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阵雨[先婚后爱]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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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言心帮她收拾包,“你一个人可以吗?”
  宋时微强撑身体,“没事,我打车,很快到家。”司机下午忙别的事,距离市区几十公里,短时间内无法赶回。
  至于合法丈夫,不在求助范围内。
  乔言心:“还有几分钟才开始,我送你上车。”
  老板亲自审核方案,策划部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坐在会议室紧盯玻璃门。
  不多时,门从外拉开,挺拔的身姿踏入。
  悬在头顶上方的剑落下来了。
  谢屿舟坐在最前方,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宋时微,他抬眸瞥一眼孟新允。
  孟新允接收到信号,问:“人到齐了吗?”
  程清安:“除了宋时微,她生理期太痛,请假了,谢总,放心,没有耽误工作。”
  之前部门的男领导非常不喜欢女员工因为这个原因请假,不是女人无法感同身受。
  “身体更重要。”谢屿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很快转为正常,淡声道:“开始吧。”
  程清安汇报报告。
  主位男人的手指轻点桌面,时不时看下时间,她摸不清他的看法。
  半晌,谢屿舟沉声说:“推广方向过于保守,和市面上的没什么区别,三季度是销售高峰期,不把握住机会,再守旧下去,恐怕会被替代。”
  一款产品只靠情怀是走不下去的,还要与时进步的创新。
  程清安大着胆子开口,“谢总,除了季度推广方案,还有一份分析报告。”
  宋时微临走前发给她的ppt派上了用场。
  程清安作为职场老手,断会察言观色,老板脸上仍有焦灼的神情,但比刚刚缓和很多。
  那就是还可以的意思。
  “主要是宋时微的想法,”程清安不会抢下属的功劳。
  自己淋过雨,不会撕了别
  人的伞。
  谢屿舟颔首示意,他抬手交代孟新允几件事,离开了会议室。
  孟新允:“我们继续讨论。”
  老板离开,其余人松了一口气,敢于提出自己的想法,讨论速度快了许多。
  孟新允遵从老板的意思,去到另一层和人事总监沟通假期的事情。
  当即在oa中发布公告。
  【即日起,公司女员工每月一天经期带薪休假,系统已开通,可直接申请。】
  公司的女员工自然很开心,新老板有人性。
  身为打工人,要的并不多,满足合理诉求上班才有动力。
  乔言心记挂宋时微,将开会以及假期的事一一告知,【微微,你怎么样?老板结了婚是不一样,太贴心了。】
  宋时微玩种菜的游戏,转移注意力,【好一点了。】
  原来,谢屿舟不是那么无情。
  身为老板,他是合格,身为老公,勉勉强强。
  大门开启,谢屿舟问君姨,“太太呢?”
  “在房间里,吃了药躺下了。”君姨锅上炖着汤,“先生,太太痛经怎么这么严重,回来的时候都快晕倒了。”
  “我去看看。”谢屿舟挽起衬衫袖口,“热水袋有吗?”
  “微微拿过了,我熬了红枣桂圆,看看能不能有点用。”
  谢屿舟端了汤,听君姨在身后唠叨。
  “这样治标不治本啊,最好找医生调理,痛经痛起来要命的。”
  “我知道了。”她以前不会这么痛,每次给她带的布洛芬根本用不到,生理期照常跑800米。
  发生了什么,性格与身体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房门打开,宋时微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迅速放下手机,背对他佯装睡觉。
  谢屿舟看出她的假寐,他将汤羹放在床头,没有说话。
  男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温热的掌心放在女人的小腹,生疏地轻揉。
  宋时微制止他的动作,“不麻烦谢总。”
  他们没有作为情侣相处过,一步迈进夫妻关系,承受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宋时微,你……”能不能别逞强?
  谢屿舟咽下去后半句话。
  男人顿了顿,语气软了下去,“还痛吗?”
  第11章
  “好多了。”宋时微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谢屿舟和她的性格很像,学不会低头。
  但是,她想改。
  男人从身后抱紧她,隔着家居服,掌心的温热传递到她的小腹。
  死去活来的疼痛感减轻几分。
  “你不用开会吗?”
  作为总经理,谢屿舟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怎么会在这个点回来。
  宋时微抱着一丝期待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她没有明问。
  谢屿舟看不清怀里女人的表情,大致猜出来她想问什么,又不敢赌。
  “回来拿文件,君姨说你不舒服。”
  果然不是为了她,分开七年,他哪里还能记得她的生理期。
  七年能改变许多事情。
  宋时微咽下失望的情绪,“我没事了,你快回公司吧。”
  借助昏暗的日光,谢屿舟细细凝视宋时微的气色,恢复些红润,“君姨熬的粥你记得喝。”
  宋时微点点头,“嗯,我一会喝。”
  房门关闭,室内陷入寂静,连中央空调作业的声音听不见。
  宋时微被谢屿舟搂了一会儿,加上刚回来盖着被子,她的身上出了黏腻的汗。
  好在小腹没有那么痛了。
  她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喝红枣桂圆汤,瞄到旁边放了一个保温杯,还有一瓶布洛芬。
  宋时微拿起药瓶,是没见过的牌子,她尝试过市面上所有的布洛芬,药效时灵时不灵,到最后需要自己扛。
  她将碗送到厨房,君姨:“看着好点了,”
  “对,麻烦你了。”
  “不麻烦,熬个汤的事。”
  君姨想了想说:“先生是关心你的,回来就问你的情况。”
  她能看出来,先生嘴硬心软,实际很关心太太。
  小两口的感情停滞不前,谁都没有想向前推动。
  宋时微回到卧房,想拿睡衣洗澡,听见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家里没有第三个人在,是怎么回事?
  谢屿舟没走吗?
  她在门外等了片刻,“咚咚咚”,抬起白皙叩响玻璃门,得到准许后推门进去,矜贵的男人正站在洗手台前。
  宋时微疑惑道:“你怎么还没走?”
  谢屿舟神色微顿,“对方临时改了时间。”
  宋时微看清了谢屿舟手里攥着的东西,是她换下来的脏内裤。
  她的脸倏地烧起来红透,像千禧圣女果。
  “不用你洗,我一会会自己洗。”
  谢屿舟没有停下动作,“你先照顾好自己。”
  站都站不稳,偏要逞强。
  带血的布料浸在冷水中,矜贵的男人轻轻揉搓起她的内裤,与他的白衬衫形成鲜明对比。
  谢屿舟嘴唇抿紧,似乎遇到什么难题,一双骨络分明签合同的手,此刻正与内裤上的斑驳血迹做斗争。
  男人没有嫌弃,面无波澜地清洗她的内衣,宋时微上前,“我自己来。”
  谢屿舟预判她的想法,提前抽出纸巾,擦干手,打横抱起她,放在凳子上,“坐好。”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谢…”宋时微原本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吞了回去,“谢屿舟。”
  “嗯?”
  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以前不是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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