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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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等了我三天呀。”薛遥知惊讶。
  “对呀对呀。”乌秋难掩笑意,又问她:“没这事吧,知了?”
  薛遥知想了想,一点印象都没有。
  乌秋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更觉得好笑了:“反正他当时挺生气,我在想明明应该是你生气吧,毕竟说好要去衡城的。好莫名其妙的男人。”
  薛遥知还在想钟离寂怎么会有这种认知,虽然他平时也会自己哄自己,可总不至于哄到把自己都骗了的程度。
  不会是因为她一直吊着他,给他整出臆症了吧?
  薛遥知有些愧疚。
  她或许不该这么不负责任的。
  乌秋凑近薛遥知,睁大眼,一惊一乍的说:“你这什么表情?心疼?就因为等了三天吗?知了你心怎么这么软啊!而且我也等了你三天啊,你要不也心疼一下我呢?”
  “疼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薛遥知回过神来,她已经重新给乌秋包扎好了伤口,站起身去写药方:“一日三次,三日后我会来复查,一定要喝,我会让你的侍女监督你的。”
  “啊?”乌秋撑起身子一看,纸上密密麻麻的药材让她一个头两个大:“这药苦不苦啊?”
  “良药苦口。”
  “那你还是别心疼我了吧。”
  薛遥知已经出门去找侍女叮嘱该如何用药了。
  乌秋的伤已经拖了一段时间,再拖下去只怕真的要出问题。
  按照约定,薛遥知三日后来给乌秋复查,只是来得不太巧,乌秋去魔宫了,据说是魔主召见。
  薛遥知多等了一会儿,结果乌秋直到深夜才回来,面容疲惫,脸色苍白。
  “是出什么事了吗?”
  乌秋摇头,说道:“魔主宽厚仁慈,是很好的人,我能出什么事,这几天我都有好好喝药哦。”
  薛遥知便不再说什么,给她复查完了之后,才离开了圣女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唯一的变数就是沈宁竟然带着她进了几次魔宫,给那位魔主调理身体。
  据说这位魔主当年是在黄昏之战中受了重伤,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靠大量的灵力与珍稀药材在吊着命,薛遥知能做的也只是尽她所能,调整了魔主的药方。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初。
  十二月十五日是初代魔君魔主的忌辰,每逢此日,其余十三座主城的城主,都必须要赶往魔都祭拜。他们会在血月山山顶的祭坛上,为初代魔君魔主,举办盛大的祭祀大典。
  魔都最近也随着城门不得不大开而乱了许多,盘查严密,唯恐混入了什么别有用心之人。
  祭祀大典前夕。
  今日恰巧是乌秋最后一次换药,薛遥知照例给她换完了药,乌秋忽然对她说:“知了,明天祭祀大典,钟离寂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也打算动手了。”
  薛遥知愣了下:“你动什么手?”
  “自然是为钟离寂造势,杀了苍远山啊。”乌秋理所当然的说。
  “你什么时候那么向着他了。”
  “因为我发现,凭借我自己是没有出路的,唯有背靠大树好乘凉。”乌秋叹了口气:“只是可惜我联系不到钟离寂,不能和他一起行动了。”
  “你的意思是,他明天会上血月山?”
  “对。”乌秋笃定的说道:“他最近一直没有动作,恐怕就是在等祭祀大典。明天魔界所有举足轻重的魔臣魔将都会在血月山上,他此时出手必然能震慑众人,省去之后很大的麻烦。”
  前任魔君魔主去世后没多久,就有了巢禄一事,魔种们就已经开始对苍远山有所怀疑,苍远山无法服众,也就导致百年过去,魔界还有不少拥护着前任魔君魔主的魔种。钟离寂若要做点什么,在很多魔种眼里看来,也是师出有名,大快人心。
  薛遥知看着神情坚定的乌秋,问她:“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想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明日祭祀大典我自然也会出席,知了,我可以带上你。”乌秋与她有商有量的:“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你都很在行,若是我们无法斩草除根,你或许能帮我们毒死苍远山。”
  从前与钟离寂同行的时候,薛遥知从不需要费心考虑身边的人究竟可不可信,钟离寂比她更懂人心,但此时她一个人在魔都,乌秋要将她拉进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她不敢确定乌秋究竟是不是别有用心,若是选择错了,给钟离寂带来麻烦,那也不是薛遥知想看见的。
  乌秋还在追问薛遥知,薛遥知心里存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好,我答应你。”
  “那太好啦。”乌秋喜笑颜开:“知了,你今夜就住在我府中吧。”
  薛遥知说:“我要回去收拾一些东西。”
  “好。”乌秋很干脆的应了一声。
  薛遥知很快离开,然而刚出了圣女府,就见着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等待着她。
  这段时日薛遥知偶尔会在乌秋家里看见景曜,两人也只是点头之交,不算熟悉,只是现在他等在这里做什么?
  薛遥知不明所以,景曜看见她,便已经走了过来:“薛姑娘,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了附近的茶楼包厢里。
  景曜没有与她寒暄什么,只是说道:“我希望薛姑娘明日,能够与我待在一起。明日血月山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没必要插手。”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了,薛遥知说:“明天血月山会发生什么事,不都是你家里的事情吗?你什么都不管?”
  “嗯。”景曜闭了闭眼,平静的回答:“这是他们的恩怨。”
  “那我呢?”薛遥知灵光一现:“你是不是联系上钟离寂了?”
  “未曾。”景曜如实答道:“小寂帮我保护过乌秋一段时间,我也应当替他保护你。薛姑娘,魔都很危险,你与小寂的关系……或许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隐秘。”
  “你的意思是,苍远山已经知道了,我和钟离寂是一起的?”
  景曜没有对此多说什么,而是道:“乌秋应当已经同你说过,小寂明日也会上血月山,他想要借此机会报仇,同样的,我父亲也是这样的想法,早已在血月山设下了重重埋伏。”
  他们都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对方死在祭坛中。
  这桩恩怨,很快就会落幕。
  “乌秋让我上山帮她。”薛遥知继续问:“看来你们俩的意见不统一了。”
  “向来如此。”景曜无奈的说:“只是这一日,我要违逆她了。”
  乌秋和景曜各执一词,她都不相信乌秋,自然更不可能相信景曜。尤其是景曜,他是苍远山的亲骨肉,她脑子有病才会相信他会默许钟离寂对付他爹。
  薛遥知说:“我答应你,只是我还需要回客栈收拾一些东西。”
  还是先脱身要紧。
  “薛姑娘,你并不相信我。”景曜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那你想如何呢?”
  景曜只是摸出了一枚令牌:“或者你也可以拿着令牌,离开魔都,守门的魔兵不会拦你。”
  魔都如今是只进不出。
  “再或者——”景曜慢慢的说:“这是一张血月山的布防图,你可以去帮小寂。”
  两件东西被推到了薛遥知面前。
  薛遥知忍不住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景曜,如果景曜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是在帮钟离寂对付他的父亲,这怎么可能?
  景曜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薛遥知没有回客栈,客栈已经不安全了。她借着月色的掩映,藏进了人群中,开始思考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裴隐的声音忽然传来:“若是薛姑娘相信在下,我可送你出城。”
  薛遥知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她的影子里还藏着一个裴隐。这些天因为魔都动荡,所以她白日里出门,裴隐都是藏在她的影子里保护她的安危的。
  虽然这段时间她也没遇上什么危险。
  魔都里局势复杂,她对于魔都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无法做出最有利的判断,倘若钟离寂真的要有动作,她还真不如躲出去。
  不过裴隐靠谱吗?
  裴隐的身影在薛遥知身前显露,他问:“薛姑娘,要离开吗?”
  薛遥知在判断她能不能相信裴隐。
  这段时间在外行医,裴隐默不作声的帮了她很多忙,比起乌秋和景曜,她更愿意相信裴隐。
  若是裴隐能带她离开魔都,再好不过。
  薛遥知说:“我们走。”
  “多谢薛姑娘的信任。”裴隐似乎笑了一声,他接着说:“我会渡一些魔气给薛姑娘,让薛姑娘也可化作影子……”
  话音未落,裴隐面色微变。
  薛遥知也听见了动静——有人来抓她了。
  下一瞬,便有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朝着薛遥知冲来。他们浑身都是纯黑,看不出究竟是来自哪方势力。
  薛遥知撒出一把迷药,扭头就跑。
  那些侍卫早有防备,掩住口鼻,但薛遥知也趁此机会,跑出来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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