孙女,当然要好好照顾。”
  “只是可惜了,”贺老爷子语气遗憾:“昭昭这孩子乖巧伶俐,也喊了我十年的爷爷,我也是喜欢得很,就是她身体太柔弱了点儿,实在是委屈了阿臻。”
  贺今羡垂眸,长指掷下一枚棋子,低语喃喃:“委屈吗?不觉得。”
  贺老爷子没听清贺今羡那句话,只询问起他的看法:“这婚事你怎么想的?今羡,怎么说你也是那孩子名义上的养父。”
  贺今羡掀眸,淡声:“俩孩子也才二十二岁,现在就结婚会不会太急躁了?”
  “我也是这样跟阿臻说,他却实在急得很,”贺老爷子仰着头哈哈大笑:“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年轻气盛的时候哪个男人不会迫不及待娶心爱的女孩回家?光明正大的拥有自己想要的女孩,是多少男人的心愿。”
  见贺今羡不语,甚至都不愿意搭理他,贺老爷子冷哼:“你这孩子打小就心思深沉,肯定不懂。”
  贺今羡自顾自对弈,轻描淡写说:“您又知道我不懂了。”
  今晚的贺今羡似乎有点反常,却又好像很正常,难以捉摸。主要是他惯来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心眼也比今晚天上的繁星还要多,从小到大就没人能从他嘴里套到他不想说出来的话儿。
  自从他凭一己之力将当初快要倒台的贺家扶持起来,再正式接手贺家后,更会伪装了。
  孩童的时候还没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贺老爷子思绪又回到婚事上面,认真说:“阿臻急着定下婚事,反正这婚事也板上钉钉是毁不掉的,我想,还是遂了他心愿也好。也许结婚后,这孩子心性才会稍微成熟点儿。”
  贺今羡淡声:“您决定就好。”
  贺老爷子一笑:“你是阿臻的养父,有关孩子的婚事,你可不能当甩手掌柜。”
  “嗯。”贺今羡敛眸,指腹摩挲冰冷的棋子:“那就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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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急速降温,总算有点秋天的氛围了。
  徐宜昭穿了件鹅黄色的薄款针织衫,下身浅色系的直筒休闲牛仔裤,乌黑的长发以淡色镂空的发圈挽到右边垂至胸前,发尾微卷。
  很氧气又清新的打扮。
  收拾好出门,房门打开,正巧对面卧室的贺臻也在这时候下楼,两人结伴来到餐厅。
  除了贺老爷子和贺今羡的大嫂唐可悦,家里人几乎都到齐了。
  比平时还要齐。
  徐宜昭见这阵仗觉得奇怪,小声嘀咕:“阿臻,是今早有什么事要宣布么?”
  贺臻说不清楚,但心里稍微有点儿底,大概猜到会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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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今羡坐在主位,右手边坐的是贺老太太,再往后便是贺今羡的亲姐姐贺薇楠,及司柚,司衍兄妹俩。
  徐宜昭便跟贺臻坐另一边。
  佣人上了早餐,一如以往,大家都在慢条斯理地吃面前的食物。
  贺家并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尤其家里面司柚兄妹俩向来是气氛组,刀叉刚拿起来,司柚的话便就砸了下来:“姥姥,我昨儿听楚沫说,您又输给她奶奶一个名牌包啦?”
  贺老夫人有牌瘾,很严重。
  自从退休后,成天不是在家里组织打牌,就是去老姐儿们的家里打,因此也经常很少回家。
  就是牌技不够好,但好在贺家家底厚实,她输再多也没有贺今羡赚钱速度快,也够她挥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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