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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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麻烦……我看侦探剧从来猜不准凶手和犯案方式的,让我去破案这可太难为我的智商了。
  0264_普通的恋爱关系
  当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时候……就让时间来解决。
  ——这种解决方式我觉得不能完全说我懈怠,毕竟季佐那么刻意地强迫自己来接近我,总不会是因为无聊?有目的就肯定有接下去的动作,动作多了迟早我就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嗯,迟早,但愿半年之内,那我的任务才能保有完成的希望。
  *
  事情比我想象中顺利很多,只过了几天,疑似突破口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之所以是疑似……我对破案是真不擅长啊。
  这个疑似突破口季佐的男友,就是那位在我的任务计划步骤中要想办法让季佐踹掉的男友。
  我对和季佐交朋友没自信,但对搅和得他们俩分手很有自信,自信源于容貌。但凡季佐这对没到生死相许情比金坚的地步,要崩断就不难。
  普通的恋爱关系不外乎是两人相互搭个伙,她不讨厌他正好他也不讨厌她,那两个人相互搭把手总比一个人孤单要强。
  大部分人类都是不享受孤单的,所以他们总是急匆匆地去寻伴。也许这个伴是朋友,但朋友总有各自的私事要做,不可能无限度地腻在一起,那么爱人就是更好的伴,再怎么粘腻都理所应当的关系,对于害怕孤单的人而言真是再好不过。
  当然,也有那种天雷勾动地火的爱情,但这种爱情故事之所以会广为传唱经久不衰,恰恰是因为生活中它并不常见。它是一种憧憬,是渴望,是求而不得,是艺术夸张。
  哪有那么多为了爱情而生生死死的人啊,绝大部分人所谓失恋只不过是大吃一顿或者疯玩一天就能忘却的不快经历。比起失恋本身来,在那场逝去的恋爱关系中蒙受的损失才是更让他们耿耿于怀的事情。
  是的,我并不太相信浓烈的爱情。我始终无法理解故事中为了所谓爱情而自杀、变态、痛苦一生、献祭一辈子等情况。
  在我的认知中,爱情与亲情、友情是同一层次的东西,它会让人温暖,会让人幸福。但不同于亲情的天然羁绊,也不同于友情的广博包容,爱情更狭小与专一,它的‘独属于’是它最大的魅力,但同时‘独属于’也意味着它更难发生,甚至于无缘获取。
  你爱上一个人,一生都视那个人为唯一,而正好,那个人也爱上你,一生都视你为唯一。这样的概率,考虑到全世界的总人口数以及每个人一生中会接触到的人数,我不说概率绝对为零那么武断,但起码,大部分人,是没那么好运找到那位唯一的。而除了唯一之外的人,即使恋爱,更多的也不过是为了恋爱而不是为了人罢了。
  ——以上,可以视为两辈子单身狗的酸言酸语。反正我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唯一,虽然我也懒得去找就是了。作为一个享受孤独的人,我从不急着甚至可以说是排斥给自己找伴。
  我就喜欢独自一个人,汪汪汪。
  0265_刻意回避
  这位即将成为过去式的男友名叫凃漾。我之所以称他为疑似突破口是因为,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相当神情自若地向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再也没看我一眼,而是一直貌似全身心地关注季佐。
  这种表现是很不正常的。
  初次见我没有丝毫惊讶,这可以理解为他之前看过我的影像,但相处近两个小时他连眼角都没有瞟我一下,除了刻意,我想不出别的解释。实际上,就算他之前看过我的影像或者照片,但那些多少都有些失真,实际见到我真人的第一眼,除非元婴期往上那些真正意义上视红粉如骷髅的大能,以及天生冷感,几乎没有人能不露半点惊艳的表情,如果不露,那只能说明他在装。
  我不太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在演戏,但我有经验。连最见惯美人的合欢宗弟子初见我时都难以挪眼,连全宗弥漫着铁血好斗不管外表氛围的剑宗弟子初见时我都要愣神一会儿,我可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凡人真能完全不受我的脸的影响。
  我倒不是自恋地觉得凃漾一见到我就应该拜倒在我脚下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拆散他俩,但是他近两个小时中只在最初看了我一眼,之后视线完全回避我,这太刻意了。别说我长着这张脸,就算我长一张路人甲脸,在两个小时中,同行之人都不可能这样视线完全不落过来。
  ——我从一开始起疑后就特别注意过,我非常确信凃漾的视线完全回避了我。
  之所以有近两个小时的同行,是因为今天凃漾刚出差回来,季佐以介绍新朋友为理由,拉我一起去给凃漾接机。我们顺便一起吃了午饭,一直到将凃漾送回家,我才告辞。
  本来季佐是说要和我一起走的,让凃漾好好休息,但我已经大概能连蒙带猜地看破她的口是心非假意示好了,所以我拒绝了,理由是现成的:
  “你们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刚才我在不方便,现在我这个灯泡走了才正好。我会跟季阿姨和季叔叔说你晚点回去的。你们交往了那么久了,不用在我面前装害羞?”
  季佐抿唇笑:“好,既然你这么说,那谢了。”
  幸好,她只是假装和我成了朋友,而不是假装成了挚友,还有点距离度,不会让我们俩都装得太难受。
  第73章
  0266_渣的那个
  我人虽然走了,但我留了一枚监视器飘在凃漾的屋子里。本来我不想用这么猥琐的手段,但光靠正直我觉得我的智商太不够用了,我真想不出该如何正大光明地搞清楚季佐的状况。
  监视器当然还是法器。蚊子大小,半透明,可变色,可以远程控制飞行,图像清晰、声音清楚。最大的弱点是一旦有灵力干扰很容易导致图像声音模糊甚至无法传出。
  总之,还是个欺负凡人的法器。
  也是季家村在灵力方面防御太过薄弱,要知道在凡人界的很多大城市和虽然小型但修士出现较多的城市中,灵力防御强度已经被归为了建筑强度的一部分。这种飞蚊型监视器刚飞进窗户就能晕乎乎地栽到地上,被人路过时一脚踩扁。这种监视器的物理防御力也不怎么样,当受到灵力干扰而出现紊乱时,脆弱得连凡人都能一苍蝇拍干掉——带电的那种苍蝇拍。
  我通过监视器看到季佐在我身后关上门,走到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凃漾面前,俯身摸摸他的脸颊,在我以为接下来会来个激吻我最好非礼勿视的时候,季佐却缓缓开口:
  “很好,今天表现得不错。以后也要这样。”
  那种语气,就像是狗叼回了飞盘、猫乖乖在指定地点撒尿后,主人给予的夸奖。真诚倒也真诚,可绝对不像是恋人之间的表扬,更不符合之前两个小时,季佐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对凃漾的依恋。
  ……喂,那个拆了他们俩的步骤,该不会是为了保护凃漾?我还一直以为是因为凃漾是渣男,为了不让季佐受刺激,才要早点分手及时止损。哎,原来季佐才是渣的那个吗?不对啊,好像已经不是渣的问题了,凃漾那表情……
  “是。”凃漾双目呆滞地回应着季佐的夸奖,“能让您高兴,是我存在的意义。”
  这位兄台好像已经被洗脑了……
  0267_密集的点
  晚上,等季佐回家后,我又等到半夜三更,然后偷偷摸摸地潜入了凃漾的家里。
  按照我截止到昨天的设想,我以为我得忍着恶心去试试勾引,但现在实际上嘛,我蹲在凃漾的床边,看着这个睡觉跟挺尸一样、呼吸都规律得像计时器的倒霉蛋,想着的只是:如果我用灵力探查这倒霉蛋的体内,会不会惊动季佐?
  我觉得凃漾白天会表现得那么诡异,应该是因为被季佐体内的核给影响了。当时我就在这两人身边却没有感知到灵力波动,所以我猜测,那种影响非常内敛,需要肢体接触才能进行灵力流转。我白天虽然跟他们俩走得近,但是我并没有碰触到他们,所以我才感知不到。
  ——以凃漾的呆滞表现来看,‘没有被控制’、‘自愿成为季佐卑微的奴仆’的可能性已经排除了。
  我又想了想,如果凃漾是被实时控制,当我解除这种控制时,季佐能立刻察觉到,那么她会怀疑是我解除的吗?不好说。作为一个外来人口很少的小城市,我的存在太打眼了,从远近亲疏来说,首先怀疑我似乎理所应当,更何况最近季佐对我的态度本来就很不正常。
  确定了不解除的基调,我食指轻点上凃漾的额头,一丝灵力慢慢侵入,做好了一碰到阻碍就立刻收回的准备,结果直到我探遍凃漾的所有经脉,我都没有遇到阻拦,但我感知到有异常灵力附着的地方却密密麻麻,虽然还算是点状分布,但那趋势,连成一片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探查一遍都快勾出我的密集恐惧症了。不知道季佐被那核影响成什么样,希望是已经完全成片,要是还呈更密的点状分布……我真不想再探查这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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