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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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什么也没听到,却晕在了院子里偏僻的角落。
  她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
  花闲昨夜胡乱睡下。
  醒了后,朱离已经来了,他坐在小风炉前,撑着下巴,好像有心思,炉子上的小金壶在冒烟,水烧得烫了,袅袅的白烟飘散在宁静的早晨。
  “您醒了?”朱离察觉到动静,回身一看,瞧见花闲半边脸探出床帘。
  “嗯。”
  朱离起身去把床帘朝两边别起,再去沏茶,花闲早起习惯喝杯清茶。
  花闲睡醒后,模样恬静,像一朵鲜花,未染尘埃。
  花闲瞅了朱离几眼,问道:“阿离,你怎么了?”
  朱离奇怪地回:“我怎么了?”摸了摸脸。
  花闲:“没,你瞧着有些不一样,有些疲倦。”
  朱离摸了摸脸:“是吗?兴许是昨夜担心你们,睡得不踏实。”
  花闲的语气淡淡的,但眼神真诚。
  她也没再问,由着朱离服侍,穿戴好衣服,她今日要去皇后宫中,昨日她问了殷真经,殷真经夜里去过秦王府几回,他怀疑阿宝是被藏起来了,他还未找到阿宝。
  花闲听后,有些怀疑是被赵琮寅藏起来了,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
  她实在放心不下阿宝,赵琮寅肯定知道什么。
  正思索,忽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朱离:“我去看看是谁?”
  花闲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朱离一人回来了,他说:“是隔壁的静心,她做了些点心要送给您吃,我不喜欢她,便让她走了,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花闲想起昨夜里鬼鬼祟祟的静心,点点头:“当然不会。”
  他们俩收拾一番出门,又碰到几个女孩子在院子里,有些倚在门口闲聊。
  红琴正倚在门口嗑瓜子,用着颇大的嗓门和旁边的人聊天:“咱们哪像有些人,就爱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这可能就是佛祖教的佛心吧!”说完嘻嘻地笑了起来,说话间眼神却瞟着对面的静心。
  惹得身边的几个女孩哈哈大笑。
  绿芸连忙拉拉红琴的衣袖,示意她小声一些。
  红琴哪里理她,挥了挥袖子甩开她的手,又继续说:“怎么不见她来渡渡咱们呢?佛祖不是讲众生平等吗?”
  绿芸头疼,怕她们吵架,偏偏小妮子莲芝还不嫌事大,在旁边咯咯笑个不停:“这不是明摆着嘛?瞧不上咱们呢!”
  那静心正在打水,听见她们在嘲讽自己,脸皮一红,眼泪汪汪地提着水桶飞快地回到了自己屋子。
  这时,送饭的宫人恰好走了进来,见了迎面走来的花闲,朝她揖了万福。
  西五所的女孩们个个年纪小,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见有人送饭来,近日又和这些宫人熟了,连忙嘻嘻哈哈走上前,七嘴八舌地问道:“公公,您来了,今个送了什么好吃的?”
  并不是送给花闲的饭食,她的伙食都是由朱离来操办的,因此她未停留,径直走出了西五所。
  还未走几步,便听见后头闹腾腾的声响,姑娘们皆在嚷叫,听着都是在说着:
  “怎么今日只有青菜。”
  “还是水煮的青菜,一丝油也没有。”
  “这是人吃的吗?”
  诸如此类的话。
  花闲脚步一顿,心想,是轮到西五所的姑娘了吗?她朝朱离看去,想和他眼神交流一番。
  朱离明白她的意思,用眼神安慰她。心却想:这群人是要饿一饿,一天到晚吃饱了便无聊要惹事,吵得慌。
  .
  路上专门的侍卫护送她,来坤宁宫的一路,她发现了不同。
  兴许是昨夜里发生了事情,路上的侍卫特别多,搜查也很多。
  她碰见了锦衣卫的“匡元”萧喻之,萧喻之例行查了查他们,还对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在无事,最后也放他们走了。
  接着她又碰见了公孙炎,她低着头,依然可以感受到公孙炎刀子般的目光扫在身上,她默默地吸气呼气。
  公孙炎在花闲跟前停留,花闲压力倍增,似有千金重,她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最后公孙炎也放她走了,她不知道要庆幸,还是感慨他眼神不大好。算了,做人还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在坤宁宫叩拜了皇后,皇后淡淡的,让她找张椅子坐下。
  花闲坐在大屋子的后面角落,听着皇后和皇上的其他妃嫔聊天。
  聊的内容是关于昨日晚上的,说的内容大致可以归纳为几类:
  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实在太可怕了,她们好担心,好害怕,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贼人?
  二、这些宫里当差的真是废物啊,一个人也没抓到。
  三、听说昨晚有一个贼人把张国师的师弟和张国师心爱的弟子宗幼差点弄死了,听说是贼人逼问长寿的秘方,可确有此事?难道真的有什么长寿的秘方?
  四、皇后娘娘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五、皇后娘娘您的皮肤可真好。(她们尝试着套皇后的话,想知道皇后用了什么。)
  就这样打太极般的闲聊了一两个时辰,皇后懒得敷衍她们,倦了,开始送客,嫔妃们都走了,独留下花闲。
  皇后也斜了她一眼,喝了口嬷嬷递上来的茶,问:“你怎么还不走?”
  花闲款款上前,跪下作哭泣状道:“皇祖母,求您怜惜我。”
  “皇祖母”几个字喊的实在是拗口,她们一无血缘关系,二皇后娘娘瞧着像三十几的人,风韵犹存,实在不像她的祖母。
  皇后放下茶盖,“哦,何事?”
  花闲:“我数月没有回府,怕父王母后担心,又挂念琮寅。”
  原来是想丈夫,想回家了,皇后淡淡道:“琮寅他有出息了,你皇祖父派了重要的事给他做,他如今被外派了,等他回来定让你们团聚,你的父王母后知道你在这养病,也很放心,他们身体也都健朗着呢,你就别操心了,专心在这养病,等身子好了,也好让他们抱上大胖孙子。”
  一番话说完,皇后和掌事嬷嬷相视一眼,笑了起来,十分有慈爱的长辈模样。
  殷真经和花闲说过,赵琮寅就在京城内,皇后不过是欺她在皇宫无人倚靠,是个睁眼瞎,或者料她知晓了,也不能如何。
  花闲又继续说:“有劳皇祖母费心,琮寅能为皇祖父办事,是天大的福气,他天冷爱喝冷酒,我实在放心不下,也不怕他嫌我唠叨,能把这些话带给他也是好的。”
  皇后:“你想要给他寄书信?这有什么难的,你写好了送来本宫这里,本宫让人帮你送去。”
  再闲聊几句,皇后不欲再说,请花闲回去。
  回去的路上,哪知又碰上了仪鸾司、锦衣卫、羽林卫的人,说是要搜查,前头从皇后宫中出来的嫔妃、宫女都被留住了,还未走。
  虽然她们都嚷嚷仪鸾司、锦衣卫、羽林卫的人放肆,但毫无作用,是皇上同意并下的命令,他们这些当差的,铁面无情地执行即可。
  妃嫔们宫中到底是女子多,不满之后,又见他们多以英俊年轻的男子,很快又活泼起来,吵吵闹闹的。
  有故作生气的、有拿眼偷觑的、有嬉闹调笑的、有冷眼蔑视的,真的是千姿百态,好生让人眼花缭乱。
  .
  锦衣卫的萧喻之,他刚到伤者那边和现场勘测过,昨夜有两拨刺客,他负责调查的是那单人的刺客。
  据在场之人描述,那刺客行动诡异,武力高深莫测,而且观起模样,显然是“怪谲”,因为有人看见了刺客手臂上长的红眼睛。这显然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属于异化。
  而刺客除了有红眼睛之外,未发现其他异化,那么这极有可能是一种超高等的怪谲,在他们以往接触的案例中,异化的越不像人的怪谲越低等,与人越相似的怪谲越高等。
  从刺客被百人包抄还能脱身,必是一种极高等的谲,实力非凡。
  萧喻之还发现这谲有很怪异之处,好像还要理智、或者说是良心、善心?
  他看过那些伤者的伤口,虽然伤的很重,但都避开了要害,这是为何?从以往的案例中,可从未见过这种怜惜人类的怪谲。
  为何说谲力值到达阙值就很危险,超过了八十就要斩除,因为谲力值一旦超过八十,极大概率便成怪谲,就不再能够自控,会变得残忍、邪恶,犹如鬼怪,大多还以人为食。
  怪谲化了,一般来说,就是站在了人的对立面。
  所以才说昨夜的刺客很奇怪,萧喻之从未听过,不过也是,这世界变得这般古怪离奇,还有什么事是不会发生的呢?
  皇宫外东面鲜有人迹的一处角落,有一片被摧毁的房屋,萧喻之到细细地勘察过,看现场被破坏的痕迹:地面全是又宽又深的刀痕,到处是被巨力粉碎的墙面。
  结合他人的口供,萧喻之推测最后应该东厂的栾仪追到了这里,和那刺客战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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